“為了感謝你送我回家,”五條悟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所以請你看電影而已。”
他說的是上次去找咒術界高層麻煩,結果被自家長老遇到直接打包塞進了鬆代一樹從車裡那次。
五條大少爺的叛逆期精力無窮,也不知道這次是在來找高層麻煩之前乾了什麼,鬆代一樹還沒開多遠,坐在副駕駛的五條悟就不自覺睡著了。
等到等紅燈的時候他才發現,大概是熬夜熬狠了,睡著的五條悟難得安靜,眼下掛著一點薄薄的烏青。
五條本家的位置距離他們出發的地方不算太遠,正常車程二十幾分鐘就能到,那天大概是因為五條悟睡著了,鬆代一樹帶著點對這祖宗說不清道不明的放縱,硬生生繞了遠路開了一個半小時。
等到副駕駛上的五條悟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有點下沉了,鬆代一樹時間控製的剛剛好,車輛穩穩停在了門口。
這提前下班的一個小時又全部賠在了送他回家上麵。
沒心沒肺的五條祖宗下車走了,鬆代一樹也沒把這事放心上,繼續一天天的遲到早退。
直到今天上班,鬆代一樹踩著高層的容忍限度遲到了一個半小時才來,一打開門,門後站了一個五條悟。
鬆代一樹還以為他是看來找高層麻煩的,結果他一開口左手掏出兩張電影票:“陪我看電影。”
鬆代一樹:???
要是他沒記錯今天應該是工作日吧?
“我翹課了,”祖宗理直氣壯,又把遞出來的票收回了手裡。“走吧。”
“不是?等等?”鬆代一樹站在門口一臉茫然。“我還要上班?”
“我等你好久,這都遲到一個多小時了,”少年五條悟一臉嫌棄,“再上一個半小時你也該下班了,你還要早退一小時,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翹掉。”
於是固定遲到早退一萬年的某位高層終於在今天翹了班。
“先說好,”鬆代一樹拿著可樂聲明,“我一般看電影隻看科幻片,陪你看這個我很有可能看到一半睡著。”
“都行。”
少年五條悟下意識接了一句,接著又忽然反應過來剛剛鬆代一樹說的是什麼:“不對,不行,你來陪我看電影又不是來睡覺的。”
“行行行我困了就吃東西。”青春期叛逆期的祖宗嘛,想一出是一出的,交流的時候哪怕是五條家的長老都要順毛捋。
鬆代一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順手從他懷裡的爆米花桶中挑了幾顆扔嘴裡隨口抱怨:“怎麼隻買一桶啊?”
這要真是給他看電影看困了,哪夠他吃的。
灰原哀轉身利落關上房間的門,背靠在門板上深吸了一口氣。
“灰原?”江戶川柯南被她一路上的臉色嚇的心驚膽戰,“你沒事吧?”
“是剛剛路上有什麼人不對勁嗎?”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灰原哀的臉色一邊猜測。
灰原是從路過商業街的時候開始忽然加快腳步的,那麼問題一定出在商業街上。
是那個帶著墨鏡的白發男人?還是路邊穿著黑色風衣的的那個?或者是跟上次一樣看見了熟悉的車牌?
“不是,”灰原哀飛快否定道,“彆猜了。”
她下意識抿緊嘴唇,在柯南的眼神中沉默了一會才陳述道:“你剛剛撞到的那個人。”
“我撞到的……”柯南鎖定她的神色:“黑衣組織的人?”
“我……在組織內見過他,”灰原哀說完這句話之後似乎意識到了言語中的歧義,重新補充道,“見過他的照片。”
她在姐姐發給她的照片上見過那個被工藤新一不小心撞到的男人。
十年前,最有希望根據宮野博士夫婦留下的資料研製出真正aptx4869藥物的研究員。
就在藥物研究即將成功的時候,組織內部忽然銷毀了全部藥物相關資料,並將該項目的重要負責人無期限遠派海外出差,徹底抹去了他和他研究物在組織內的所有印記。
簡直就像是十七年前,那場帶走了宮野夫婦生命及其所有研究資料的大火一樣突然。
姐姐曾經在他申請調用爸爸媽媽留下的研究資料時遠遠看見了他一眼,因為調用的資料是aptx4869相關,所以向當時還在美國留學的她發來了一張研究員的照片。
而現在十年過去,她再次在大街上見到那個據說早早遠派海外生死不明的男人時,他依舊一如明美發來的照片上一樣年輕,似乎十年的時光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印記。
就像,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