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咒術師卻能看得見咒力的人……
“窗?”鬆代一樹抬頭看向西宮夫人。
“我們不是咒靈,”另一邊的五條悟接觸無下限後,不爽地靠在牆上,“不過沒有人跟你說過儘量不要和咒靈對視嗎?”
更不用說和咒靈交談。
咒術界中不乏有不少咒靈是根據視線來判斷自己收到了攻擊的類型,一旦和咒靈對視,那麼就難免會展開一場對戰,這也是不少咒術師會選擇用眼鏡或其他東西來遮蔽住自己視線的原因。
咒術師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沒有戰鬥力的窗,在尚未確認的情況下和等級尚且不明確的咒靈對視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抱歉,”兩人上來就是兩道問句,西宮夫人愣了半晌才對著鬆代一樹解釋道,“我不是窗,我隻是個能看見一點咒靈,對於咒術界略知一二的普通人……”
“你們是咒術師吧……”她沉默了一下,幾乎是每說一句話就要帶一句抱歉,“抱歉,我對於咒術界的了解實在不是很多。”
“之前隻是……你在看向小杏照片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副看見熟悉的人時的那種表情,”說起失蹤的長女,她聲音中不由自主帶了顫音“我想著你可能、可能會認識她,所以我看見你們打算離開,就沒忍住跟了過來。”
“你知道有關於她現在的情況嗎?”西宮夫人頓了頓,努力壓了壓聲音中的一點澀意,“不知道也沒有關係……是我打擾了。”
鬆代一樹一愣。
他沒想到西宮夫人追出來的原因是這個。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了太多將一切都押注在上麵的希冀,鬆代一樹看著她那點視線,想起後勤組裡死回去的小姑娘,實在把死亡說不出口。
“……認識,”鬆代一樹最終沒有說出實話,“但是對於她現在失蹤的情況我也沒有頭緒。”
西宮夫人的眼神猛地變亮。
“實際上,”他假話攙著真話說,“我們也在調查她失蹤相關。”
說完這句話,電梯廳內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鬆代一樹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實在不知道要對著這樣一位母親說點什麼好。
尤其他最不擅長安慰他人和麵對女性哭泣。
好在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隨著西宮夫人驟然變熱的眼眶一起的是五條悟身上忽然響起來的鈴聲。
鈴聲一下子打斷了這個有點尷尬的氣氛。
[誰的電話?]鬆代一樹用眼神看向五條悟。
“伊地知的吧?”五條悟用六眼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順手接通道。
“伊地知?”鬆代一樹莫名其妙,“他不是送釘崎和伏黑去任務了嗎?”
這是任務出什麼岔子了?
“沒啊,”五條悟舉著手機臉上一片坦然,“我逗他們玩的,我今天下午什麼事都沒有,伊地知今天下午是送虎杖和七海去出任務了。”
鬆代一樹:???
釘崎真的遲早有一天會打你的吧?
“摩西摩西?伊地知?”電話那邊一片安靜,五條悟再度確認道,“伊地知你是打錯了嗎?三秒鐘內再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
“前輩,”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磁性的男低音,“是我,七海建人。”
五條悟肉眼可見臉上表情燦爛了一點:“就算是娜娜明也不能打來電話就把前輩晾在電話對麵不出聲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因為前輩你們剛剛在聊天。”
七海建人麵對五條悟的經驗顯然十分充足,不等五條悟再次說出什麼話,他就飛快開啟了自己的話題,短短幾句就把事情交代的清楚明白:“我和那個咒靈交手了,現在和伊地知先生在一起,需要先回高專治療一下,不是致命傷。”
“據伊地知先生所說虎杖同學現在正和吉野順平在一起,”他頓了一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吃力的小聲吸氣聲,“如果方便的話,前輩可能還得需要另找一個監督輔助去接他。”
聽這聲吸氣聲,七海建人的傷大概不輕。
“那個咒靈?”五條悟感興趣道,“之前電影院那個?”
鬆代一樹離得近,敏銳的聽見了話筒內兩人接下來的談話。
“對,“七海建人簡略的總結道,“那是個有思維有神智尚未登記在冊的新生特級咒靈。”
“它的術式目前還不明確,”他聲音凝重,“我目前懷疑上次電影院的任務和它也關係不淺,它的術式很有可能就是將人類轉化為咒靈。”
“咦?新的特級?”五條悟挑挑眉毛,“居然可以打得過特級,娜娜明要不要考慮一下重新進行升級番查?我可以替你走後門找人推介哦。”
“請不要拿我開玩笑,前輩,”七海建人的聲音沉穩,“我並沒有成功祓除它。”
“誒——隻是提個建議都不可以了嗎?娜娜明你太刻板了吧?”五條悟隨口抱怨了幾句後,不情不願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其他輔助監督都沒有時間,把地址給我好了。”
他倒是想叫其他監督輔助去,可目前監督輔助中隻有伊地知知道虎杖悠仁其實沒有死。
兩個人一來一去的交流中,鬆代一樹不受控製地,把視線投向了還站在電梯廳內的西宮夫人身上。
她還站在電梯廳內,在自己和五條悟開始交流之後就安靜的等在外麵,隻是用一雙含著希冀的眼睛看向他。
鬆代一樹忽然感受到一種過重的期望所帶來的沉重壓力。
離奇失蹤的少女,和可以將人類轉化為咒靈的特級。
這兩件事堆砌在一起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了。
他心中冒出一個不太好的念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