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流言還是不放過她,在王二賴之前,還曾經流傳過她跟張家那死了婆娘的老鰥夫的風流韻事。
真是天地良心,林夏禾她隻不過是有一天挑水去自留地上澆菜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腳,剛好遇上張鰥夫,對方扶了她一把,幫她挑了一會兒的水罷了,連話都沒多說過兩句。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淚,反正林夏禾是看明白了,隻要她還繼續留在這個小山村裡,這壞名聲就得跟她一輩子丟不掉了。
原身是挺在意的,但穿越過來的林夏禾不在意啊,名聲算什麼,能吃嗎?
上輩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她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人啊,都是捧高踩低的,隻要她站得足夠高,哪還有什麼流言蜚語,彆人仰望都還來不及呢!
這些鄉野村民的流言蜚語林夏禾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現在是什麼時候,八十年代初啊,改革開放的浪潮澎湃洶湧,正等著她去揚帆起航呢,她的世界,遠遠不是這麼一個閉塞的小山村可以容納得下的,她又何必去在意這些人的區區看法呢?
就在林夏禾雄心壯誌,準備大乾一場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院傳來“砰砰”的砸門聲。
從這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絕對是來者不善,不然的話,不會是這樣砸門的。
會是什麼人呢?王二賴?還是林家的人?
以前的林夏禾是不會得罪人的,會來找她算賬的,也就是昨天被她狠狠打臉的這兩撥人了。
林夏禾沒有貿然去開門,而是小心地問了一句:“誰呀,什麼事?”好在這院牆結實,院門也是厚木板的,她昨天晚上睡覺前為了安全起見,特地把門栓栓得牢牢的,倒也沒那麼容易被人強行破門而入。
“是我,快開門!”門外的人不耐煩的喊著,聽著是個粗獷的男聲。
林夏禾連這裡的人臉都還不太認得清呢,光聽個聲音哪裡知道對方是個什麼鬼:“您哪位啊?一大早來我家乾什麼?我家裡隻有一個女人家,不太方便招待呀!”
門外那位像是充氣過度的氣球被林夏禾給氣炸了:“是我,你二叔,少廢話,趕緊開門,你叔公也來了。”
林夏禾趕緊調動原身的記憶親戚關係全都過了一遍:“不對呀,我爸排行老二,我沒有二叔,也沒有在世的叔公啊!”
對方爆了一句粗口,吼了起來:“是韓家的叔公!”
哦,林夏禾明白了,韓景岩家親戚啊!
那就更不能開門了,韓景岩不在,誰知道這些人是要鬨什麼幺蛾子啊!
說是叔公,其實關係遠著呢!
這位叔公是韓景岩爺爺的堂弟,韓景岩這一支三代單傳,到他這一輩,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林夏禾隔著門說:“哦,叔公啊,您看這景岩也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要不您等他回來了再來?”
反正她是肯定不會替那個男人去處理這些親戚關係的。
外麵一開始說話的那男人說:“就是因為景岩不在家,你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我們才給他討公道來了。”
“你們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啊!”
“你這個賤女人,跟彆的男人私通,給景岩戴綠帽子,敗壞我們韓家的名聲,我們韓家容不下這樣的媳婦,叔公今天就是要行使長輩的職責,給景岩清理門庭來了。”
林夏禾訝然,居然還有人主動給自己戴上綠帽子的:“如果你們說的是昨天那事,我已經找王二賴對質過了,我跟他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是彆人陷害的,當時很多鄉親們都聽到了的。”
“無風不起浪,你自己要是行事檢點一些,又怎麼會被彆人鑽了空子,先有張鰥夫,後又王二賴,我們韓家的臉都給你丟儘了,這種人我們韓家肯定是不能留的,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滾出去吧!”
林夏禾差點被這些人的言論氣笑了:“你們是不是還想說,隻是把我趕出去,都已經是便宜我了?要換成是舊社會,像我這種人,就是被沉塘的命。”
“你知道就好,換成是彆人,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早就自己一頭撞死了,哪裡還等彆人說。”
“現在是新社會,彆來給我搞舊社會的那一套,說我不對,你們找村長來啊,看看有沒有能把我趕出去的道理,我嫁的是韓景岩,可不是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要離婚,也隻能是韓景岩自己來跟我說,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林夏禾厲聲說。
“就算景岩回來了,他也是這個意思,韓家不肯能留著一個勾三搭四的女人,趕緊開門,再不開門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能不能留,讓韓景岩回來說,其他人沒資格說話,你們想乾什麼,撞門嗎?我告訴你們,這裡現在是我家,你們要是敢撞門,我就去村委、去公社,去派出所,告你們破壞他人財物,私闖民宅。”
“賤女人胡說八道,這是我們韓家的屋子,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說話。”
林夏禾冷笑,好嘛,總算說到正題兒了,不就是想把她趕走,好強占了這處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