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禾認出來了,這不就是她昨天不小心撞到的那個人,還借了他一張報紙呢。
“院長好,我們昨天見過,您還借給我一張報紙呢,多謝院長關照,給我們家景岩換了這麼好的
病房。”
“哦,原來是你呀,難怪看著眼熟,能給韓同誌提供治療,是我們醫院的榮幸,千萬不要再說這麼見外的話了,倒是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夠的,請兩位隨時指出來。”
大家又是客套一番,才把院長送走了,林夏禾對一旁的小護士說:“謝謝你,這裡我看著就行了,辛苦了。”
小護士知道她是韓景岩的家屬之後,態度也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客氣,那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隨
時按鈴。”
特護病房就是好,要叫人都不用自己去叫的,床頭安裝了電鈴,有什麼需要,一按鈴,立刻就有人過來了。
送走小護士,林夏禾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看了一回,小心翼翼地掩上門,才走回來,就見韓景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倒是交遊廣闊,連院長都認識了?”
林夏禾氣急敗壞地戳了戳他的腦袋:“吃,你還有心情吃,差點兒就壞事了你知不知道。”
“乾嘛不吃啊,這醫院食堂特供的小炒味道還是很不錯的,這兒有點多了,我一個人吃不了,你要不要也吃點兒?”
“你怎麼還吃得下啊,我問你,今天是不是有人來找韓景岩了?還說要把你接到省城的部隊醫院去養傷?”
林夏禾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當初怎麼就頭腦發昏用了韓景岩的名字了呢!
他本來是覺得,那個男人既然那麼就都不出現了,而且縣城的人又不認識他,借用一下他的名字看個病沒什麼問題,誰知道原來韓景岩已經那麼有出息了呢!
出息到寶澤縣的領導乾部一知道他在這裡住院,居然就跑過來抱大腿了。
要是被真正的韓景岩知道,她居然帶著一個走私販子,打著他的名號在這裡騙吃騙喝,怕不是想打死她。
而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能心安理得地吃得下飯。
“是啊,不過我沒答應,我說留在這裡更自在一些,回家也方便。”
“還好你沒去,不然不但你有去無回,連我也得被你害死了。”林夏禾心有餘悸地說。
這裡的人不認識真正的韓景岩,還可以糊弄得過去,要是真的去了省城,那才是真的等死了呢。--
“不過怕也瞞不了多久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可以的話還是早點出院吧!”韓景岩在這裡住院的消息一旦傳了出去,被真正的韓景岩或者他周圍的人知道,那可就穿幫了。
這個人是一定不能被抓住的。
至於她自己……
林夏禾又忍不住想要砸自己的腦袋了,她怎麼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暴露了呢,這下可好了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算了,要是真有人找上門來,她就說是家裡的窮親戚,為了能看上病不得不冒充了韓景岩的名頭,這冒名頂替的罪名,怎麼也比窩藏走私犯罪名要輕點兒吧!
見她在這裡咬牙切齒,臉色變來變去的,韓景岩不禁好笑,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彆想那麼多了,我就是韓景岩。”
“哎呀,你不是,韓景岩是我兩年前嫁的那個男人。”
“我就是。”
“你不是。”
“我是!”
林夏禾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你,你是誰來著。”
--
“我是韓景岩啊!”
林夏禾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個兩年前跟我結婚之後,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人影,兩年都毫無音訊的大石壩村的韓景岩。”
“是我。”
“你這個
混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啊,把我當小醜一樣耍著玩很有意思是不是!”
“講道理,這也不能全怪我吧,當初我可沒瞞著你,是你自己沒認出來!”說起來應該生氣的是他才對吧,他可是第一眼就把林夏禾給認出來了的,她倒好,一直沒認出來。
林夏禾雙手捂臉蹲了下去,沒錯,她瞎!
誰叫她連自己嫁的男人都認不出來了呢!當初原身碰瓷嫁給他的時候,究竟有沒有看清楚過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