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簽個字了,就算你要殺人放火,我也幫你毀屍滅跡,怎麼樣,我算是沒得說了吧!”
林夏禾感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真講義氣,事成以後,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似乎有一群烏鴉從韓景岩的頭頂上飛過……
他一點兒也不想當她
的好兄弟。
看完韓景岩龍飛鳳舞的簽名,林夏禾摸著下巴嘖嘖兩聲:“這字兒寫得不錯吧,以前經常練字吧!”
“嗯,小時候練得多。”又想起了那個女人,在他還沒有開始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教他寫字,每天至少要練字兩個小時以上,而且極為嚴格,筆畫稍微歪了一點,都要用戒尺打一頓手板。
“我聽說你是十五歲就去當兵的,那應該是剛念完初中吧!”
“是的,初中畢業就
沒念了。”
林夏禾撇撇嘴:“那也沒比我好多少嘛!”還老表現得很有文化的樣子。
“當時在部隊裡也有繼續學習的,現在可以算是高中畢業的文化水平。”--
“哦!”林夏禾心想,我還本科畢業文化水平呢,可沒辦法,如今的現實就是,她隻有小學文化水平。
字兒都簽完了,可看來看去,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啊,我知道了!”林夏禾一拍腦袋,“我出去一下啊!”
醫院裡因為晚上要開夜班,所以食堂到現在也還是開著的,要為值夜班的職工提供晚上的一頓宵夜。
林夏禾去食堂的廚房跑了一趟,也不知道她怎麼跟人說的,居然弄來了幾個蘿卜……
又到了蘿卜公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接下來林夏禾又早出晚歸地去新陽市跑了兩天,每次回來都是風塵仆仆,一臉的疲憊。
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她告訴韓景岩,其他的建材都搞定了,就還差水泥和鋼筋這兩塊硬骨頭,還是沒能啃下來。
第二天回來之後一言不發,就坐下了,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一隻手背搭在了額頭上,十分疲憊的模樣。
叫人瞧著心疼。
韓景岩仔細一看,見她臉上泛著不太正常的酡紅,不由得趕緊走了過去,伸手去探她的額頭:“你不舒服?”
與此同時,卻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立刻不悅道:“你喝酒了?”
林夏禾似乎累得連眼睛都舍不得睜開,隻點了點頭:“嗯,今天好不容易搭上關係,跟鋼筋廠供銷科的科長吃了頓飯,喝了點兒,不算什麼。”
“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麵跟彆人喝酒,像什麼樣子,萬一喝醉了怎麼辦?你怎麼知道彆人會對你做什麼?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這個女人,她到底還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了。
“不會喝醉的,我有分寸,酒桌上好談事兒,你放心吧,現在的人還是比較淳樸的,沒太大的壞心眼。”像權色交易什麼的,現在還真不至於。
上輩子林夏禾沒少經曆這樣的場合,也虧得她那時候長得不好看,才沒有被人打那方麵的主意。
現在這長臉長得好看她知道,也非常善於利用美貌的優勢,但如果為了這點兒小事就出賣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掙錢法子有的事,這條路不通,換一條路走就好了,這一點點成功,還不值得讓她付出更多的代價。
聽她說得輕巧,韓景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是男人,對男人的了解自然比她清楚得多,她長成這副模樣,哪怕就一個隨意嬌嗔的表情呢,就能讓人無法自控。
何況還是喝了酒的情況下。
可看她如此疲憊的樣子,心疼又占了上風,更多責備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再說了,以她的性子,能聽得進去才怪,肯定是表麵上答應得好好的,背後照樣自行其是。
隻能是他自己默默地生悶氣,還得給她倒杯水,特地去護士站找小護士要了點兒蜂蜜加了進去:“喏,喝點兒蜂蜜水,解解酒,晚上早點睡。”
第二天早上林夏禾起來的時候感覺腦袋特彆沉,不由得使勁用手敲了敲腦袋,不至於
吧,才喝了那麼點兒,後勁這麼大?
忽然聽到韓景岩問了一句:“你臉怎麼還這麼紅?”
林夏禾伸手朝臉上摸了一把,好像真的是特彆燙。
--
“你彆動。”韓景岩走過來探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然後肯定地說,“你發燒了。”
“不會的,好好的怎麼會發燒啊!”林夏禾自己也摸了一下,然後愣住了,這麼高的溫度,不是發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