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秋蘭也被帶了過來,被扔到了林夏禾的身邊。
林夏禾可以感覺到,林秋蘭“嗚嗚”地叫著,卻拚命地用自己瘦弱的身體擋在自己的身前,還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姐,彆怕。”林夏禾低聲說,“沒什麼大不了
的,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彆惹怒了他,保住性命要緊。”到了這樣的關頭,林夏禾也知道,除非天降救兵,否則是不會有什麼奇跡出現的了。
在最糟糕的情況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儘量減少損失了。
王二賴猥瑣地笑著靠近,把抖得更厲害的林秋蘭拎起扔到一旁,很明顯,他對林夏禾的興趣更大。
“小美人兒,爺來了。”
哪怕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林夏禾還是不由自
主地全身肌肉變得僵硬。
在那雙惡心的手觸及到她腰上的橡皮筋的時候,林夏禾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毛骨悚然。
林秋蘭的“嗚嗚”聲急促起來,林夏禾甚至還聽到了她在草叢裡掙紮翻動的聲音,可這一切都於事無補。
就在林夏禾已經完全絕望的時候,四周忽然安靜了一瞬,緊接著一陣風聲襲來,重重的一聲鈍響,緊接著就是王二賴一聲劇烈的慘叫。
林夏禾雖然眼睛被麻袋套住了看不見,但聽得非常清楚,那是拳頭重重地擊打在□□上的聲音,聲聲入耳。
還有王二賴不停的慘叫和求饒聲,那聲音漸漸地微弱下去,到最後,似乎隻剩下了“赫赫”的喘氣聲。
打人者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林夏禾還是莫名地肯定,一定是韓景岩。
她心中忽然一緊,大聲地喊了起來:“韓景岩,彆打了,為了這樣的一個人搭上自己的前程,不值得!”
不知道韓景岩到底有沒有聽到她的喊聲,林夏禾心急如焚,隻能一再地重複大喊:“韓景岩,快住手!”
終於停了下來,空氣中隻剩下王二賴死狗一般的喘息聲。
韓景岩大步走了過來,快速地解開了林夏禾身上的繩索,把麻袋從她的頭上拉開。
終於呼吸到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林夏禾微弱的夜色中看到韓景岩的那張臉的刹那,眼淚忍不住滾落了下來,喉頭梗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沒事了。”韓景岩突然抱住了她,雙臂的力氣那麼大,將她緊緊地禁錮在了自己的懷抱裡,“沒事了。”--
他一再地重複著,像是在安慰林夏禾,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多危險啊,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她就被那垃圾禽獸給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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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抱太緊了,林夏禾被禁錮得幾乎沒法呼吸,但心裡頭卻又一種無可比擬的安全感,方才殘留在心裡的那些驚慌、恐懼,都在這個懷抱中一點一點的慢慢散去。
對,沒事了。
過了一會兒,林夏禾才想起來趕緊推開韓景岩:“我姐,我姐還在那邊呢!”
兩人又趕緊過去幫林秋蘭也鬆了綁,林秋蘭抱著林夏禾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林夏禾隻好抱著她耐心安慰:“沒事了,姐,沒事了,還好景岩來得及時。”
好不容易林秋蘭的情緒安穩了下來,發現韓景岩已經用解下來的繩子把王二賴五花大綁起來,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厭惡,要不是看他被打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都要閉眼蹬腿的樣子,簡直恨不得隨時再給他踹上幾腳。
“這個人怎麼處理?”林夏禾問。
“交給派出所,說他攔路搶劫。”韓景岩說。
如果是告他強JIAN,那麼林夏禾姐妹倆的名聲也會同時受到影響,不劃算。
但韓景岩也在場就好很多了,隻用說他攔路搶劫,隻是月黑風高,沒留意搶到了韓景岩這麼一個硬茬的身上。
證據也是很充分的,王二賴堆在路中間那對樹枝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為了避免林夏禾姐妹倆受到牽連,韓景岩還是提出讓她們姐妹倆先回家,他自己一個人送王二賴去縣城派出所,就說搶的
是他一個人就好了。
林夏禾不同意:“這兒離縣城多遠啊,直接去找村長就可以了,明兒再讓村委的人把他送派出所去。”
她是一點兒也不怕給村長添麻煩的。
韓景岩想想這樣也可以:“那好吧,我先送你們姐妹倆回家,然後再去找村長。”
“垃圾,死不足惜!”林夏禾終究還是沒忍住朝王二賴啐了一口,要不是韓景岩來得及時,她們姐妹倆今天可真的是毀在這個垃圾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