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立刻想起了,林文麗害她可不止這兩次,隻不過之前是害的原身,她險些忘記了而已。
“這次讓村裡的小孩傳唱那些取笑王二賴的話,故意激怒王二賴,讓他來對付咱們,就是她做的,還有我上次落水差點淹死,王二賴不是偶然出現在我乾活的玉米地裡,是林文麗故意讓人引他過去的。”
林秋蘭震驚不已:“怎麼會這樣,她,她可是你的堂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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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禾冷笑:“難道她還當過咱們姐妹是她的堂姐妹不成?”
林秋蘭臉色都白了:“她,她怎麼可以這樣,夏禾,她為啥要這樣害你啊!”
“哼,瘋狗咬人,難道還要問為什麼嗎?直接打殺了得了。”林夏禾冷冷地說。
林秋蘭急得連忙抓住她:“你想乾什麼?”
陳慶祥也立刻說:“你彆衝動。”
林夏禾已經真正平靜了下來,擺了擺手:“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這樣衝過去,能怎麼樣呢,還能打死她不
成?她還沒那麼大麵子,讓我給她墊背,我的命可比她的命貴重多了。而且我沒有證據,那些事也不是她直接做的,就憑小孩子的幾句話,還不至於能讓她坐牢,我這樣衝過去,最多隻能像個潑婦一樣,跟她打一架,誰也討不了好去,於事無補。”
聽她這麼說,林秋蘭反而不甘心起來:“那咱們還能怎麼樣?就這樣白白算了嗎?”
“當然不可能,我林夏禾是這種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的人嗎?”
似
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完全忘記了,就在不久之前,她林夏禾還真的就是這樣一個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的人。
“那你想做什麼?”林秋蘭擔心地問。
陳慶祥也說:“夏禾,你想要怎麼樣,我來幫你。”
林夏禾搖了搖頭:“不用,慶祥哥,我知道你樂意幫我,可是這件事,我想自己來。”
林夏禾神色堅定,那是必定要讓林文麗為此付出代價的表情,陳慶祥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多說無益,便也不再多提:“好吧,有需要的時候,你儘快開口。”
林秋蘭也隻是怕她乾傻事:“夏禾,你不管乾什麼都行,但一定要記住了,千萬不要把自己給栽進去了。”
林夏禾笑了起來:“那當然,我有不是傻的,為了她,還不值得。”
“對了,慶祥哥,我本來打算去磚窯找你的,恰好你過來,我就直接跟你說了。”
林夏禾說著,從挎包裡掏出一遝文件,“啪”地拍在陳慶祥的麵前:“之前我跟你說的事兒,都搞定了。”
陳慶祥拿起文件翻了翻,越看越是驚詫:“這些,這些你是怎麼弄來的?”
林夏禾淡然一笑:“也沒什麼,也就是一家家工廠去談下來的而已,慶祥哥,你這邊怎麼樣,你這個施工隊,咱們能拉得起來嗎?”
陳慶祥隻想著施工隊可以拉起來,先接點兒鄉下建房子的小工程乾著,林夏禾說的接縣城單位的大工程,那還得是好久以後的事情呢!
沒想到她動作快成這樣,這幾天的功夫,就把所有的建材供應商都搞定了。
如果這樣都還不敢放開膽子去做,那他也不叫做陳慶祥了。
“人我都找好了,接一些咱們鄉下的小工程沒問題,但是要接大單位的活,還得再去跑些手續,拿到接工程的資格,這些應該都沒有多大問題,我去跑。”
“那就辛苦你了,過幾天應該就能拿到縣醫院職工宿舍的建築設計圖,到時候合同一簽下來,馬上就能開工了,你找的人都有經驗,信得過吧?咱們第一次接工程,掙多掙少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質量一定要保證,還要注意安全。最好要有明文確定的規章製度,再弄個崗位責任製什麼的,這幾天帶著大夥兒學習一下,咱們要乾大事,最講不得的就是人情,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要按規矩辦事。”
陳慶祥這段時間跟林夏禾相處多了,倒不覺得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有多意外的,反而連連點頭:“你說得不錯,我回去好好想想。”
自從上次林夏禾幫他的磚窯弄了個按照工作量計算工資獎金的製度以後,磚窯的管理和工人們的工作勁頭都煥然一新,陳慶祥也感覺到腦子裡好像有一層模模糊糊的薄紗被突然揭開,豁然開朗。
對管理上又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他原本一直就覺得,隨著磚窯越做越大,要管的人越來越多,按照他原來的那套土辦法是不行的,可是該怎麼做,卻毫無頭緒。
經過林夏禾的提點,他才意識到,人多了,光靠人情去管,是不行的,還是得靠製度,但怎麼去訂這個製度,當中
的學問可多了,他現在也還是沒有弄太明白,不過沒關係,他樂意去學。
但這些話聽在林秋蘭的耳朵裡,她可是嘴張開了半天都合不攏,啥時候她家妹子變得這麼能乾了?夏禾說的這些話,她半點都聽不懂。
她還聽到夏禾說:“慶祥哥,我明天去縣城一趟,順便去書店看看,如果有什麼合適的管理學方麵的書籍,我買回來給你看看,你也好好學學,往後你不但要管一個磚窯,還要管著建築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