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傻孩子,果然還是沒有放下。
韓景岩突然煩躁起來,側頭避開了她的手:“彆碰我。”
喲,還鬨起脾氣來了,林夏禾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他有點可愛:“怎麼,你這腦袋這麼矜貴,碰都碰不得啦?”
“你都要跟我離婚了,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點兒。”他微微噘著嘴,像極了驕傲的小貓咪被逆著毛摸的模樣。
太可愛了。
林
夏禾一下子沒忍住,兩隻手捏起了他臉頰兩側的肉肉,上下拉動了一下,笑吟吟地看著他:“我就要碰,怎麼了?”
韓景岩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你,你什麼意思!”
林夏禾定定地看著他,忽然鬆了手,兩手托著他的臉,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極輕極快地一觸即離。
“轟!”地一聲,韓景岩整個人都爆炸了,渾身沸騰的血液燒得滋滋作響,內裡如同火山噴發般翻滾沸騰,外表看起來卻像是化作了一座石像,僵硬得連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了。
“小傻蛋。”林夏禾又揉了揉他的頭,站起來腳步輕快地朝屋裡走去。
“等一下!”就在她跨進門檻的那一刹那,韓景岩突然如同一隻野豹子般騰躍而起,猛地拉住她的一隻手,一個轉身,就把人整個兒壓在了門板上。
年輕男人的身軀堅硬而滾燙,林夏禾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快速跳動的心臟,一下一下如重重的鼓點,敲打在她的耳膜上。
“你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聲音低啞而充滿了侵略性。
林夏禾忽然發現,原來她招惹的並不是一隻會發脾氣會害羞的小野貓,而是一隻野狼啊!
沒關係,小狼狗也是很好的。
“部隊裡有喜歡的姑娘嗎?”
“沒有。”
“看上你想要你當女婿的領導呢?”
“有,但我沒同意。”
“你現在喜歡誰?”
韓景岩沒有立刻回答。
說也奇怪,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皮膚又不是特彆白,林夏禾居然可以看得見他的臉一點一點地變紅。
她也不說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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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幾乎是用氣音說出的這兩個字。
“誰?”林夏禾不放過他。
“林夏禾!”韓景岩乾脆而清晰地吐出這三個字。
“很好。”林夏禾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堅硬的胸膛,“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男朋友?”
“就是對象的意思。”林夏禾好心地給小土包子解釋,輕輕地推開又僵立成了一尊石像的男人,“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起來。”
小土包子呆呆地站了好久,忽然衝到院子裡,花樣翻新地翻起跟頭來,前空翻、後空翻,還有側手翻,要不是夜深人靜,他恨不得能放聲大吼幾句,抒發一下乍然大喜的心情。
心花怒放!
第二天林秋蘭起身,正揉著眼睛準備去廚房先把熱水燒起來的時候,被站在鍋台旁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景岩是你呀,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睡醒了就起來了,給你們下了麵條,正想煎兩個雞蛋,夏禾她喜歡吃蛋黃熟一點還是生一點的?”
“那個,還是我來吧,你養傷呢,快去歇著。”林秋蘭趕緊去搶他手上的鍋鏟。
“沒事,累不著,姐你先去洗個臉,我這兒馬上就好,夏禾起來了嗎?要是沒起,就讓她多睡一會。”
林秋蘭心不在焉地走出廚房,她長這麼大,不管是在自己家裡,還是出嫁以後,就沒見過讓男人做飯的。
走到井台邊,又嚇了一跳,井沿上放了個裝滿清水的漱口杯,上麵還橫著一隻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旁邊一盆清
水,盆沿上搭一條擰好的毛巾。
林夏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出來,認出自己的牙刷,順手就拿了起來:“謝了,姐。”
“不,不是。”林秋蘭自問已經夠關心她這個妹子了,可她也從來沒有幫她擠好牙膏、擰好毛巾過。
“不是我,是景岩。”
林夏禾頓了一下,想起來昨夜她一時興起,收了一隻小狼狗。
看來小狼狗還是挺懂事的嘛,林夏禾的嘴角高高地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