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適時在旁邊點頭,證明他的確是到極限了。
杜軍長擰眉,在仔細詢問過屠先生後,又打電話把情況和首都那邊一說。
“是,李旭同誌的態度十分堅決...”
“是,屠愛華同誌說隻要不勞累過度...”
“好的,是,我會派人監督他的!”
杜軍長放下電話,對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李旭,無奈點頭,“要注意休息,不能太過操勞。”
“放心放心”,李旭喜笑顏開。
下午三點,幾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呼嘯著離開了昌市。
*
與此同時,種花家的異常排查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陝省安市。
作為古往今來墓穴最多的地方,被異事辦列為靈氣複蘇下最有可能出現危機的三大城市之一,自然是重中之重的排查點。
不過和預料的不同,這裡變異事件出現的頻率與普通城市相比,竟少了將近一半。
這反常情況讓當地知情的領導班子,和前來排查的部隊都繃緊了根弦。
越發戰戰兢兢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靠山的小村莊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馬貴家離家出走的二小子回來了。
開著小車,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聽說是在搗鼓什麼直播,賺了大把大把的錢。
有人嗤之以鼻,“就他?好吃懶做,不學無術,長的也是歪瓜裂棗的,直播什麼,活吃蚯蚓嗎?”
“害,你記得以前老人說咱馬家祖上是做什麼的嗎?聽說馬貴叔那支是嫡支,本事還在呢!”
“祖上?”
那人擰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大驚失色,“你是說那混小子去直播盜......”
天啊,這要是被發現了,追查下來,不會整個村子都遭殃吧,就算不用吃牢飯,可萬一在檔案上留下一筆,他家閨女長大還要考公務員呢!!!
“不不不,天哥你誤會了”,村民急忙打斷他的話,“就馬老二那麻雀膽子,哪敢去乾那犯法的事,不過是造假罷了。”
“嘶,造假?造假文物??”
被叫做天哥的人現在十分的草木皆兵,完全忘記了前麵說的,馬家老二搞的是直播了。
“不不不,不是造假文物,就是造假古墓,先隨便找個鄉下村子自己堆個空墳包,弄些洛陽鏟、驢蹄子之類的工具,再選半夜開播,城裡人喜歡看的不少。”
“這樣啊”,天哥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不影響閨女他就有心情繼續不屑馬老二,“哼,這樣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大家又不是傻子,還能不露餡?”
“可不是嘛,就上個星期的直播,被人直接戳破,如今彆說賺錢,恐怕底褲都要賠給簽約的公司了,聽說足足有兩百萬。”
“那他回村裡是...馬貴叔哪有錢給他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祖宗給留了什麼寶貝,人家可是嫡支。”
“哈哈哈,原來是酸了...”
“天哥不酸嗎,都一個祖宗...”
......
村東頭。
馬貴坐在床邊一臉嚴肅的抽著煙。
馬老二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爸,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簽的那家公司有□□背景,他們說要不陪違約金,要不把我綁到境外去割腰子。”
“哎呦老二,你喊爸也沒用啊”,房間正中間一個大波浪卷的女人哼笑道:“外麵說咱家有寶貝,到底有沒有你不知道嗎?”
馬老二沒理會女人,隻不斷的哭喊:“爸,爸,我不想死,爸,你救救我,爸...”
“你...”
女人還想說什麼,身邊的高大男人忙拉了拉她,小聲道:“豔紅,你彆說了,爸還沒開口呢。”
秦豔紅眼睛一蹬,看著窩窩囊囊的丈夫剛想開罵,又想起晨起因為自己隨口一句話,他便騎著摩托車專門跑城裡去買早餐,又把話咽了回去。
算了,家裡掏空最多也就兩萬塊,全當報答生兒子時老二幫忙找的車。
這麼想著便翻了個白眼,徑直甩手出了門。
她一出去,馬貴剛好抽完手上的煙,沉聲道:“你想怎麼辦?”
“那座墓...爸,我不貪心,隻要在外圍拿一件東西,把違約金還了,以後我一定在村裡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好半響,一道微不可聞的歎息響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