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您好,我是何方明。”
林濛和馮靚靚做完sa便各自回了家,李總比誰都著急,下午就把一係列工作給準備好,還特地讓人把文件送到了美容院來簽。
合同簽訂,林濛便打電話讓理財顧問把兩千萬劃撥過去了,隻是一旦想起自己名下財產後的無數個零……
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一進家門,何方明的電話就來了,林濛放鬆地半倚在床上,接著電話。
“我剛剛已經接到寧先生的電話了。”何方明聲音激動,下午看林濛拐了個彎進了馮氏娛樂的門,他還以為自己是被放鴿子了,沒想到還不到飯點就接到了通知。
寧其是馮硯介紹的,以前是業內一間工作室的負責人,能力很強,可耐不住自家藝人作死,他簽的藝人,跑去嫖,被抓了個正著,直接被封殺,其他公司都嫌他身上有點“倒黴氣”,便無業至今。
可林濛不怕,她還恨不得寧其多給新開的公司帶點黴運來呢。
“嗯,你們那邊可以複工了,我對這些不太了解,還在學習的過程,寧其會和你們溝通。”林濛回答得隨意,其實有點頭大,她也是才發覺,這劇組要運行起來,還有不少活要做,為了把麵上做得好看點,她也得再了解一下。
何方明:“林總,真的太感激您了!”他聲音裡夾雜著點激動。
“真不用,你們把戲好好拍就行。”林濛有些心虛,她總不能說你們隨便拍拍,反正我就想賠錢吧。
那到時候恐怕真有人要覺得她人傻錢多了,人家是揮著翅膀的女孩,她是揮著翅膀的冤大頭。
電話裡的何方明又感謝了好幾遍,沒什麼可聊後便掛掉了電話。
林濛並不知道,掛斷了電話後,正在和朋友坐在大排檔的何方明發出了自己的豪言壯誌。
“乾一杯!這部戲我們要好好地收尾,也算感謝林總的幫助。”他舉高酒杯,雪中送炭最要人感動。
對麵的攝像,是他從大學到現在的好友,眼神飄忽不定:“……你自己心裡也要有點數,這劇。”一切儘在不言中。
麵癱臉男主演、加戲狂魔女主演、粗製濫造的布景……咳,真的有救嗎?
何方明臉色一僵,沒忍住瞪了眼拆台的好友。
那什麼,如果以前是把粑粑包上層金紙,那這回他不但要給包上……最貴的金箔!
他避開這話題不談:“還有,我們一定要好好省錢,人林總已經投了那麼多錢了,可彆讓人家吃虧!反正我們又不是沒拍過小成本網劇,省錢我們是專業的!”
“行,這簡單。”一起吃飯的人都笑了,現在的電視劇個個把錢砸在了演員上頭,對於他們這些工作人員來說省錢可是基本功。
……
剛敷完麵膜出來的林濛,此刻正對著手機笑得嘲諷。
就在剛剛,她的大忙人丈夫諸鬱深給她發來了消息。
【諸鬱深:你打算投資娛樂行業?】
【林濛:嗯。】
她隨手把聊天記錄往上翻,代表自己發出的綠色消息氣泡裡,總是一長段、一長段的,而那白色的聊天氣泡,總是零零星星的出現,通常隻有幾個字。
一個在嘮叨,另一個應付式地回複。
【諸鬱深:要我幫忙?】
【林濛:不用。】
她把打在對話框裡用於解釋的“靚靚的哥哥會幫忙”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她用不著解釋。
【諸鬱深:好。】
林濛站到落地窗邊,閉著眼自我冷靜,深呼吸調整自己又有些激動的心情。
【諸鬱深;我在機場,去美國半個月。】
沒頭沒尾的,林濛卻看得懂,也不是第一次了,諸鬱深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報備”這種說法,這回還算是說得早了,有時候人都落地在國外了,才發條消息過來,這還是林濛和他吵架後爭取到的權利。
如果在以前,林濛現在已經回複一堆注意事項了,就連其實完全不用她操心的城市溫度、最近新聞都會查個清楚,
【林濛:哦。】
她關掉手機屏幕,看也不看一眼。
至於諸鬱深有沒有帶溫曉芙,兩人會不會感情升溫,她不想關心,或者是起碼現在,她還不敢關心。
……
“諸總,您的咖啡。”溫曉芙將咖啡放在了諸鬱深的左手邊,端正地坐在了他的對麵。
兩人正在貴賓廳候機,這次她作為總務秘書陪同諸鬱深一起到美國處理林深處在美國的分公司事宜,同行的還有幾個公司的工作人員,他們坐在不遠處的沙發。
“謝謝。”諸鬱深喝了口咖啡,看著手機的眼神幽深。
他有些不解,不明白林濛這是怎麼了。
溫曉芙悄悄地將眼神往諸鬱深那移。
諸鬱深五官深邃,長相俊美,沒表情的時候看上去有些冷冽,不過溫曉芙自入職到現在,從未見過諸鬱深發火,甚至有時候由於她不熟練,出點不影響大局的小錯誤時,諸鬱深也隻是提醒不會叱責。
王秘書當時和她交接工作的時候,就和她說過,諸鬱深是個好上司。
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而且還是個打著燈籠都沒地方找的好男人。
“溫秘書。”
“諸總,怎麼了?”溫曉芙這才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
諸鬱深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來:“上次我出國,王秘書買的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溫曉芙最羨慕的地方了,她趕忙翻到備忘錄:“上回出國,王秘書買的是gui秋冬季的新品,主要品類是衣服、鞋子、包和配飾。”
“嗯,那這回你選兩個牌子,把新品買了。”諸鬱深交代,“王秘書那有整理清單,不要買重。”
“好的。”溫曉芙立刻記下任務,眼底全是豔羨。
王秘書交接給她的工作內容裡,除了公司相關的,關於諸太太的就是禮物的購買,諸總每次外出,都會打包一堆東西回國給諸太太。
這麼多奢侈品,堆起來都成山了吧?
諸鬱深又問:“早上她打電話來,有說什麼嗎?”
“沒有。”溫曉芙麵露愧疚,“我看備注,不知道是太太,她可能和我不熟,沒說什麼就掛了。”
“嗯。”
諸鬱深看著手機良久,一直到通知登機的聲音傳來,那屏幕都沒再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