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這些年在擴張的同時也樹敵無數,有數個勢力隕落於他們的征戰中。
如果呂曉璿要離開,那麼呂家下一代隻有呂瑛來接下這個擔子,可呂曉璿決定留下來,這些重擔,她會在瑛瑛長大前就全部處理掉!
她當即跳上戰船,拿過旗幟一揮,便有一支戰船迅速回航,準備召集更多的軍隊出來。
與此同時,一眯眯眼的老男人在閔福道,與焦家一爺說著話,他會講一口流利的漢話,正誌得意滿:“隻要能覆滅呂家,那呂家第四代的呂瑛有先天心疾,連十都活不過,隻要等他們家的人死完了,沿海一帶,自然以焦家為尊。”
焦一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箬窖白瓷茶杯,聞言隻淡淡一笑:“不過是複仇罷了,我妻為巴蜀道程家人,而呂家卻使程家、裴家倒下,此乃血仇,不得不報。”
崔勝龍正要再言,這焦一爺卻很是瞧不上這個韃子派來的高麗人,隻微微點頭,吩咐貌美女子來伺候,便轉身出了琉璃亭。
焦家豪富數代,家中又連出閣老,宅院中也修建得富貴逼人,亭台樓閣俱是美不勝收,其精致之處不遜皇宮。
焦一爺冷哼:“上不得台麵的蠻夷,不過一商人爾,倒是那倭人,心思極深。”
此番焦家決心以倭人進攻呂家糧船為引,引出呂曉璿,一是存著俘虜這位皇太孫,據說對方是女子,隻要下點藥,再讓焦家子弟使其懷孕,便是雨神血脈到手。
女人嘛,隻要一起辦了那事,再有了孩子,便是再恨,也得認下他們這樁親事。
他捋著胡須,長歎一聲:“十多歲的老女人了,嘗起來想必不如豆蔻少女,家主為了將這一條血脈留在大房,竟是要親自納了她,也是犧牲頗大。”
隻是聽說呂家人無論男女皆是美人,焦一爺心中又有些發癢,不知能不能湊上一杯羹。
此番焦家和浙杭道的顧家都出了手,還有他們控製的南禹水軍在前,呂家軍若是不願與南禹開戰,正好可以讓這邊打對麵一個措手不及,又有東瀛幾千倭人……便是事後將呂空那頭老怪物引出來,他也已經老了,早不是曾經威懾力極大的殺神。
焦一爺想得好,卻不料呂曉璿直接拉出來六千呂家軍,且在看到敵軍的第一時刻,就下令了進攻。
呂家的船塢中本就有當世最先進的造船技術,呂曉璿的戰船更是安了在她看來粗製濫造、開不了幾炮就要廢的短|炮,可在這個時代的海戰上,她的優勢是無以倫比的!
早些年呂家人仗著自己強橫的武力,喜歡直接跳幫作戰,或者潛入海水,因此不慎中|毒,但呂曉璿壓根就不靠近對麵的敵人,先開炮乾掉最前邊最大的那幾艘船,然後便用投擲器擲火油,再親自射箭點燃。
毫不客氣下死手的呂曉璿滿眼火光與血光。
她冷笑:“燒吧,在海上使勁的燒,把你們的野心都燒乾淨。”
在她的率領下,一場對敵方堪稱慘烈的海戰掀起,呂曉璿拿出自己在戰場上殺出來的狠勁,毫不客氣地開啟狂殺模式。
劇烈的轟鳴如雷神震怒,響徹大海之上。
一頭藍鯨在海上出現,呂曉璿看向對方,發覺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呂瑛的小夥伴大藍的母親,不由得暢快大笑。
“老友,你來了,快隨我一同征戰!”
一番大戰後,呂曉璿摸了摸臉上的血跡,嘀咕著:“也不知道瑛瑛那邊怎麼樣了。”
此時此刻,呂瑛則帶著秋瑜駕駛九幽朝南開,船上有陽盛子道長、雪臨、呂房和沐躍兩口子。
彆看這隻是秋瑜的回家儀式,但它稀罕啊!
智人除了喜歡跑圖就是熱愛看稀罕看熱鬨,所以有知情權的都過來了。
秋瑜蹲一邊釣魚,一會兒就上來一條魚,連呂瑛手裡的霹靂彈都沒了用處。
呂瑛看了一陣,有點擔憂自己做的準備還不夠。
畢竟秋瑜的釣魚運氣很玄妙,一般釣上來的魚很多時,接下來都要倒個大黴。
他想說些什麼,秋瑜按住他的手:“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不用擔心,接下來看命就夠了。”
陽盛子介紹道:“南海這條龍脈也是近些年才有的,你們老呂家人傑,這兒水靈,養出了一條玄妙的龍,這龍的走向也有意思,從北至南,竟隱隱指著一個方向。”
他拿羅盤走了走,由掐指算,說:“若是往那航行,說不定能遇到新土地。”
沐躍過來一看,暢快一笑:“那兒是有地啊,公公手裡的袋狼就是那邊來的,我去那附近玩過。”
陽盛子一拍大腿:“誒,可見這地天生就注定是你們家的,既然澤國的立國之本在海上,那你們改天去那看看唄?”
呂房道:“有道理,我與躍躍實則還沒去那逛過呢。”
秋瑜聽到這悄悄抹了把汗,心想這陽盛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玄玄乎乎的話說起來居然還能對上澳洲,這要是老呂家真往那邊使勁,且願意花時間和資源去征服那兒的話……媽媽咪呀,蝴蝶翅膀扇得如此猛烈,世界線劇烈變動之下,他回家以後還能回到自己的時空嗎?
彆不是跑到什麼全世界都講中國話的平行世界裡,雖然想想也挺好,起碼不用考英語了,秋瑜打排球時,國家隊裡好幾個英語考試時撓頭的學渣。
呂瑛望著他,低著頭,默默牽住秋瑜兩根手指,秋瑜一頓,蹲下摸了摸他。
船隻的目的地叫萬裡石塘。
呂瑛駕船來此,最後看了秋瑜一眼,拿出照月珠、照雪骨、照年鏡,然後直接躺下,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中溝通秦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