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娘一愣，怎麼突然問道這個？
“是啊，咱們都是每個月20日發月錢的。怎麼了？想買什麼東西？”
雖然有些一說，但衛小娘還是回答了。
沈煙菱點點頭，說道：“小娘，咱們的月錢其實不多，用來買點心有些劃不來。我是這麼想的，反正咱們也有一些手藝，不如咱們自己買點原材料。等到餓的時候，咱們自己做點東西來吃。這樣一來，既省錢，味道也好。你說呢？”
衛小娘一怔，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的。
彆人家的姑娘，都是等著彆人做好了，再端過來，隻要美美的品嘗就可以了。
自己的女兒，居然還要擔心錢不夠花，想著自己買材料來做。
“雲蘭……”她聲音都有些顫抖。
沈煙菱擺擺手：“小娘，不是彆的。我也是想著，多少是門手藝。再說了，衛姨媽她們總不能一直都賣羊肉湯的。這門手藝，遲早會被彆人抄襲的。在那之前，我們也要想想辦法才是啊。”
盛明蘭訝異的說道：“那麼好吃的羊肉湯，也會被人抄襲嗎？”
沈煙菱無奈，正是因為好喝，所以才會被抄襲啊。
衛家又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的，這羊肉湯也不是什麼特彆高深的技巧，難免會被人抄襲。
其實隻要有心人，雇傭幾個人，悄悄地去衛家盯梢，就能把這門手藝給抄襲走。
要想壟斷，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還要有相應的勢力保護自己的財產不被彆人覬覦才行。
沈煙菱點頭說道：“是啊。咱們的手藝，就在於前期處理的去腥，還有就是加入其中的香料。但這個東西，彆人也能輕易的買到，隱瞞不了多久的。”
衛小娘點頭，又問道：“若是小心一些，不被彆人看到香料，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至於處理的手藝，那更好說，隻要在家裡小心一點，不被人看到，就沒問題了。
沈煙菱卻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的。有些人的嘴巴很厲害，隻要嘗一嘗，就能嘗出香料的味道。頂多就是多嘗幾次。至於去腥的手段，除了咱們自己的手段，彆人也有自己的手段啊。據說東京城的樊樓的飯菜很好吃，肯定就有自己的手段的。嘗試下來，總有辦法的。再說了，衛家沒有什麼勢力，外公已經去世，根本保護不了衛家。隻要人家有點身份的，過來威逼利誘的，咱們就沒有辦法了。”
衛小娘沉默了，她已經不是未出閣的時候，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
在後宅待久了，就算是不喜歡爭寵。
這該見識的手段，也見識了一些了。
人心，最是難測，衛小娘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盛明蘭有些擔心的問道：“那衛姨媽和衛舅舅不會有事吧？”
沈煙菱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有心人一查，就知道衛家和咱們盛家的關係。雖然爹爹那邊不是很關心衛家，但到底連著點關係，那些人不會輕舉妄動的。”
盛明蘭眼前一亮：“那咱們請爹爹關照一下衛姨媽和衛舅舅就好了。”
沈煙菱內心歎息，盛明蘭還是太單純了。
盛紘不過是來吃了兩次羊肉湯，盛明蘭居然就忘記了之前盛紘的忽視。
以盛紘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關心一個妾侍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