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入V三合一萬字章(1 / 2)

染上你的信息素 漆環念 25155 字 9個月前

25、第一次結合熱——他的暴君

洛行雲瞄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顯, 喲了一聲,狗狗祟祟地笑:“找你的~”說完便靠坐回椅子上, 表現得事不關己,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透著一股極端的冷靜。

鶴望蘭懶洋洋地對著電話叫了聲:“裴主席?有何貴乾?”

裴衍道:“你人在哪兒?”

鶴望蘭:“我在回家的路上——想約我啊?”

裴衍:“是啊, 一起打拳去不去?”

“不去。”鶴望蘭欠欠地打了個哈欠, “今天不想跟你玩兒。”

“那你想跟誰玩兒?”

鶴望蘭瞄了洛行雲一眼, 閒著的手攀上了他的側頸。

虎口貼著大動脈, 拇指扣住他的喉結。

洛行雲半點反應都沒有,還是一樣的姿勢坐在那裡, 淡然得不像被卡脖子威脅。

“我跟誰玩和你有什麼關係啊?”鶴望蘭悶笑一聲, 眼神卻深了,拇指摸著洛行雲的喉結輕輕一轉,“怎麼,查我的房?”

“洛行雲。”裴衍突然在對麵叫道。

鶴望蘭沒有開外放,但狹小封閉的車後座裡, 裴衍略顯沉悶的呼吸清晰可聞。

鶴望蘭的眼神瞬間紅毒蛇一樣盯住洛行雲, 可洛行雲還是端坐在那裡,淡定地一聲不吭,假裝自己不在。

“你叫誰呢?哦~孫若薇她那男朋友啊……”鶴望蘭嗬嗬一笑, “他在你身邊?”

“難不成在你身邊?”裴衍反問。

“我對人家男朋友可沒興趣。”

裴衍掛掉了電話。

鶴望蘭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揣兜裡,心情舒暢地傾身問洛行雲:“叫啊, 你怎麼不叫?多好的機會。”一臉真替他可惜的神情。

“我為什麼要叫?”洛行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上門給你補課, 一小時400塊錢。”

鶴望蘭姿勢一僵:“上次不是300?”

“臨時加塞加一百。”洛行雲微微一笑, 和氣生財。

鶴望蘭流露出玩味,手掌挪到他後頸,輕輕捏了下,饜足地收回了手。

洛行雲無聲地喘了口氣。

倒不是嚇得。他本來今天就頭疼腦熱,鶴望蘭帶來的壓迫感又讓他很緊張,後頸血管一跳一跳,有些喘不上氣。

其他也就還好。

鶴望蘭對他小洛有點想法,上車就關了他手機,擺明了要兩個人聊聊。

小洛支持這個提案。

他當然不會笨到鶴望蘭都把手掐他脖子上了,還衝裴衍喊救命。裴衍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呢,但鶴望蘭可就貼著他的大腿坐著,這一嗓子喊下去,那可還行。

裴衍知道了,除了乾著急,也沒彆的法子。他現在心理狀況不穩定,儘量彆讓他多擔心,鶴望蘭把他騙過去反倒是好事了。

至於他自己,鶴望蘭能拿他怎樣?頂多就是把他揍一頓。

就這麼點破事兒他要不能自己解決,算什麼男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怕疼,喊救命,也不該衝著裴衍喊啊。

鶴望蘭正猜著他倆,這不是坐實了嗎,小洛他才不往坑裡跳。

他鎮定靠在後座上,眼看外頭天色越來越黑,朝鶴望蘭把手一攤:“手機借借。”

鶴望蘭:“?”

“你臨時加塞了我得安排一下。”小洛理直氣壯地拍沙發,真不把自己當囚徒,“給你補完課我晚上還有一堂呢,你耽誤我沒事兒,你彆耽誤你師兄弟學習。”

鶴望蘭被這人胡攪蠻纏的本事給弄笑了,將手機還給他,然後很坦然地抱著手臂湊過去瞧。

看他衝誰喊救命,怎麼個姿勢喊。

洛行雲開了機,誰的消息都沒搭理,打開他哥的消息列表,發了條語音:“哥,我出門做家教去了,地方太遠了你7點準時來接我去下一攤。”然後把鶴望蘭家地址甩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後自覺關機,上交鶴望蘭。

鶴望蘭越發有興味地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七點離現在可還有一個半小時。”

洛行雲老神在在地誒了一聲:“你好好配合,夠咱們講一張卷子了。”

裴衍掛掉以後,思量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葉先生,我是裴衍……鶴同學沒什麼事,就是老師讓我今天去給他補英語。他跑沒影了,可以給我他的住址嗎?”

很快,鶴望蘭他小爹發來城郊彆墅的定位。

裴衍回學生會辦公室裡取了幾樣東西裝進書包,也不解釋,丟下眾人匆匆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半個多小時後,鶴望蘭關上了房門,洛行雲又站在了他上回羊入虎口的房間裡。

“坐這兒吧。”鶴望蘭從桌前抓了把椅子,擺在房間中央的空地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審訊的架勢。

洛行雲坐了上去,把書包抱在跟前,顧自翻書:“你想補什麼?”

“那天的人是你吧?”鶴望蘭俯下身來撐著扶手,把他整個圈在身前,黑色的長發掃在洛行雲手臂上,眼神愈發邪惡囂張。

“不是。”

鶴望蘭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你再說一遍?”

洛行雲張了張嘴,琥珀色的眼睛在昏燈下清淺得透明:“……不是。”

鶴望蘭舔了下嘴唇,手指愈發用力:“你老實認下,我下手還能輕點兒,懂?”

洛行雲眨了下眼:“我冤枉啊!”

鶴望蘭死活撬不開他的嘴,微微鬆手,定定瞧著落在他臉頰邊上的紅色指印:“姓洛的,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會看不起你的。”

洛行雲心想,看不起就看不起唄!我又不掉塊肉。

手卻把胸脯拍得啪啪響:“你看我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嗎?!”

鶴望蘭忽而一笑,甜蜜地蠱惑:“你說了,我又不會拿你怎樣。”

那我不說,你就更不會那我怎麼樣了嘛……

“你為什麼就非得把我抓起來言行逼供?為什麼是我?”

“前一天我被人偷襲,第二天你就跟裴衍好上了,這不是巧了嗎不是?”鶴望蘭一直抓著洛行雲的下巴,讓他合不上嘴,此時他嘴角有些濕潤,鶴望蘭鬼使神差地沒把手指挪開。“裴衍那個孫子我知道,骨子裡又冷又獨,他不會無緣無故待人這麼好。”

“我跟他認識好幾年了!我們初中一個學校的,高中並排坐了一年半。我跟他混的時候你還沒來城南呢。”

“編,繼續編。”鶴望蘭不輕不重拿手背扇了他一嘴,“真當我不敢拿你怎樣?”

他用的力道不重,但折辱人的意味很強烈。

更可怕的是鶴望蘭一旦動上了手,眼神驀然就變了,很快又按捺不住地扇了他一下,好像很喜歡這種□□的感覺。力道依舊不重,但他呼吸變緊了,從骨子裡釋放的侵略欲。

洛行雲頓了一下,很快仰起臉來,燈光下和緩的五官,驀然也變了一副樣子。

好像有什麼東西掙開了封印,不再約束力量。

他仿佛根本沒吃打,閒閒地嘖了一聲,連聲逼問:“你對這事好像很在意啊?你沒少跟人打架的吧?跟裴衍交手也不在少數,為什麼你就揪著這事兒不放?你根本沒證據的吧?你卻追著我咬,為什麼呀?”

洛行雲抬起了脊背,不怕死地湊到鶴望蘭跟前,琥珀色的眼光竟很張揚:“你再這樣攀咬下去,我都快以為你就是對我比較感興趣……”

他進一寸,鶴望蘭就蛇一樣縮了回去,擰著眉垂著漂亮的桃花眼。

半晌,鶴望蘭道:“既然你這麼說,你就彆跟裴衍了,你跟我吧。”

“我不是裴衍的人。”洛行雲糾正道。

鶴望蘭把手落在他脖頸,微微扯住那一撮尾發,用力:“那不就更好了嗎?”

“我是好學生,我不會打架,幫不了你啊哥哥。”洛行雲慢條斯理地拿出紙筆,筆記本攤在膝蓋上,右手拇指頂開了圓珠筆的帽蓋,在指尖旋轉。

這是謊話。

他學會打架,比一般人要早很多很多,那位的A值,也不比鶴望蘭、裴衍之流低。

隻是他已經很多年不曾動手了。

他瞧著鶴望蘭的脖頸,估算著,這麼近的距離,圓珠筆的尖端,他幾近成年人的力量,刺穿皮膚、淺筋膜、舌骨肌、甲狀腺峽部,最後插入氣管的模樣……

鶴望蘭隨意把他筆抽了丟在腦後,膝蓋壓上他的大腿製住他:“彆裝傻。”

圓珠筆在地板上滴溜溜地滾,鶴望蘭瞄了眼牆上的掛鐘,垂眼:“一小時十五分鐘,我能完全標記你。”

洛行雲發出一聲靈性的誒呀:“我是Beta呀!”

鶴望蘭莞爾:“Beta就不可以了嗎?”

“可以啊。”洛行雲笑眯眯的,“我是男人我不虧。”

鶴望蘭愣了一下,嘴角勾勒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幾個菜啊喝成這樣,還想我伺候你?你想的挺美。”

“我伺候你也行。你長那麼好看,我也不虧。”洛行雲輕佻地朝他一挑眉。

鶴望蘭更加用力地揪住他的發尾,逼他把頭揚得更高,頸部繃直了露出白皙漂亮的線條,仿佛要從他身體裡揪出另外一個靈魂。

這人平時又慫又狗,真出了事兒倒是沉得住氣,完全變了個樣,放肆得很搶眼:“你真的不怕?”

“男人嘛。”洛行雲笑,“睡一覺怕什麼。”

“想不到表麵上一本正經,背地裡還挺浪……你跟裴衍睡過?”

“你不要總扯到他身上去,你喜歡他啊?”琥珀色的眼睛靈動地瞪了他一眼。

“我喜歡你。 ”鶴望蘭的手插入他的發間,“你一點兒都不怕我,嘴又甜,來,多叫幾聲哥哥給我聽聽。”

“哥哥,我怕的要死。”洛行雲一臉平靜,眼中凜然,“可我沒辦法啊,來都來了……你要乾什麼都快一點。我7點還要去趕下一攤。”

鶴望蘭揪著他的發尾沒動。

洛行雲料他也不敢。

他估計鶴望蘭這一出跟他今天莫名的不舒服有關係,繼裴衍之後,鶴望蘭也被他的信息素影響了,他應該已經有所察覺。

鶴望蘭雖然凶,但人家也是有牌麵的Alpha,這要是真標記了他,那是一輩子的事兒,多沒出息啊。

他親眼看見鶴望蘭連顧清積都不敢咬,人小顧多漂亮啊。他咬自己,他圖什麼呀?

洛行雲施施然頂著一身的信息素靜候標記。

鶴望蘭是真沒見過這樣的主兒,磨了一下後槽牙,繃著臉低下了頭,囂張地衝他頸後張開了嘴——他就不信他不怕。

鶴望蘭動作極為緩慢,等著看他哭,等著看他哭著求自個兒。

洛行雲不哭,洛行雲更不求饒,他不會求饒。

同時他的眼神瞄上了茶幾上的台燈,暗地裡張了張五指。

他一個處男魔法師,的確不在乎跟誰睡覺。不過,任何人在跟他睡覺之前,他都會讓他見血——胸很大的女孩子除外。

有沒有用不論,打一定要豁出性命打。隻有打不過了才能躺平挨操,這就是他們直男最後的尊嚴。

隻不過他畢竟發了結合熱,感覺到有陌生的Alpha靠近,皮膚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鶴望蘭悶笑。

正當他的牙齒堪堪扣上洛行雲的後頸、而洛行雲的手摸到台燈之時,阿姨恰到好處推開了門。

“裴老師,就是這裡……”

她往門裡看了一眼,一時語塞,整個人都不好了,少爺又雙叒叕在整幺蛾子!

倒是新來的英語老師淡定地嗯了一聲,彬彬有禮進了門,把門關上,隔絕內外。

Alpha單肩拎著書包,站在陰影裡。

刹那間,黛青色的信息素洶洶湧湧鋪天蓋地。

“在乾什麼?”很輕的質問,氣息不穩。

眉弓陰影下的深邃雙眼,驚濤駭浪。

Alpha都是直覺十分敏銳的生物,更恍若鶴望蘭和裴衍明爭暗鬥這麼多年。

鶴望蘭始終覺得裴衍比他不是東西多了,表麵上看上去挺斯斯文文,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大家都說他壞,鶴望蘭自己也承認,但他的壞和裴衍的壞,不在一個檔次。

——因為但凡身體素質越強悍的Alpha,越容易失控!

偶爾幾個瞬間,鶴望蘭捕捉到裴衍看他的眼神,他都不像是在看人,像是在看蟲豸,或者某種動物。

這就是鶴望蘭特彆煩他的一點,裴衍的那雙黑眼睛裡,好像根本就缺乏作為人類的情緒。

衡量他們Alpha的精神狀態,通用的是海格拉姆測驗,測驗結果用數字賦值,也就是俗稱的A值。

除此之外,用於普通人的SAN(sanity)值也可以用來表述Alpha心智健全程度。

一般來說,A值越高,SAN值越低,越接近失控。

鶴望蘭不知道裴衍的A值究竟是多少。他自己超過90接近100,SAN值在60左右浮動,已經是瀕臨危險的分數,有人格障礙傾向,每個月要去固定的社區心理診所報道。鶴望蘭憑直覺覺得裴衍比他還要高得多得多,不然沒道理他打不過 。外校的校霸暗地裡叫他“帝皇”是有道理的。

隻是裴衍這麼多年來,好像也沒有要失控的意思。

他學習成績優異,行為舉止合體,天之驕子,次次考試考全校第一,高票當選學生會主席,大家都喜歡他,他也從沒有崩壞的跡象。

就算是鶴望蘭跟他時不時爭風頭,裴衍也拿捏著分寸,揍他揍得很合規。

鶴望蘭就放鬆了,覺得是自己想多。

……但是在這一刻,裴衍筆直站在他對麵盯著他倆的時候,鶴望蘭有一種強烈的、危險的直覺。

太霸道了。

裴衍身上的信息素。

那種清雋高遠的黛色此時變得像陰影一樣深沉又比深淵更濃重,大片大片地從裴衍身上流出來,滲透進他的牆壁,漫過他的書桌,潮水一樣直奔他倆。鶴望蘭下意識地退開兩步。黑潮洶湧又饑渴地漫過他眼前,無數道黑色細線爭先恐後湧向椅子上的人蒙住他的眼睛封住他的氣息捂住他的嘴唇纏緊他的脖頸,摩挲徘徊與清洗,瞬間澆滅了後頸上那簇他留下的赤紅烈火。

鶴望蘭躲在唯一的台燈下,另外半個房間的陰影流動著,仿佛裴衍豁然張開的黑色羽翼。

那黑色羽翼是如此龐大而不可名狀,尖端的華麗細絲將椅子上那人徹底占有。

裴衍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向那人。

鶴望蘭眼前一黑,視線蒙上了一層陰影。心臟在胸腔中瘋狂地跳動,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一張俊臉變得慘白無色。他撐了一把書桌才沒有跪下去,額角汗水滴落。

平時他以為他和裴衍五五開,沒想到……

他全力釋放信息素,也許可以勉強抗拒一會兒,可是Alpha的信息素不是他想釋放就釋放,他想張揚就張揚。

他不在發情期,有心無力。

黛色的信息素卻在無窮無儘地壓過來,占領了房間裡每一個縫隙,仿佛純黑而華麗的星辰盤旋在他的房間。

星盤的中央已經結成一個巨大的繭。

那把椅子上的人。

密密實實,不厭其煩,不留餘地的,被包裹起來。

裴衍每走一步,他們之間的聯係都變得更緊密。黛色的信息素從他身上張離,在半空中牽扯出平滑的細絲,一千縷一萬縷地聯係著另一頭的繭,潮汐一樣奔流與彙聚。

他走過去,融入,像是被生生扯開的兩個部分,在越來越強的結合中合二為一。

屋子裡的Alpha信息素密度已經到了鶴望蘭承受不住的地步,他用儘力氣拍下了開關。

啪!

屋中燈光大亮。

晦暗而流動的陰影消失。

他們不是真的能看見信息素,隻是某種程度上強烈的通感。當大腦專注於視覺時,這種通感就會失效。

鶴望蘭抬頭望去。

裴衍走到了洛行雲身邊,長身玉立,很自然地將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保護,統治,和占有。

“在乾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洛行雲在鶴望蘭的胡攪蠻纏中,吃了一點苦頭。

他始終聞到一股濃烈鴉片香,但並不令人麻痹或者快樂。他反而出現了很強烈的排斥反應,窒息,喘不過氣,胸口鑽心的疼。

他能忍,也慣於應付,沒有表現出異樣,但其實後頸與心臟痛到窒息,連感官都模糊。

以至於裴衍剛進來的時候,他全幅注意力都在掄台燈上,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直到鶴望蘭退開,一股奇異的木調香味湧來。

一座生長在海中的黑森林,清爽,深沉,勃鬱,而又靜謐。

洛行雲貪婪地吸了一口,身體的疼痛被撫平,焦躁不安也輕易地瓦解了。

他坐在那裡,安逸閉上了眼睛,條件反射地用深長的呼吸撫慰自己,那座森林似乎取之不儘。

突然間燈光大亮,頭頂籠罩下一道陰影。

他抬頭,對上一雙幽邃的眼睛,極深的旋渦。

外麵下了雨,秋寒,高大冷峻的Alpha穿著一件兜帽衛衣,底下是牛仔褲,帶著一身潮濕和寒氣。他好像說了什麼,洛行雲昏沉間,隻看見他的嘴唇在動,卻無法理解。

Alpha見狀,傾身,在他耳垂上用力揉了一把:“醒了。”

森林,大海,秋天。

洛行雲一下子活了過來,眼神重歸於靈動。

“說說吧。”裴衍沒有起身的意思,懸在洛行雲頭頂,冷峻的眉眼流於溫柔,“怎麼在這裡。”

“他找我補課。”洛行雲衝著近在咫尺的ALpha沙啞道。

其他事情,也沒什麼好講的。

——就是一番交手,大家的心都臟,最後你來了,沒能打起來。

“嗯。”裴衍淡淡地點點頭,對他的說辭全盤接受。

他應完這句,房間裡的信息素瞬刹消失了。

鶴望蘭緩過神來,衝他疲憊地挑釁:“你又為什麼在這裡?”在另一個Alpha的房間裡釋放信息素簡直是種侵略行為,這是他的窩啊,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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