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海樓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沈垣不疾不徐、有條有理地說:“一、我們隻在特殊約會時這樣相處,平時在外不要暴露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二、你不用擔心我會糾纏你,你也彆自大地認為我們這是在戀愛,我不乾涉你和彆人戀愛,但要是你和誰確定關係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三、由我來約你,你不準主動約了,你約了我也不會出來的,地點時間也由我來定。”
喬海樓:“……”
喬海樓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何等……何等沒大沒小的小東西!
他活了三十六年,這回真的長見識了。
沈垣還催他:“想好了嗎?”
沈垣一副無所謂喬海樓答不答應的態度,反正他隻是空虛寂寞找個樂子而已,沒有喬叔叔還有彆的叔叔啊。隻不過是他頭開-葷後,覺得滾-床-單確實夠爽,以前排解鬱悶的方法便顯得不得勁了。
喬海樓震驚,無語,有些生氣,然後笑了:“嗬嗬,你考慮得還挺嚴謹的啊。”
他沒打算對沈垣認真,隻是原本應該是他來敲打敲打沈垣,讓他不要覺得他們睡過兩次就有多麼深厚的關係,沒想到被沈垣搶了台詞。
他倒要看看沈垣到底是想做什麼,喬海樓說:“行啊。我答應你。”
喬海樓居然真答應了?!
沈垣微愕,他這話說得不知天高地厚,不代表他真的有那麼不知天高地厚,他曉得他說的話很冒犯,喬海樓好歹也是個什麼身家幾十億的總,居然這樣輕飄飄地答應了?這人……腦子有坑吧?
如此一來,沈垣頓時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挺不好意思地補充說:“這個……我也不好占你太多便宜,我們每次出來的房資由我來支付。”
喬海樓:“…………”
他琢磨著,這真的有哪裡不對吧?
喬海樓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作何反應,愣了好一會兒,抽完一支煙,喬海樓見沈垣居然口出狂言之後一點也不心虛,居然理了理被子準備鑽進去睡覺了!
喬海樓問:“沒彆的要求了啊?”
沈垣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他乖乖躺在被子裡,給自己掖好被角:“沒有了。”
喬海樓想了想,把燃至末端的煙蒂摁進煙灰缸,折身也鑽進被子裡,覆在沈垣身上。
沈垣一驚:“你乾什麼!”
付點房錢就想白-嫖他!想得可真美!看看是誰-嫖-誰!喬海樓怪裡怪氣地說:“你花了這麼多房費才睡了我一回,你不覺得虧啊?再來幾回吧?”
沈垣訂的這家酒店是五星級,房資價格不菲。
好像說的沒錯,沈垣扭著躲開喬海樓的手:“鬼才信你個老流氓。”
喬海樓在他的臉頰脖子胡親一氣,年輕人的皮膚確實不一樣,柔韌,細致,光滑,手感極好,他輕輕咬了下沈垣的脖子:“你這小東西,便宜都被你占了。這可不公平,彆的都由你做決定,做幾次由我做決定。”
沈垣紅著臉,嘲諷地說:“幾次?喬叔叔你這麼大年紀了不怕腎虧啊?我可不想半道送你去醫……”
沈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海樓一個吻堵了回去,喬海樓的吻技高超,綿長而霸道,他舔舐著沈垣的虎牙,銳利的牙尖劃過喬海樓的舌尖,這小東西的牙怎麼會那麼利呢?
之前是喬海樓憐惜他年紀小受不住,現在帶著點氣,直把沈垣親得滿麵緋紅、氣喘籲籲,喬海樓像是隻擒住獵物的獅子,壓在沈垣身上,整個影子都將沈垣罩住,眼底不經意地露出幾分讓人望而生畏的本性狠勁來,他輕輕咬了下沈垣的頸側,說:“我腎虧?我看你明天下不下得了床。”
沈垣逞強和喬海樓又做了三個回合,累得滿身是汗,兩人都沒力氣了,抱著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沈垣隻覺得全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仿佛要散架了般難受,全身尤其是雙腿和腰肢很是酸軟,屁股疼。
喬海樓已經起床,洗漱乾淨,穿戴整齊,看上去人模狗樣,沈垣趴著看他穿襯衫,薄薄的衣料並遮不住睚眥刺青,隱隱透出猙獰的圖案來。喬海樓的背影看上去和叔叔是真像,但加上這個刺青就可以辨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