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思忖了下,說:“嗯……沒我想的那麼開心。最開始我看到他倒黴是很解氣的,但他現在,好像也沒以前那麼壞了……我又覺得沒必要再這樣報複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和以前那個王子欽就沒什麼區彆了,我也不想自己變成那樣。”
喬海樓“欸”了一聲,摸摸他的頭:“阿笨果然是個好孩子。”
沈垣怔了下,害臊地說:“你乾什麼啊?你為什麼叫我‘阿笨’?”
喬海樓說:“阿笨不是你的小名嗎?不能叫嗎?”
沈垣:“阿笨是我家裡人叫的。你不是愛叫我‘小東西’嗎?雖然挺惡心的。”
喬海樓陰陽怪氣地說:“哦,是隻有你叔叔能叫,是他給你的專屬昵稱嗎?我不能叫是吧?阿笨,阿笨,笨笨。”
沈垣被他叫得臉都要紅了,鄙視地說:“多大歲數的人了,你幼稚不幼稚啊?”
喬海樓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好奇地問:“你小名為什麼叫‘阿笨’啊?你叔叔給你取的?”
“當然不是。”沈垣白了他一眼,“我媽媽給我取的。我……我小時候挺笨的,所以就叫阿笨。”
喬海樓驚奇地說:“你小時候笨?我查過你的成績單啊,你上小學的時候就是年年三好學生啊。這能叫笨?”
沈垣含糊地說:“那之前的事了……哎呀,你問那麼多乾什麼?審犯人啊?懶得和你說了。”
他不想告訴喬海樓。
喬海樓手裡已經捏著他的一個把柄了,不能再遞第二個到喬海樓手裡。
晚上。
喬海樓把王子欽工作時的照片發給他爸爸王睢,有他之前做文員的,還有現在做櫃員的,張張都風姿挺拔、精神奕奕,同以前頹廢混世的模樣完全不同。
王睢對喬海樓感激不已:“幸好我聽了你的話,才短短那麼點時日,這孩子就脫胎換骨一樣了……”
喬海樓則說:“你兒子隻是沒有動力和目標,他被你寵慣了,想要什麼都能輕而易舉得到,這樣誰還努力呢?說不定他回去以後還要給你告我狀,老哥你務必擔待著點,我可沒有讓手下人優待他,相反還叫人多磋磨一下他,不愧是你的兒子,腦子特彆靈光,學得很快,舉一反三。本來我串通好一起調-教他的主管都來對我說,這孩子是個好材料。真不騙你。”
誰不喜歡彆人誇自己的孩子聰明呢?王睢暗爽不已,還要謙虛謙虛:“唉,這孩子是從小就挺聰明的,就是不用心……多虧了你……”
喬海樓繼續說:“其實以老哥你的手段肯定能把孩子教好,主要是當局者迷,你拳拳慈父之心,下不了手。等到時候,小公子知道了你的良苦用心,一定會很感動的。”
王睢歎氣:“希望吧,他能成器我就滿意了。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喬海樓笑笑說:“不麻煩,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要不是老哥你幫忙,東區那筆生意我肯定沒辦法這麼輕鬆地談下來。”
因為今天中午耽擱了時間,晚上沈垣主動留下來加班,把沒處理完的工作弄完。
轉眼到快九點。
桌上的半杯咖啡早就涼了。
沈垣按了按睛明穴,醒了下神,給喬海樓發了條消息:【這幾天我弟不在家】
還沒收到喬海樓的回複,突然接到來電,沈垣一看名字就皺起眉頭:王子欽。
想了想,沈垣還是接起電話:“喂?”
王子欽小心翼翼地問:“沈、沈垣,你現在在家嗎?我剛下班,我預支了半個月工資,可以還你錢了,順便請你吃個宵夜吧……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沈垣很不耐煩地說:“今天都這麼晚了,我還想在家好好休息呢,算了吧,我又沒催你還錢,不管有什麼事要問,明天白天再來找我吧。掛了。”
掛了王子欽的電話以後,沈垣一看微-信,喬海樓已經回複他了:【你的喬叔叔現在就去沐浴更衣等你臨幸】
沈垣忍俊不禁。
喬海樓給他發了個地址,沈垣開車過去。
這幾天弟弟不在家,他要趁此時機把少兒不宜的事情做個痛快,多偷-幾次-情,等小麟再過來就不能這麼荒唐了。
晚上十一點半。
王子欽站在沈垣的家門口,他敲了好一會兒門也沒人應他,樓下車位也沒找到沈垣的車。
沈垣沒回家,不知道沈垣今晚會不會回家。
反正,他大概是一晚上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