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 / 2)

公司的人感慨:

“喬總真是好老板,這世上居然真的有老板為了保護員工而奮不顧身的!太感人了。”

“小沈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男人啊!”

“我要是有機會這樣和老板搞熟關係,我也願意啊!”

沈垣一邊開車,一邊和喬海樓說話,非常小人得誌、惡毒小氣地說:“……我看到他們倒黴我就高興,哈哈哈。”

喬海樓問:“王子欽我知道,那個韓楓也得罪你過?怎麼欺負你的?”

說到這個,沈垣瞥了喬海樓一眼,“一失足成千古恨”地說:“我第一次嫖你那天,其實是因為喝了韓楓下過藥的酒,所以才不小心把你推倒了。”

喬海樓愣了下,怒氣開始上漲:“他對你下-藥?!”

“當時他是看上了一個女孩子,想對那個女孩子下-藥,對方不肯喝酒懷疑有問題,他為了證明沒問題,把酒推給我喝了。”沈垣嫌棄丟人地說,“我、我當時是喝醉了,我不知道,我就喝了。後來還是他當成玩笑一樣說出來,我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那時候身體不太對勁。”

喬海樓還是緊皺著眉頭:“這事你怎麼一直沒告訴我啊?”

正好遇見紅燈停下來,沈垣摸摸鼻子,怪不好意思地說:“那不是……我接著藥勁兒對你霸王硬上弓嗎?我就沒主動提過……”

喬海樓笑了:“你霸王硬上弓?誰上誰啊?”

沈垣臉紅了紅,嘴硬地說:“那天剛開始,我就是在上麵的!”

喬海樓拿他沒辦法:“好的好的,是你在上麵,你最威風了。”

沈垣哼哼兩聲,他心情愉快,還哼起輕快的小調兒來。

喬海樓在沈垣看不到時沉下臉,深沉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雖然沈垣總說自己小氣、陰險,其實不是把這孩子惹到絕境上,他是不會咬人的。

他的阿笨是善良膽小的男孩子……他可不是。

一周後,某天。

一段視頻在網上被迅速擴散熱議,視頻裡的地點是酒吧,一個男人在和女伴聊天,女伴離開時,他將藥物加入到女伴的酒中,女伴回來以後喝了酒,神誌模糊地被他帶走,之後將會發生的事細思恐極。

很快這個男人的身份被神通廣大的人-肉出來,正是沈垣認識的人,韓楓。

他的Q/Q號、微信號、手機號、微博賬號、甚至是身-份-證-號都被人扒了出來,一夜之間成了網絡紅人,甚囂塵上,網友把他手機都輪爆了,不停有人給他電話,辱罵他的短信快把他的手機內存給撐爆了。

好幾條熱門微博的轉發和評論都過萬:

【證據都有了,這種人渣不能把他抓起來嗎?】

【看他這麼不慌不忙、經驗老道的樣子肯定不是第一回作案,得徹查這個人!】

【會去夜店的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好女孩,連離開過眼睛的飲料都喝,又壞又傻,自作自受,沒有韓楓也有王楓、林楓,誰讓她去夜店的?她遲早會遇上這麼一出的】

【有猥-瑣男出沒,這個女孩確實警惕心不夠高,但她被傷害了,居然還怪她嗎???】

一時間引起了網上對女性自我防範意識的討論。

接著有非視頻主角的其他受害人匿名發了自己的經曆,她曾經在朋友的鼓勵下去警察局報案,但因為證據不足,沒有起訴成功,她患上抑鬱症,至今未能從病魔的陰影中走出來。

韓楓的父母砸錢找公關公司想幫他把這事壓下去,刪了幾條轉發熱度最高的微博,反倒更加引發眾怒。再然後,更多的受害者在好心人士的幫助下站了出來,她們大多是被匿名人士寄了視頻證據,一起聯合起訴了韓楓。

沈垣痛快地和喬海樓說:“……事情鬨得太大,他爸媽想打點都沒辦法打點,這下肯定要被判了。聽說因為他這事社會影響惡劣,說不定會被判得比較重,肯定得進去蹲幾年了。”

說著說著,沈垣又難過起來:“我知道他做這事,有一回他看中一個女孩子,我偷偷讓那個女孩先走了。沒想到他做過這麼多回。我應該想想辦法的。”

喬海樓摸摸他的頭:“不是你的錯,這本來就不是你能處理的事。”

喬海樓怕嚇著沈垣,沒告訴他這事是自己做的。

這事最開始的證據是他找的,水軍是他買的,他看事情發酵得差不多就收手了,但後期還有推手下場,他本來還想給女孩們找個厲害的律師給韓楓多點苦頭吃,但已經有這方麵厲害的專業律師毛遂自薦,那位可不是能為了正義而免費乾活的人,好像是有彆人花大價錢請他出山。估計還有旁人看韓家不順眼。

這下韓楓肯定會被釘死了。

算是罪有應得吧。

劇組那邊,沈垣給畫的設計稿得到了導演的認可,被采納接受,已經拿去加工廠製作了,不過隻是取個款式,當然不會用真金白銀和名貴的寶石,用普通的金屬和人造寶石把款式差不多做出來,攝像機拍攝又看不出來是真的假的,看上去美就好了。

沈垣今天收到劇組打過來的報酬,還在學校,一收到打款信息,他按捺不住,第一時間去同喬海樓叭叭叭地說:“我賺到錢了,今天我請你去吃飯!到時候我做的首飾要上電視啦!以後他們都來找我做,我就有好多錢賺!”

喬海樓說:“啊,這麼有錢啊?真是個小富翁,那小富翁要不要請喬叔叔去西灘那家二星米其林餐廳吃飯啊?喬叔叔有一段時間沒去吃了,挺想去的。”

沈垣一聽就知道會很貴,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呸,是我請你吃飯,我有讓你點飯店嗎?真是不懂分寸,你這樣的,也就值一頓沙縣小吃差不多了。”

喬海樓:“哈哈哈哈。”

沈垣正和喬海樓拌嘴拌得開心。

有另一通電話打進來,沈垣看了下,說:“我輔導員給我打電話,先掛了。”

沈垣掛了喬海樓的電話,接起輔導員的電話:“喂?輔導員,什麼事?”

輔導員說:“沈垣,你爸爸來找你了,現在在我的辦公室等你,你過來一下吧?”

爸爸?

嗯?是叔叔來了?

叔叔為什麼不直接來找他,而是先去找了輔導員?叔叔又不會找不到他,是找學校那邊有事?

沈垣奇怪地想,但也沒考慮太多,徑直去了輔導員辦公室。

他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屋裡,叔叔不在啊?

然後他才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那個老的不像話的男人,認出他是誰,沈垣猛地停下腳步,臉冷得可怕,脖頸後麵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男人脊背岣嶁、瘦骨嶙峋,搓著手,畏畏縮縮地站起來,對他笑了下:“阿笨,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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