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他居然跟我說,讓我跟他十年,要是十年後,他還喜歡我,他就願意和我結婚。我就,一下子受不了了。”
林之卉停頓了下:“…………分得好。”
沈垣哭著問:“我是不是很丟人?”
林之卉拉著他說:“不丟人,是喬海樓丟人。你年紀小,又單純,被他騙了。以後我們離他遠遠的,不搭理那種壞東西了。”
沈垣想了想,又說:“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你不是還和喬海樓有生意上的往來嗎?彆因為我,害你的合作受到影響……”
林之卉怔了下,笑了:“沒關係,這不用你擔心,就算和璀璨不合作了也沒事啊。我打拚工作就是為了我在意的人能過得好,這要是得你們這樣委曲求全,那不就本末倒置了?”
她摸摸沈垣的頭:“以後還有什麼傷心事,你要是信得過你卉姨,儘管和我說,我都會聽你講的。”
這天之後,沈垣對卉姨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親密度一日千裡。
他憋了太久,終於有了可以樹洞的地方,於是一口氣都傾吐出來,把好些他和喬海樓的事全都告訴卉姨了,每天都要找卉姨說說話。他也不是要卉姨給他出什麼主意,隻是想有個人可以說說話而已,說出來了,他就不用一直惦記著了,卉姨溫柔包容還善解人意,與他同仇敵愾。
沈垣特彆委屈:“……我就沒跟他要過錢,我還給過他八百塊呢。”
林之卉安慰他:“好嘛,起碼我們還從喬海樓身上撈到了好處。你不是說藍總監教了你很多嗎?知識是無價的,肯定比八百塊要多啊,拿八百塊給藍總監她就會收人當徒弟嗎?肯定不會啊。對吧?還是賺到了的。”
沈垣想想,怪有道理的,點點頭。
林之卉繼續說:“你不是說他還帶你認識了很多大佬嗎?這也是好處啊。這年頭,人脈就是錢。”
沈垣又點頭。
林之卉說著說著就擴散了:“我們加油,以後你自己辦工作室,做珠寶公司,做得特彆厲害,讓他後悔莫及。”
這個沈垣沒法點頭了,他忍不住笑起來:“這就不太可能了吧?哈哈哈哈哈。”
林之卉說:“不能喪自己誌氣,你還年輕,年輕就有無限的可能,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有那麼一天呢?卉姨看好你。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我還是個幼兒園老師,當時我想不到自己會跑去當演員,後來當了演員,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能開自己的工作室,以後的事,說不準的。起碼要試一試,是吧?”
沈垣被她鼓勵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做出一番事業出來,好叫喬老狗看看他不是可以輕慢的小東西,可惜,一日兩日是完成不了的,從長計議吧。
總之,沈垣算是稍微振作一些。
這天放了學,沈垣回家路上,遇上了王子欽。
王子欽已經等了好幾天了,其實他本來的計劃不是這樣,他想著沈垣失戀,應該會難過買醉之類的,他想等到喬海樓露出脆弱的時候,再適時地出現,安慰他,開解他,順理成章地上位。
可他觀察了那麼多天了,還特地花錢雇了沈垣的同學觀察沈垣,等來等去,愣是沒等到沈垣有什麼特彆的表現,每天照常上課,作業依然完美,下課了就去菜場買菜做飯,酒吧都沒去一趟。
讓王子欽甚至懷疑了下那天他是不是幻聽了,不過仔細想想,這幾天喬海樓都沒出現,沈垣也沒去找喬海樓,他們應該是真的分手了呀!王子欽實在按捺不住想撬牆角的心,想了想,不等了,主動出擊吧!
王子欽突然從路邊蹦出來,差點沒把沈垣嚇一跳:“你從哪冒出來的?嚇死人了。”
王子欽:“我在路邊等你呢。”
沈垣:“什麼事?”
王子欽憋了一會兒:“我、我在想,你最近應該挺傷心,我想安慰安慰你……”
沈垣一臉冷漠地問:“我有什麼好傷心的?”
王子欽愣了下,脫口而出:“你不是和喬海樓分手了嗎?”
沈垣臉色一變:“你怎麼……!”
沈垣話說到一半咽了回去,不是因為被王子欽知道他和喬海樓分了,而是他不經意瞥見路邊聽著一輛有點眼熟的車,好像是喬海樓的車?車子還沒熄火,駕駛車的人應該還在車裡!!
沈垣眼珠子一轉,看了王子欽一眼,對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下:“王少,今天我心情好,我請你去喝酒吧。”
王子欽被這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樂得懵了:“啊?”
沈垣笑著問:“不去嗎?”
王子欽連忙說:“去去去。”
沈垣便和他勾肩搭背地走了,還故意從喬海樓的車前大搖大擺地經過。
沈垣賭氣地想:喬海樓是個什麼東西?真以為我離了他,我就找不到彆的男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