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憋不住, 給喬海樓打電話叭叭叭罵他:“王八蛋, 你怎麼不告訴我我比賽的讚助商就是你公司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喬海樓非常無辜地回答:“啊?你沒問我啊, 我們公司去年就是讚助商了,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沈垣被喬海樓這話堵了回來, 沉下心來想想,確實一開始就公布了讚助商,璀璨又不是中途加入的,他自己粗心沒去注意,怪不得喬海樓。
沈垣彆扭地問:“該不會是你故意放水讓我入圍的吧?難怪你之前還跟我保證說我肯定能入圍的。”
喬海樓笑笑, 沒有馬上回答有沒有, 而是說:“阿笨, 你汲汲營營, 為了能往上爬,不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嗎?現在我放在你麵前給你利用, 你不好好利用一下嗎?”
沈垣沉默了下, 他倒不是清高, 也不是眼裡揉不得沙子, 說:“那不一樣的, 明明沒到那個水平卻靠欺騙的手段拿到獎項,有什麼意義?以後呢, 不可能每場比賽都能靠拉關係、走後門吧?到時候得意洋洋地拿著所謂的成功作品上市,照樣賣不出去, 顧客是很現實的,好看就是好看,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喬海樓:“是的,所以我沒有故意放水,我隻負責提供獎金而已。你不用這麼擔心了。我說你肯定能入圍是憑借我多年來的眼光,不是哄你,也沒有給你走後門了。”
沈垣半信半疑:“真的嗎?”
喬海樓很無奈地說:“真的。”
沈垣警告他:“你彆搞什麼小動作啊,你彆覺得這樣做,我會認為自己欠你人情而報答你,我隻會覺得像吃到蒼蠅一樣。”
喬海樓:“真沒有,你放心吧。”
沈垣用完就扔,問過想知道的事情以後就想掛了電話,卻聽到喬海樓問:“寶貝兒,我問你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啊?”
沈垣臉紅了紅:“你催什麼催啊?你光隨便說兩句話就想騙我,我可沒那麼傻。”
喬海樓也不介意,笑了兩聲,溫溫柔柔地說:“行,那你再好好考慮,叔叔不催你。我們阿笨還小,不急著談戀愛的啊。”
沈垣跟他歎氣:“唉,喬海樓,你還是不要這麼和我說話了,惡心巴拉的,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總覺得你有什麼陰謀。你這樣子追我一輩子都追不到的。不說了,我要上課了,你彆吵我。”
喬海樓:“……”
不管這些,因為作品入圍了,沈垣得做一個詳細的介紹作品的ppt,到時候要現場比賽,經過評委點評,最後當場評選出金獎、銀獎、銅獎的作品,所以,也不止考驗設計的功底。
他的專業課老師把他叫去,幫他看看哪裡做得不足,就改一下,爭取好好發揮,到時候拿個名次,沈垣的口才肯定沒有問題,他的形象又好,站在那就是滿分的印象分了。他們學校這些年出的知名設計師寥寥,這行並不好混,也有不少同學都轉業了。沈垣一看就是個好苗子,他的高考分數本來是可以報考熱門的專業,卻報了他們係,一門心思衝著當珠寶設計師來,已故的母親就是成名設計師,他本人又勤奮,還會來事,形象好。
其他學生還儘知道瞎玩都沒開始考慮工作的事情,他放假都去實習,還有路子自己接到設計工作。沈垣實力夠硬,有門路,本人形象也適合用以商業操作,所有認識他的老師都覺得十有八九他會有一番作為。
另一頭。
白鷺秘書這些天多多少少猜出來,喬總估計和沈垣吵架了,一直到現在她都沒見著沈垣出現,而且前陣子喬總心情極其糟糕,她還懷疑……是沈垣把喬海樓甩了,沒有證據,就是她的直覺,假如是喬海樓把沈垣甩了,應當不是現在這樣。
說真心話,她有些點幸災樂禍,喬海樓的私生活是比較風-流的,她瞧在眼裡,為那些飛蛾撲火的美人默哀,沒想到喬海樓也會有被人甩了的這一天。
明麵上,她當然不能說出來,還要裝成毫不知情:“喬總,岑總約您,也推掉嗎?”
喬海樓最近打算除了最必要的事務,其餘的全部推掉,把所有空餘時間都留出來全力追妻,少賺點錢隻是賬麵上數字多少的問題,反正他也不愁錢,但要是老婆沒了,以後還能不能追回來就說不準了,所以喬海樓下意識說:“推了吧。”
白鷺:“好的。”
喬海樓剛說完,突然反應了過來:“等等,彆!彆推!我自己去回。”
喬海樓對哄小男生是沒什麼經驗的,現在他已經軟硬兼施,能想到的手段都用上了,可似乎還得磨一陣子。喬海樓著急啊,彆看他在沈垣麵前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可他還是有點擔心被撬牆角。沈垣已經被傷過一次心,戒備心比以前會更重,想讓他再次願意被接近可不是簡單的事,而且他覺得那什麼林之卉啊黎麟啊,知道他們分了,肯定會攛掇沈垣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敢說自己在沈垣心裡的分量比王子欽要重,但真不敢說能比他家裡人要重,拖得越久變數越多,一定要趕快把沈垣哄回來……最重要的是,孤枕難眠真的不好受,他現在每天回家都寂寞得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