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蓁平靜道:“你手指鬆一鬆,我要算題呢。”
陸執有幾分煩躁:“你信我行不行?”他現在都想把陳東樹碎屍了,他沒聽餘姍姍逼逼了些什麼啊操,解釋都不知道從哪裡解釋。
寧蓁乾脆不理他,就著另外半邊草稿紙演算題目。
她這個樣子,不像吃醋,也不像生氣,算得還有點兒認真。陸執垂眸看了一眼,她坐標軸都畫得很秀氣漂亮。
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唉。
“寧蓁,我沒抽煙了。這段時間,沒去打架,也沒惹是生非是不是?”
她仍不看他,兩把小扇子一樣的睫毛耷拉著,偶爾顫一顫。
他霸道勁兒上來了,伸手抬她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兩人四目相對,他又觸電般鬆了手。
“我就是想和你說,我在變好。”
變得像你那樣美好,就配得上你了。
少年額前的發絲微動,離那麼近,她似乎都能看見他眼裡的碎光。
像星辰一樣漂亮。
她指尖微微顫動,抿了抿唇。
~
晚上寧蓁接到了久違的電話。
“蓁蓁啊,想外婆了沒有,最近過得怎麼樣呀?”老人家笑眯眯地,語調柔和。
她一瞬間眼眶有點酸澀:“想,好想你和外公呀。”
重生以後她給兩位老人家打過電話,但是語音告訴她欠費了,外公外婆都不愛用手機,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常常忘了要充話費這件事。
寧蓁給他們充上錢,再打也沒人接。二老都閒不住,常常不帶手機就出門。
外婆心情很好的樣子,在院子裡看外公殺雞。
那邊不時傳來幾聲雞鳴。
寧蓁笑了笑:“外婆,我很快就要放暑假了,放假來看你們好不好?”
“今年可不行。”外婆帶著幾分神秘道,“你有更好的事可以做。”
“什麼事呀?”
“那個什麼全國中學生舞蹈大賽,就是你初中參加過拿一等獎的,今年不是又在舉辦了嗎?你給外婆爭口氣,再拿個一等獎回來。”
寧蓁沉默了片刻,夏夜的風從窗戶吹進來,空氣帶著淺淺的花香。
她小聲道:“外婆,對不起,我沒跳舞了,好久沒有跳過舞了。”
高一她就沒再跳過。這是她十六歲柔韌的身體,但是靈魂已經四年沒有跳過舞了。
她已經不是初三那年舞台上千人喝彩的寧蓁,是如今背著書包、老老實實讀書上下學、和所有人都沒有差彆的高中女生。
那邊一瞬間也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換了外公聽電話。老人家脾氣粗,“蓁蓁啊,是不是寧海遠不許你跳舞了,你怎麼不給外公外婆說?他寧海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有這麼拘著女兒天分的嗎?”
寧蓁垂下眼睛,蜷起手指:“外公,不怪爸爸。”
“當年那件事我們也很難受,寧海遠要恨就恨我們兩個老頭子老太婆……”
外婆搶過了電話:“行了,彆再說了。”
“蓁蓁,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外婆知道你喜歡,如今你們那個家,我們也很少來,徐倩是個火辣性子,但是人應該不壞,你有過得不好的地方一定要給我們說。你快高三了是不是?好好念書也行,外婆都支持你。比賽報名截止時間在七月十號,外婆尊重你的決定。”
~
寧蓁拿出鎖在抽屜裡的相冊。
手指拂過淺粉色的花紋,她翻開相冊。
照片第一頁是媽媽,穿著芭蕾舞的衣服,手捧鮮花,下巴微抬,漂亮極了。
她接著往下翻,很多童年的照片,都是她跳舞時,媽媽給她拍的。從小女孩長成大姑娘,翻到最後一張,是一張集體照。
她手捧金杯,笑容燦爛,微微夾雜著些許靦腆。
初三的寧蓁,像朵半開的花兒,青澀又美麗。
照片裡麵,頂上掛著紅色的條幅,“第六屆全國中學生舞蹈大賽”。
寧蓁有些出神。
那也是她啊。闊彆許久的自己。
連陸執都不曾見過的寧蓁。
作者有話要說: 很高興你們能看到這段話,能看到這裡的,都是喜歡文或者相信我的。現在再在文末給大家一個交代:
昨天發燒,加上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昏昏沉沉,很晚的時候發了聲明的微博。那條微博的內容我不再重複說,總之我沒有抄襲,也沒有去融梗這三本書。
評論瘋狂刷負帶節奏的,有多大臉說我抄?我等JJ判,判決出來前,一個字都不會改。所謂石錘,不是你們那個騙騙小孩子帶節奏的六章細節調色盤。也彆再說“不判那你就不是抄襲咯?”這種話,沒有人手握天平,至少黑我的人,你沒有判的權利。我相信能給我一個公道。
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看到很多讀者願意相信我,私信我讓我彆放棄,真的很暖。
抵製抄襲是正三觀,這沒有錯的。
也想告訴我的讀者們,你們還年輕,有一雙明辨是非的眼睛,一顆柔軟善良的心。很多東西你們都可以自己去判斷,你們可以做到理智,善意,溫柔,儘最大可能去學會公允。
沒有必要再討論這件事了,如果可以的話,請討論劇情類的吧,也彆再比較這幾本文哪本好看之類的了,其他作者也並沒有錯,不應該被拿來比較或者被牽扯。
我們一起靜靜等待這件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