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畜生。”
一聽到那個名字戰國就牙癢癢。
隨著時間流逝。
這場會議商議了近三個小時。
中途卡普一直低著頭沉默著，直到散會後。
“卡普，有話就說。”
戰國看著欲言又止的卡普，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幾歲。
他知道這老友在想什麼。
最近可謂是心力交瘁。
夜深人靜時不知道有多折磨。
但這場戰爭必須進行下去，火拳艾斯隻能成為導火索，更何況對方還有另一層身份，哪怕這個身份已經沒那麼有影響力了。
“我想去見見艾斯。”
辦公室安靜下來。
卡普其實一直在猶豫，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見艾斯，可轉眼隻剩下十天了，時間過得很快，他不知道再這麼糾結下去，會不會錯過。
“卡普，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決定，否則彆怪我不講情麵。”
“你應該清楚這場戰爭對我、對海軍、對正義的意義有多大，關鍵時刻你不要給我掉鏈子。”
戰國沉默片刻還是答應了。
大半輩子的摯友，他不想卡普因為這事而留下遺憾。
“我知道。”
卡普聲音乾澀，然後轉身離開辦公室，戰國看著離去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歎息了一聲。
很快。
海軍總部最底層，一道腳步聲響徹在這昏暗牢獄裡。
現在艾斯已經被秘密轉移到這裡，隻等十天後從這裡離開然後當著全世界的麵被處死，期間沒有戰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其中。
卡普提著煤燈走過長長過道，最後站在一間牢房前，微弱燈光照亮了周圍一切。
四條海樓石鎖鏈從牆壁中伸出牢牢的綁住了艾斯四肢，使其活動範圍隻有一米。
打開牢門。
卡普把煤燈放在地上就這麼盤坐在艾斯麵前。
或許是聽到響動，感受到近在遲尺的柔和光明艾斯抬起頭，臉上毫無血絲，當看著是卡普時咧嘴露出了笑容。
“爺爺。”
“啪嗒”
一顆顆淚珠不停的湧出眼眶，劃過臉頰滴在地上。
卡普死死癟著嘴，握緊雙拳指甲陷入肉裡，他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
艾斯也不敢麵對卡普，隻能低著頭抿著嘴。
一時間空蕩蕩的牢獄裡隻剩下眼淚滴在地上的聲音，讓人連呼吸都能感受到疼痛。
卡普就這樣無聲看著艾斯，而艾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不知道過去多久。
卡普站起來中途沒有說一句話。
“爺爺！”
見卡普要離開，艾斯抬起頭早已淚流滿臉。
卡普渾身顫抖著沒有回頭。
“對不起。”
聽到這道聲音，卡普顫抖的身子恢複了平靜，隨後踏出牢門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自始至終卡普都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指責？
痛惜？
還是該崩潰大哭？
等離開地牢站在馬林梵多的廣場上，卡普抬頭看著天空那輪刺眼的太陽，感覺心都在抽疼，讓他窒息到無法呼吸。
為什麼不聽話。
你讓我如何是好。
心都揪在了一起，那種無力感，是如此的難受。
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