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宜宜雙手抱胸,轉過身,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一張英朗的臉,長得有點小帥,看著也挺年輕,估摸著,不超過三十歲。
所以,這人三十歲不到,就需要重回巔峰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不帶什麼特殊的意義,就是醫者看向病人的那種目光。
見到劉宜宜的眼神之後,傅晁一時也有些尷尬。
怎麼說呢,昨天到盛斯淵那看病的時候,他都沒現在這麼尷尬。
可能是因為盛斯淵年紀和他相仿。
也可能是因為眼前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
他主動說,“需要脫掉外套嗎?”
劉宜宜一臉隨意,“不需要,如果你不嫌棄熱的話。”
和寒冷的室外不同,室內是有暖氣的。
室內溫度足足有十幾度。再裹的像是一頭熊一樣,可能會熱的出汗。
傅晁這時候也覺得熱了,他乾脆的脫掉了外麵的羽絨服和裡麵的馬甲。
一脫衣服,劉宜宜才意識到眼前這人剛穿了三層,他本人很清瘦,也很高。
劉宜宜微微揚起下巴,說,“坐吧。”
傅晁有些局促地坐了下來。
看到眼前這張稚嫩又漂亮的臉蛋之後,他一時之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如果不瘋,他怎麼會真的過來呢?
可是想到女朋友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失望的目光,他還是咬緊了牙。
劉宜宜手裡拿著筆,問,“你今年還不到三十吧?”
“二十七。”
劉宜宜哦了一聲,“你想回到十八時的狀態?”
傅晁有些局促地輕咳了一聲,“二十歲也可以。”
劉宜宜大概知道對方的意思了。
“哦。”
老師傳給她的這一套針法,從不外傳。
在她出事,以及老師去世之後,這一套針法應該在外麵都已經失傳了。
當年,老師也是靠著這一套獨家針法,才站穩了男科第一人的腳跟的,創造了屬於他的輝煌時代。
想到這裡,劉宜宜說,“你年紀還不算大,治療不難。”
聽到治療不難之後,傅晁眼底迸發出一股顯而易見的驚喜。
“那……”
“今天就可以治療,晚上就可以有效果。”
傅晁一臉不敢置信,過了幾秒鐘,他一臉局促地說,“行,那謝謝你了。”
-
半小時之後,裹的像是熊的男人再一次從鏡頭前經過,接著他沉默地離開了劉家。
告彆的話,他剛才已經和劉宜宜說過了。
其他人,自然不必再說。
觀眾看到後,也隻當不知道。他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
傅晁一臉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上車之後,他不忘給女朋友發了一條消息。
“寶貝,今晚給你個大驚喜,記得早點回家哦。”
-
另一邊。
醫院。
大部分樊家人已經回家了,隻有少部分幾個樊家核心成員守在病房門口。
老爺子這時候已經醒過來了,他說話還不太利索,生活也不能自理。
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老爺子這一次出血位置還挺危險的,如果不是及早送醫,醫院早有準備的話,他這一次生死真的難以預料。
可以說,他這一次能活下來,全靠樊堯之在昨晚將他提前送來了醫院。
得知老爺子的事情之後,樊二忍不住和樊家老大說,“哥,這一次又便宜他了!他怎麼會帶爺爺來醫院呢?”
昨天他還以為樊堯之會帶著爺爺出去玩,結果,他們去的是醫院?
而且這一回,他又一次救了爺爺的命!
怎麼就這麼邪門呢!
這個問題,樊家老大也不知道。
是碰巧,還是其他?
樊堯大嫂溫柔婉約的嗓音響起,“這一次,小弟肯定會在老爺子的心底留有一席之地了。”
事實上,上次幫老爺子吐出異物之後,樊堯之在樊家的地位就注定不一樣了。
再加上這一次的功勞,樊堯之或許會成為他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樊風恨恨地說,“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樊家老大一臉意味不明地說,“確實。”
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在他以為樊堯之毫無競爭力的時候,對方出乎意料的給了他一個重擊!
甚至,樊堯之有可能會成為他最大的攔路石!
-
因為最近學習任務過重,所以劉宜宜將午睡的時間縮短到了一刻鐘的時間。
可能是因為剛睡著沒多久就醒了,所以小憩的時候,她沒有再次靈魂出竅。
直到晚上睡著之後,她才再一次靈魂出竅了。
這一次,她直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雖然陌生,但是很顯然,這裡也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甚至,這裡應該正在舉辦一場酒會。到處都是推杯交盞的賓客。
男士都穿著正裝,女士都穿著華麗而繁複的禮服。
顯然,這是一個社交名利場。
劉宜宜看了一會兒就有些興致缺缺了。有些東西,就算是過了百年時光,也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至少她習慣的這種社交場合,就沒有特彆明顯的變化。
她準備往其他地方飄的時候,她眼尖的看到了被幾個年輕人圍住的狗主人。
此刻,他手裡拿著一杯紅酒,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掛著客套而疏離的笑容。
認識這麼多天,劉宜宜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這種笑。這種浮於表麵的笑意,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冷意。
她雙手抱胸,慢悠悠的往他那邊飄了過去。
一靠近,她就聞到了那邊的空氣裡滿是濃鬱的香水味。
她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
她不喜歡這個味,太濃烈了,顯得有些喧賓奪主。
察覺到她的到來後,樊堯之直接頷首道,“先失陪一下。”
眼前幾人一臉遺憾,“好。”
等他離開後,有個年輕的女孩說,“他看上好高冷。”
有個曾經和樊堯之有過接觸的男生撓撓頭,說,“習慣就好,他就這樣。”
女生一臉好奇,“樊家今天來的人怎麼是他呀?”
男生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
等到一人一鬼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後,劉宜宜才慢條斯理地問,“你爺爺沒事了?”
樊堯之低低的笑了一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後續康複需要一段時間。”
老爺子身子不好,還在住院。
但是樊家人卻還在出席各種酒宴以及看秀。
怕劉宜宜誤會,樊堯之主動解釋說,“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的。”
今天的酒宴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了。
如果老爺子沒出事的話,他會於今晚帶著自己的長孫長媳親自到場。
但偏生他生病了,雖然他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暫時卻無法出席這種社交場合了。
原本,他也可以讓長孫長媳過來。
但是他把這個機會留給了樊堯之。
這意味著他對樊堯之的看重。
樊堯之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他原本想拒絕,但是架不住老爺子對他給予厚望。
再加上,他想到了上一次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
如果想要每一次都拍到自己想到的東西的話,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所以,他最後還是同意了。
放在以前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劉宜宜來的時間點不算早,這時候,酒宴都已經進行到三分之一處了。而場下,開始有一對對年輕的男女攜手下場跳舞。
浪漫而優美的音樂開始流淌。即便隻是鬼魂的狀態,劉宜宜也能感受到浪漫而熱烈的氛圍。
眼見著樊堯之拒絕了好幾個上前邀舞的女士,劉宜宜一臉隨意的問,“你不跳嗎?”
“不跳。”
說完,樊堯之眉梢微挑,“請問大小姐會跳舞嗎?”
劉宜宜哂笑一聲,直接反問道,“你覺得呢?”
這不是廢話嗎?
作為民國第一名媛,她怎麼可能不會跳舞?
與生俱來的天賦,再加上名師教導,她的舞步不差,至少足夠應付社交了。
樊堯之唇角的笑意加深,“那麼,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您與我跳一支舞呢?”
說完,樊堯之看向身邊透明的民國小甜鬼,等待來自她的答複。
劉宜宜一臉驕矜地微微抬起下巴,“目前沒有。”
樊堯之聞言,倒也沒有太失望。甚至,他心裡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如果大小姐是這麼容易同意的人,那這個人也不會是大小姐了。
劉宜宜雙手抱胸,“想當年,那誰,哦,少帥,邀請了我三次,我都沒同意和他跳一支舞。”
所以,你目前就彆想了。都說三三為定,人家那麼主動,她都沒有同意,更何況是他呢?
樊堯之莫名聽出了劉宜宜的言外之意。
這一刻,他心底莫名有點不舒服。
所以,大小姐嘴裡的那個少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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