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的第二十六天(能請你跳支舞嗎?)(2 / 2)

劉宜宜雙手抱胸,轉過身,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一張英朗的臉,長得有點小帥,看著也挺年輕,估摸著,不超過三十歲。

所以,這人三十歲不到,就需要重回巔峰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不帶什麼特殊的意義,就是醫者看向病人的那種目光。

見到劉宜宜的眼神之後,傅晁一時也有些尷尬。

怎麼說呢,昨天到盛斯淵那看病的時候,他都沒現在這麼尷尬。

可能是因為盛斯淵年紀和他相仿。

也可能是因為眼前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

他主動說,“需要脫掉外套嗎?”

劉宜宜一臉隨意,“不需要,如果你不嫌棄熱的話。”

和寒冷的室外不同,室內是有暖氣的。

室內溫度足足有十幾度。再裹的像是一頭熊一樣,可能會熱的出汗。

傅晁這時候也覺得熱了,他乾脆的脫掉了外麵的羽絨服和裡麵的馬甲。

一脫衣服,劉宜宜才意識到眼前這人剛穿了三層,他本人很清瘦,也很高。

劉宜宜微微揚起下巴,說,“坐吧。”

傅晁有些局促地坐了下來。

看到眼前這張稚嫩又漂亮的臉蛋之後,他一時之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如果不瘋,他怎麼會真的過來呢?

可是想到女朋友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失望的目光,他還是咬緊了牙。

劉宜宜手裡拿著筆,問,“你今年還不到三十吧?”

“二十七。”

劉宜宜哦了一聲,“你想回到十八時的狀態?”

傅晁有些局促地輕咳了一聲,“二十歲也可以。”

劉宜宜大概知道對方的意思了。

“哦。”

老師傳給她的這一套針法,從不外傳。

在她出事,以及老師去世之後,這一套針法應該在外麵都已經失傳了。

當年,老師也是靠著這一套獨家針法,才站穩了男科第一人的腳跟的,創造了屬於他的輝煌時代。

想到這裡,劉宜宜說,“你年紀還不算大,治療不難。”

聽到治療不難之後,傅晁眼底迸發出一股顯而易見的驚喜。

“那……”

“今天就可以治療,晚上就可以有效果。”

傅晁一臉不敢置信,過了幾秒鐘,他一臉局促地說,“行,那謝謝你了。”

-

半小時之後,裹的像是熊的男人再一次從鏡頭前經過,接著他沉默地離開了劉家。

告彆的話,他剛才已經和劉宜宜說過了。

其他人,自然不必再說。

觀眾看到後,也隻當不知道。他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

傅晁一臉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上車之後,他不忘給女朋友發了一條消息。

“寶貝,今晚給你個大驚喜,記得早點回家哦。”

-

另一邊。

醫院。

大部分樊家人已經回家了,隻有少部分幾個樊家核心成員守在病房門口。

老爺子這時候已經醒過來了,他說話還不太利索,生活也不能自理。

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老爺子這一次出血位置還挺危險的,如果不是及早送醫,醫院早有準備的話,他這一次生死真的難以預料。

可以說,他這一次能活下來,全靠樊堯之在昨晚將他提前送來了醫院。

得知老爺子的事情之後,樊二忍不住和樊家老大說,“哥,這一次又便宜他了!他怎麼會帶爺爺來醫院呢?”

昨天他還以為樊堯之會帶著爺爺出去玩,結果,他們去的是醫院?

而且這一回,他又一次救了爺爺的命!

怎麼就這麼邪門呢!

這個問題,樊家老大也不知道。

是碰巧,還是其他?

樊堯大嫂溫柔婉約的嗓音響起,“這一次,小弟肯定會在老爺子的心底留有一席之地了。”

事實上,上次幫老爺子吐出異物之後,樊堯之在樊家的地位就注定不一樣了。

再加上這一次的功勞,樊堯之或許會成為他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樊風恨恨地說,“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樊家老大一臉意味不明地說,“確實。”

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在他以為樊堯之毫無競爭力的時候,對方出乎意料的給了他一個重擊!

甚至,樊堯之有可能會成為他最大的攔路石!

-

因為最近學習任務過重,所以劉宜宜將午睡的時間縮短到了一刻鐘的時間。

可能是因為剛睡著沒多久就醒了,所以小憩的時候,她沒有再次靈魂出竅。

直到晚上睡著之後,她才再一次靈魂出竅了。

這一次,她直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雖然陌生,但是很顯然,這裡也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甚至,這裡應該正在舉辦一場酒會。到處都是推杯交盞的賓客。

男士都穿著正裝,女士都穿著華麗而繁複的禮服。

顯然,這是一個社交名利場。

劉宜宜看了一會兒就有些興致缺缺了。有些東西,就算是過了百年時光,也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至少她習慣的這種社交場合,就沒有特彆明顯的變化。

她準備往其他地方飄的時候,她眼尖的看到了被幾個年輕人圍住的狗主人。

此刻,他手裡拿著一杯紅酒,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掛著客套而疏離的笑容。

認識這麼多天,劉宜宜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這種笑。這種浮於表麵的笑意,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冷意。

她雙手抱胸,慢悠悠的往他那邊飄了過去。

一靠近,她就聞到了那邊的空氣裡滿是濃鬱的香水味。

她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

她不喜歡這個味,太濃烈了,顯得有些喧賓奪主。

察覺到她的到來後,樊堯之直接頷首道,“先失陪一下。”

眼前幾人一臉遺憾,“好。”

等他離開後,有個年輕的女孩說,“他看上好高冷。”

有個曾經和樊堯之有過接觸的男生撓撓頭,說,“習慣就好,他就這樣。”

女生一臉好奇,“樊家今天來的人怎麼是他呀?”

男生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

等到一人一鬼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後,劉宜宜才慢條斯理地問,“你爺爺沒事了?”

樊堯之低低的笑了一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後續康複需要一段時間。”

老爺子身子不好,還在住院。

但是樊家人卻還在出席各種酒宴以及看秀。

怕劉宜宜誤會,樊堯之主動解釋說,“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的。”

今天的酒宴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了。

如果老爺子沒出事的話,他會於今晚帶著自己的長孫長媳親自到場。

但偏生他生病了,雖然他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暫時卻無法出席這種社交場合了。

原本,他也可以讓長孫長媳過來。

但是他把這個機會留給了樊堯之。

這意味著他對樊堯之的看重。

樊堯之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他原本想拒絕,但是架不住老爺子對他給予厚望。

再加上,他想到了上一次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

如果想要每一次都拍到自己想到的東西的話,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所以,他最後還是同意了。

放在以前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劉宜宜來的時間點不算早,這時候,酒宴都已經進行到三分之一處了。而場下,開始有一對對年輕的男女攜手下場跳舞。

浪漫而優美的音樂開始流淌。即便隻是鬼魂的狀態,劉宜宜也能感受到浪漫而熱烈的氛圍。

眼見著樊堯之拒絕了好幾個上前邀舞的女士,劉宜宜一臉隨意的問,“你不跳嗎?”

“不跳。”

說完,樊堯之眉梢微挑,“請問大小姐會跳舞嗎?”

劉宜宜哂笑一聲,直接反問道,“你覺得呢?”

這不是廢話嗎?

作為民國第一名媛,她怎麼可能不會跳舞?

與生俱來的天賦,再加上名師教導,她的舞步不差,至少足夠應付社交了。

樊堯之唇角的笑意加深,“那麼,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您與我跳一支舞呢?”

說完,樊堯之看向身邊透明的民國小甜鬼,等待來自她的答複。

劉宜宜一臉驕矜地微微抬起下巴,“目前沒有。”

樊堯之聞言,倒也沒有太失望。甚至,他心裡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如果大小姐是這麼容易同意的人,那這個人也不會是大小姐了。

劉宜宜雙手抱胸,“想當年,那誰,哦,少帥,邀請了我三次,我都沒同意和他跳一支舞。”

所以,你目前就彆想了。都說三三為定,人家那麼主動,她都沒有同意,更何況是他呢?

樊堯之莫名聽出了劉宜宜的言外之意。

這一刻,他心底莫名有點不舒服。

所以,大小姐嘴裡的那個少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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