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宜宜原本還帶了點漫不經心,聽狗主人這麼說之後,她雙手抱胸,一臉感興趣地說,“為什麼這麼說?”
樊堯之雙手插兜,“其實有很多細節。”
劉宜宜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
“比如?”
“比如―一你們都姓劉,都擅長男科,有相似的下巴,甚至,就連些小動作也都一模一樣。”
劉宜宜沒想到狗主人居然注意到了這麼多方麵。
“什麼小動作?”
樊堯之輕笑一聲,繼續舉例,“你喜歡雙手抱胸,喜歡微抬下巴,無論何時何地,背脊都挺的筆直。遇到不喜歡的東西時,喜歡摸鼻子。
劉宜宜:......
她的一些小動作,就連她本人都不太清楚。原來她平時還喜歡摸鼻子?
她頷首道,“將兩者畫上等號,不覺得太過於不可置信嗎?”
樊堯之笑了,“大小姐聽沒聽過一句話?”
“嗯?”
“有時候,排除掉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思議,都隻會是唯一的答
劉宜宜哦了一聲,“有意思。”
最終讓樊堯之將兩者畫上等號的,還有她之前對他說的那句話。
“多學學你家藍莓。”
藍莓是一隻邊牧,哪裡值得他學習呢?
除非她是指——
藍莓一開始就認出了她。
而他沒有。
確實,藍莓很乖。
唯二的兩次汪汪叫,都是對著劉宜宜。
唯一不同的是,一次是對著鬼魂形態的她,另一次,是對著實體形態的她。
樊堯之看向劉宜宜,再一次確認道,“所以,我猜對了?”
劉宜宜不會主動告訴樊堯之答案,但既然他猜對了,她也不會否認。
“嗯。”
劉宜宜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但樊堯之依舊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是怎麼做到的?
樊堯之想到某些科幻電影裡的情節,思索著問,“所以,是長生不老?”
“不是。”
得到答案之後,樊堯之微微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長生不老的話,等到他白發蒼蒼的時候,劉宜宜依舊貌美如初,兩人看上去豈不是很不般配?
“那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劉宜宜雙手抱胸,隨意一笑,“也許某一天你會突然知道答案,也許你一輩子也不知道。誰知道呢?”
誰知道她會不會又突然陷入沉睡呢?
樊堯之聞言,眉頭微皺。
為什麼,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一次掉馬對劉宜宜來說雖然出其不意,但她也不是太在意。
她在意的是——
“你會上交我麼?”
樊堯之倚靠在身後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牆麵上,反問道,“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劉宜宜給出了一個模糊的回答,“看著不像。”看著不像那種人,但是人心難測。
而且,人心易變。
樊堯之直接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不會。”
劉宜宜哦了一聲。
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這一刻,她知道他確實不會。
至於以後……
以後的事情,當然以後再說。
-
掉馬後的日子對劉宜宜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除了三天去給老爺子調理一次身體之外,她還需要給路玹治病。
除此之外,她的高中日常平淡又普通,也沒什麼值得特意說的。
一個多月後,老爺子的身體差不多被調理好了。
路玹的身體也已經初見成效。
劉宜宜看著端坐在她麵前的路玹,臉色平淡地說,“比之一開始,你的身體狀況變化應該還挺明顯的,你說呢。”
路玹對劉宜宜的態度早就已經變了。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劉宜宜冷漠而又抵觸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對劉宜宜就是尊敬又敬佩。
作為當事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的身體狀況了。
和以前的毫無反應不同,現在,他已經可以給出部分反應了。
這對他而言,無異於奇跡。
而這個奇跡,是劉宜宜給予他的。
聞言,他微垂眉眼,恭敬地說,“是的。”
劉宜宜用手指用力敲打桌麵,“舊問題解決了一半,但是新問題又出現了。”
說到新問題,路玹耳廓通紅。
他遲疑了幾秒,說,“新問題其實沒什麼關係的。”
劉宜宜眉梢微挑,有些意外,“你要求可真低。”
說完,她繼續說,“彆小看這個新問題,它可會影響到你將來的某種生活質量。”
畢竟這個問題,還是挺關鍵的。
路玹從耳廓微紅,到整張臉都變得微微有些紅。
他陰鬱俊美的臉上浮起一點點紅暈。他說,“俗話說,知足常樂。”
“當然。”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您能幫我解決這個新問題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劉宜宜拿起一旁的筆,一邊轉一邊說,“這個新問題我考慮一下怎麼給你解決吧,你這先歇上十天半個月再說。”
路玹一下子抬頭看向她。
“怎麼?紮了一個多月針灸了,你還沒紮夠?”
路玹點頭之後又搖頭,“紮針沒關係的。”
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吃過多少藥,紮過多少針。
隻要有效果,即便讓他全身都紮滿針他都甘之如飴。
他不怕苦,更不怕被紮針。
見他一副還想要繼續紮一個月針的樣子,劉宜宜一臉嫌棄地說,“你不需要休息,但是我需要。”
咋的,當她是神,不需要休息的嗎?
路玹忙配合的說,“好的,那我這邊先暫停治療。”
劉宜宜這才給了他一個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