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測，你應該和這個劉今苡是有血緣關係的吧。”
原來，是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啊。
劉宜宜一臉莫名地從她手中接過筆記。
她淡淡一笑，朝對方打招呼說，“好久不見啊，小燕。”
她嘴角揚起了一個微笑。
“大小姐。”
半小時之後，老人與世長辭。
現在，對方已經垂垂老矣，而她依舊年華正好。
也算是，全了這一份源自民國時期的主仆情誼。
年老後的她，其實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那個小女孩的影子了。
“嗯。”
她一臉驚喜地說，“你答應了？”
她一時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個給你。”
許鳶替奶奶完成了一個臨終心願，心下也輕鬆了不少。
劉宜宜跟著許鳶去了病房。
這是……
翻開筆記，看清上麵的文字後，劉宜宜麵色微變。
她隨手幫了一把，在她這裡無關緊要的小事，沒想到被對方記了那麼久。
劉宜宜麵色淡淡地嗯了一聲。
許鳶激動到語無倫次道，“謝謝，我之前……之前是我不懂事，我為自己的唐突和不禮貌向您道歉，以後不會再那樣了。其實後來我就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後悔了！”
她已經和盛斯淵分手了，那人無情的男人，貫穿了她的一整個青春。但她已經累了。
她笑著朝劉宜宜說，“我送您回學校吧。”
“對。”
一路無話。
老人年紀已經很大了，她的家屬也沒有太多的難過。
那時候發生的事，劉宜宜其實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她是看在小燕的麵子上，才願意再給許鳶一個機會的。
沒有留下遺憾。
確實已經到了該分手的時候。
什麼？劉宜宜竟然願意幫她看病了？
這樣的年紀，已經算是喜喪。
她家裡的下人太多了。
即將到學校的時候，劉宜宜突然開口說，“你之前的不孕不育如果還沒解決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
這輩子，能再見大小姐一麵，她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醫生說已經在彌留之際了，現在你有空的話，我們現在就過去。”
病房裡的老人真的已經很老很老了。
“我知道我的這個請求有點唐突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
許鳶差點還以為自己沒聽清。
對她而言，他們都一樣，沒什麼特彆的。
“因為你長得很像她，所以我想，奶奶如果見到你，應該也會很開心的。”
看著看著，老人的眼角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許鳶沒看清劉宜宜的表情，她慢慢的說，“你長得，和照片上的小女孩很像。她叫劉今苡，你叫劉宜宜。”
所以，劉宜宜才沒有第一時間就認出對方來。
她十多歲的時候，對方不過還是個懵懂稚嫩的小朋友。
“我奶奶見不到劉今苡了，但她自從見過你之後，越發想念她的大小姐。”
“可以。”
劉宜宜知道許鳶的奶奶是誰了。
但分手後，她的身體也回不到過去了。
就當她絕望的時候，劉宜宜卻說，可以幫她看看？
許鳶沒有進來，將空間留給了她們倆。
她麵上滿是溝壑的皺紋。
對方一臉衰弱地躺在床上。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對方的嘴裡依舊在喃喃著“大小姐”。
許鳶話還沒說完，劉宜宜就打斷了對方，說，“什麼時候？現在？”
許鳶沒想到劉宜宜會直接同意。
劉宜宜在老人身邊坐下，說，“你的大小姐來了。”
“她很多年前就出事了。”
劉宜宜這麼想的時候，許鳶從包包裡掏出了一本看上去像是日記本一樣的東西。
老人渾濁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沉睡的記憶似乎在慢慢蘇醒。
小燕，那個惦記了她一輩子的老人，看在對方的份上，她願意給她的孫女圓一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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