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沒留下什麼綁架信!”紀士紹聽說後勃然大怒。
李秋良這個混蛋!
李秋良拿著綁架信來到警局,綁匪在信上寫了要求500萬贖金,還不允許他們報警,否則就撕票的話。
都是電腦打印的。
李秋良今天晚上摔斷了一條腿,又蹭得裸露的皮膚都是細小的傷口。
他拿出綁架信的時候,神色激動,用力地拍打著輪椅的把手,看起來的確是格外的淒慘一點。
李秋良向警察哭訴,說綁匪留下了這麼一封信,他沒有辦法,隻好找人去救沈芒嶽。
李秋良乾嚎著,伸手抹了抹沒有一滴眼淚的臉:“沈芒嶽現在可是我們公司當紅藝人,我哪敢讓他有什麼閃失。”
“當時我聽說他被綁架了,綁匪還留下這麼一封信,嚇得六神無主,也不敢報警,才托人找關係,找了……打手,想去救他。”
警察:好一個打手!
不過警察也沒戳穿他。
警察把綁架信交給紀士紹的審訊室。
看到綁架信,紀士紹當即氣得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差點就要去搶著去撕毀那封綁架信。
開玩笑,他神經病嗎?
他為什麼要留下這樣的東西!
然而李秋良一口咬定這就是他們這些綁匪留下的。
從邏輯上來說,這更講得通。
警察去調監控。
於是監控顯示紀士紹帶來的幾個馬仔從早上八點開始,就在沈芒嶽公寓附近鬼鬼祟祟地徘徊,後麵雖然他們已經儘力避開了監控,但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警察可以完整地推斷出他們的綁架路線。
紀士紹眼看事情變得越來越向他們不利的方向房展,怒吼:“那隻有我們被打了這件事呢?”
“你們的眼睛又不是瞎了,總該能看到他們全都毫發無傷,隻有我們被打了吧?!”
“這樣不算單方麵毆打我們嗎?”
警察A:“…………”
警察B看著他,說:“你綁架彆人在先,人家打你……我是說人家自衛,這很正常吧。“
還好來的不是警察,不然都可以直接擊斃你了。
還能讓你在這裡嗶嗶叭叭。
要不是這裡地方不對、職業身份不對,警察都想直接說打你就打你了,難道還要供著你嗎?
打你是應該的。
誰讓你技不如人,打不過呢?
紀士紹甚至都無法證明李秋良來了廢棄大樓。
因為他選的這個大樓根本沒有監控,李秋良那裡又有不在場證明。
紀士紹直接當場發瘋,搞得審訊室裡一片混亂,最後還是警察出手將他製止住了。
紀士紹這會兒終於意識到,走正規渠道,他肯定是要完了。
李秋良有備而來。
所有的不利因素全都指向了他。
他根本無法自圓其說,反倒是對方三言兩語的,就要將他定罪。
……不過這也不能怪彆人,主要是他綁架了沈芒嶽這是事實。
李秋良原本也確實是想來救沈芒嶽。
所以李秋良三言兩語就能圓上,而紀士紹說破了嘴還是漏洞百出。
但紀士紹當然不願意接受自己就要這麼完蛋了的事實。
他撒潑打滾。
紀士紹嘴裡大喊著:“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了自己的律師:“你快去通知我爸媽,通知我舅舅!”
“讓他們來救我!”
紀士紹覺得很荒唐。
他隻不過是想報複一下沈芒嶽,出一口惡氣,打他兩下,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綁架犯了呢?
綁架犯。
那可是要十年起步的!
輕一點的也要五年起步,是一個非常重的罪名。
紀士紹昨天還是風光無限,為萬人敬仰、被無數人崇拜的大明星,今天就要淪為階下囚了。
簡直就是像在做夢。
打兩下他看不順眼的人而已,有必要搞得那麼嚴重嗎?
明明他以前也是這樣對待他看不順眼的人的。
紀士紹在警局裡鬨事,外麵的沈芒嶽都聽到了。
沈芒嶽作為清清白白的受害人,協助警察完成了調查後就坐在外麵休息。
溫青與在李秋良之後就來了,他看到沈芒嶽平安無事,狠狠地鬆了口氣。
溫青與剛剛才知道沈芒嶽真的被綁架了,綁架犯還是紀士紹和宗望。
溫青與又憤怒,又覺得荒謬。
他怎麼也想不到紀士紹和宗望這樣出名的藝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們怎麼敢的?無法無天了!
溫青與聽到紀士紹鬨事的聲音,真想衝進去給他一拳。
“這個瘋子!”
“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鬨?他比柯川溪還離譜!”
溫青與話音剛落,紀士紹居然憑借著一身蠻力和魚死網破的瘋狂從裡麵逃出來了。
外麵的警察很快就把他控製住,將他人壓在身下。
溫青與看到紀士紹一時間都沒能認出來,要不是紀士紹開口說話了,他還以為這是哪個從犯。
這個豬頭是紀士紹?!
紀士紹和沈芒嶽對上了眼神。
沈芒嶽開口:“聽說你還是名牌大學畢業。”
“怎麼不順便學習一下法律知識呢?”
紀士紹一下子紅了眼,從地上掙紮著要爬起來。
“沈芒嶽!”他大喊。
沈芒嶽:“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