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魚可比五哥更大啊。
嗯,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爺爺濟陰郡王的六十大壽,大哥暫時不會回洺州,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構思方案,把大哥也騙、也拉攏到自己的朋友圈裡。
對了大嫂也不能放過,聽說那位劉家姑娘的父親就在隴西任職,到時把劉家也拉下水,那麼,想找到或者招納那位李彥仙大佬,可就容易多了。
再者,西北軍的健兒個個能征善戰,南宋的大部分將官,都是西軍的基層將士,如韓世忠,吳家兄弟,張俊等等,先撿上幾個,怎麼都不會虧。
就這麼定了,不過,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現在嘛,得先解決另外一件事情。
……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自然是排在第一,趙士街與妻子一夜溫存,琴瑟合鳴,感覺到了人生的大圓滿。
第二天一早,兩人帶著綿綿愛意,起床梳洗,新婦需要給母親敬茶。
梳好長發,塗上脂膏,趙士街拿著細筆,為妻子描眉。
然後,他突然想起一事。
“敏兒,為夫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趙士街眉眼裡帶著愛意,將一個精致的楠木盒子拿出,期待而忐忑地遞給她。
姚金敏帶著期盼,打開匣子,頓時一驚。
匣子裡擺著一疊厚厚的契書,每張都是地契,還是汴京城外的地契。
這些地皮有多貴重,姚金敏當然知道,一時頭暈目眩,眼裡的都仿佛冒出了光。
“這、這些,都是給我的麼?”姚金敏深吸了一口氣,強行維持住鎮定。
“自然是你的,”趙士街語氣裡帶上自豪,“有了這些田宅給你傍身,將來,你想要什麼的首飾布料,都可以隨便買。”
“夫君你……”姚金敏感動的熱淚盈眶,拿著田契就抱住了相公,語音裡帶上了嗚咽。
得夫如此,她此生何求。
一番感動後,姚金敏實在沒按捺住,拿著田契一張張翻看,但翻到一半時,卻覺得不對。
這剩下的,不是田宅地契了,而是各種契書,是修築園子的契書,各種料材的單子,那些數額有些高了,高到讓姚金敏一時心打鼓。
“夫君,你、”姚金敏有些困難地問道,“這些錢,是哪裡來的啊?”
她知道婆母算是有錢,可是這些數,換成他是婆母,肯定也是舍不得的,而且這麼大的園子,修在京城附近,真的不怕違製麼?
這是大事,看時辰還早,趙士街於是趁此機會,將七弟拉他做生意的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這大起大落太刺激了,姚金敏一時頭暈目眩,拿著老公的那些借據契約,一個個翻看,頓時覺得呼吸都順不過來了。
恨不得衝上去捏住夫君的領子搖晃,讓他退錢。
但強大適應力,讓她生生忍住了:“夫君,那,那這園子要是虧了,如何是好?”
天啊地啊,她就是一個長這麼大手頭錢財從沒超過兩貫錢的小姑娘啊,為什麼才嫁過來,夫君就告訴她已經欠了幾十萬貫,這是要嚇死她嗎??
趙士街忍不住笑道:“不會虧的,如今我廣借宗室,前些天有個族兄問我會不會虧,我便告訴他,這隻是缺錢而已,隻要再拉些親友進來,就能把這東西建好,到時日進鬥金,絕不在話下,就算虧了,也隻是要晚些還他錢財罷了。”
“那、那他,他怎麼說?”姚金敏問道。
“他聽了,決定再去找些宗室,免我匱乏。”趙士街大笑道,“好了,走吧,敏兒,母親還在等著我們去敬茶呢。”
姚金敏抹著眼淚說好。
“敏兒,你怎麼哭了?”
姚金敏咬牙道:“我在想、我能嫁給你,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趙士街感動地低下頭:“我亦如是。”
於是新郎帶著新婦去拜見了婆母,很快,種氏帶著笑意,接了對方的茶,又將自己的鐲子做了禮物,便握著媳婦的手,感慨道:“敏兒你既然已經嫁了士街,便要打理家業,正好,士街那園子,從今日起,便給你做主了!”
姚金敏低下頭:“謝母親!”
好吧,她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婆母那麼著急娶她入門了。
趙士街,你這傻子!
看我回去怎麼和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