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克便看到,
在這間明顯應該是主臥的房間內出現了許許多多其他地方都不曾擁有的,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比如地板上的灰塵早已被人打掃一空。
壁爐內堆著許多燃儘了的灰燼,邊上還很一些已經砍伐完畢,但還沒來得及燒的木材。
從木材上麵殘存的油漆和塗料來看,這些木材應該都來自於一樓那些失蹤了的家具。
最重要的是,在房間的最中央位置還擺放著一座老式古樸的嬰兒搖椅,裡麵堆著厚厚的被褥,以及一個臟兮兮,內裡還有白色汁水殘餘的奶瓶。
“他們一定在這生活過一段時間。”鄧布利多抓起那個奶瓶搖晃了兩下道,“我在這聞到了屬於他的那種氣味,但很淡。”
聞言林克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始終不明白鄧布利多所說的‘聞到’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奇心驅使著他全力打開了自己的超感咒,隨即,大股大股閃著各種詭異色彩的魔力流便充斥了他的視野。
這些魔力流遠比外界活躍且強大,像是被人用某種手段增幅過了。
最重要的是,其中還蘊含著一種能兩人感到不安的黑色魔力。
它們中的一小部分零零散散的飄散在房間內的其他魔力流當中,而絕大部分卻聚集在那滿是灰燼的壁爐內,像是一條漆黑的蟒蛇,盤踞其中。
伴隨著林克的窺伺,那令人不安的漆黑蟒蛇似乎也感知到了什麼,抬起頭來朝林克吐了吐蛇信,而後張開了血盆大口。
緊接著,像是受到了某種號召,那些零星分布在房間各處魔力流中的黑色魔力都按照一定的規律開始了震顫。
繼而那些原本普通的魔力流也在黑色魔力的牽引下開始同化。
當整個房間中絕大部分的魔力流都開始一同震顫時,空氣中也爆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嗡鳴。
“鄧布利多校長,我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林克麵色有些難看的對鄧布利多說道。
他還從未見過這種占據了如此大範圍區域的魔力變化,但這並不妨礙他從中感知到相應的危險。
就現在而言,他體表上的每根寒毛都已經站立了起來,在那裡嚎叫著要讓他趕緊遠離這房間。
可鄧布利多卻依舊表現的淡定無比,他用力將一隻大手按在了林克的肩膀上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就沒事。”
言罷,他伸出了魔杖,在虛空中輕點了一下。
林克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起來。
因為在他的魔力感知視野中能清楚的看到,鄧布利多魔杖那一點,正好就點在了半空中的一顆黑色魔力上。
而伴隨著他的這一動作,房間內原本還不算太大的震顫幅度猛地加重,繼而衝破了質變的臨界值。
“轟!~”
非人的怒吼伴隨著火光自那壁爐內傳來,林克猛地紐扣一看,便見大股的暗紅色火焰已然從壁爐內猛地衝出,猶如春末大片柳絮被點燃被迅速在房間內擴散開來。
林克的反應很快。
在那攜帶著強烈怨念和不祥氣息的火焰撲到他身上之前就迅速控製著詛咒之力組成了一層圓形保護罩將他跟鄧布利多都籠罩在了其中。
可鄧布利多的動作比他更快,也比他更徹底。
隻見他手中魔杖猛地一揮。
大團呈傘狀的光霧便自其杖尖噴湧而出,直接壓住了火勢的蔓延,並將那些火焰全部壓回到了壁爐之內。
“厲火咒,還是陷阱觸發式的。”
鄧布利多依舊顯得十分輕鬆,他甚至還有空給林克講解麵前的魔咒,“我想詳細的布置方法你先前已經通過超感咒看到了,這是一種非常高明且具有創意的魔咒用法,或許你之後也可以借鑒一下。
這應該是湯姆留給我們的臨彆禮物,他想借用這道厲火咒破壞掉他們在這座老宅裡的活動痕跡,順帶著沒準還能除掉像你們這樣的入侵者。
不過他沒算到的是,這次是我親自出馬!”
鄧布利多言罷魔杖猛地往前一遞!
頃刻間白芒大盛,璀璨的光幕碾壓了所有的火焰,最終將那條蜷縮在壁爐內不斷慘叫著的火焰蟒蛇也給碾成了虛無。
“ok!搞定了!”
做完這一切的鄧布利多轉身給了林克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
見狀林克隻能是勉強笑著點了點頭,而原先在其領口探頭窺伺的阿卡姆則是逃也似的鑽了回去。
方才的那一幕又勾動起了它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這就是你目前所掌握的詛咒之力嗎?”鄧布利多又發現了林克布置在他們身前的保護罩,有些好奇的用魔杖敲擊著說道,“運用的技巧同樣十分出色,唯一讓人感到遺憾的就是強度不夠。或許你應該想辦法增強一下了。”
聞言林克的臉有些黑。
魔力強度哪有那麼容易提升,鄧布利多這波是在純凡爾賽。
林克也不想跟他討論自己這通過係統開掛才得來的能力,直接撤去了保護罩道:
“我們快離開這座房子吧,魂器肯定不在這。”
“哦?”鄧布利多像是聽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話題,“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克知道這是鄧布利多在故意考自己。
他翻了個白眼道:
“彆說你沒看出來!厲火可是能破壞魂器的,如果魂器真的藏在這座老宅裡,那伏地魔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布置厲火陷阱?”
“賓果!答案正確!”鄧布利多看起來開心極了,一邊說著一邊朝某個方向努了努嘴,“那魂器的確沒有被藏在老宅裡,而是在後麵。”
“後麵?”
林克重複著念道了一邊,也向鄧布利多努嘴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