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用一種毫無波瀾的冷淡語調緩緩說著。
他之所以會救下特裡勞妮,純粹是打著和鄧布利多當初一模一樣的注意——通過收留特裡勞妮這個工具人來讓其他人去相信剛剛特裡勞妮的那則預言,並最終推動這則預言的實現。
順帶著,他還想要打擊一下烏姆裡奇的威信。
僅此而已。
如果特裡勞妮敢點一下頭,他其實也不介意把特裡勞妮流放出去,中途再派人把她給控製起來。
反正,他所需要的也隻是特裡勞妮這麼一個工具人而已。
至於這個工具人是生活在霍格沃茨還是某個弗利家族所屬的地牢裡,林克其實並不在乎。
而或許是察覺到了林克目光中的冷意,特裡勞妮聞言竟是畏懼的向麥格教授懷裡縮了縮,用囈語般的聲音急促的說道:
“我錯了!錯了!不走……我不走了!對不起!”
林克有些遺憾的收回了視線。
特裡勞妮給他留下的印象很差,說實話他還真想看特裡勞妮吃點苦頭。
不過那也沒關係,就算特裡勞妮這次躲過去了,之後也有的是機會能補上。
與此同時,烏姆裡奇也從被特裡勞妮打斷的驚愕中清醒了過來。
她先是憤怒的瞪了特裡勞妮一眼,緊接著才轉向林克急促道:
“我必須提醒你,林克,作為霍格沃茨唯一校董你的確擁有在掌握有明確瀆職證據的前提下開除教授甚至於校長的權力!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也有了任命教授的權力!
按照《第二十二號教育令》……”
“啊,我知道,我知道的,”林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第二十二號教育令》,魔法部有權任命教師。
但請注意,這條規則前麵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隻有當並隻有當校長找不到合適人選時,魔法部才有這個權力。”
烏姆裡奇毫不示弱的繼續道:
“就算是有這麼個前提限製,我作為霍格沃茨最高調查官,在這方麵的權力也依舊比你這個唯一校董大!
而且我覺得現在就完全符合這項前提!
要知道特裡勞妮被辭退後學生們的占卜課可還是要繼續上的,我們必須立刻填補一個新的教授進來。
可偏偏,鄧布利多這時候卻不在霍格沃茨。
所以我完全有權力……”
“事實上並不成立。”林克再度打斷道,“彆再掙紮了,烏姆裡奇。
我再度向你強調一遍,費倫澤就是最好的占卜課教授人選!
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鄧布利多教授!”
“什麼?鄧布利多?這不可能……”
烏姆裡奇聞言大驚失色,東張西望的開始了尋找。
而就在下一刻,鄧布利多出現在了烏姆裡奇等人來時的樓梯之上。
他踏著穩定緩慢的步伐拾級而下,沿途還堵在樓梯上的稽查隊員們匆忙的讓開道路。
鄧布利多就這樣緩緩走進了門廳。
伴隨著他的前進,樓梯上的陰影如一層薄紗般從其身上退去,被光明所取代。
他那件繡著金線的袍子在燈光之下反射著明亮柔和的光線,將他整個人襯得熠熠生輝。
“你說的不錯,林克,費倫澤的確是占卜課教授的最好人選。”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
隻是他看向林克的目光卻有些陌生,裡麵還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林克與其遙遙對視著,卻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少頃之後,
整個禮堂和門廳的學生們都熱烈的歡呼了起來。
不少學生幾乎都快要把自己的嗓子給喊啞了。
他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自己的校長!
與之相對的,烏姆裡奇則是整個人進入了呆滯狀態。
他愣愣的看了看鄧布利多,緊接著又看了看林克,嘴唇顫抖著說道:
“你們……你們都是一夥兒的!
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我!”
“沒有人算計你,烏姆裡奇。”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事實上如果你什麼都不做的話,這種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我們其實,完全可以和平相處的。
你說對嗎?”
鄧布利多又看向了麥格教授和已經被大起大落刺激的麻木了的特裡勞妮道:
“請你帶西比爾上樓好嗎,麥格教授?”
“當然,”麥格說,“上樓吧,西比爾……”
斯普勞特教授忙上來攙住了特裡勞尼教授的另一隻胳膊。
兩人帶她從烏姆裡奇身邊走過,上了大理石樓梯。
弗立維教授舉著魔杖追上去,伴隨著魔杖揮舞,特裡勞妮的箱子便漂浮在了他身後,跟著上了樓。
烏姆裡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新招收來的稽查隊員們一個個竟也在跟著歡呼,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怎麼也抹不去的陰霾。
用儘全力將這一張張笑臉連同鄧布利多和林克此刻的表情全部刻印在腦海中後,烏姆裡奇紛紛的揮了揮手臂,帶著那些老稽查隊員們憤憤而去。
她的這一舉動,則是讓門廳和禮堂裡的歡呼聲變得更加響亮了幾分。
尤其是那些旁支課程的教授們。
他們可沒有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那樣的強大實力也背景。
鄧布利多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都生活在烏姆裡奇高強度審查帶來的恐怖之中。
而這種壓力,也在特裡勞妮被拉出來的瞬間達到了頂點。
萬幸的是,鄧布利多終於回來了。
從今往後,他們也終於可以抬起頭做人了。
“林克!你真是太棒了!”
“是啊林克!你剛才可真棒!”
“你才是英雄!真的,林克!”
哈利三人組此時也湊到了林克身邊,三臉興奮的對林克說著。
從他們的角度上看,林克先前完全是看不下去特裡勞妮悲慘的遭遇,再加上他們的哀求這才出手的。
林克這是標準的嘴硬心軟!
然而,此時此刻的林克卻沒有多少心思去搭理他們。
他僅僅隻是禮貌性的對哈利三人笑了笑,接著就和艾米麗、塞德裡克和約翰等人一樣繼續看向了鄧布利多。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們四人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