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在已經提前布好了局的情況下還能把仗打成這樣,這簡直就匪夷所思!
“去吧,桑德。”林克淡淡的說道,“這次不要讓我失望了。”
聞言桑德咬了咬牙,他不敢去看林克的臉,隻是飛快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化作了一道幻影,帶著傲羅們朝遠處的山洞撲了過去。
林克歎了口氣,目光炯炯的望著那山洞。
這是他給桑德的最後一次集會,他也並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因為老克烈和獵手團們已經探查的很清楚了。
那藏在山洞裡的,僅僅是幾個普通的巫師而已。
如果桑德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好。
那乾脆也彆當傲羅了。
老老實實滾去打擊手部隊打雜養老吧。
在林克的注視下,傲羅們很快湧入了山洞。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伴隨著一陣猩紅色的光芒從洞口中閃出,七個黑袍人便被桑德等人壓了出來。
這整個過程安靜而迅速,所用時間甚至都沒超過五秒鐘。
見狀林克點了點頭。
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傲羅部隊。
但林克才剛一這樣想,意外就發生了。
那七人中的一名少女突然哀嚎了起來。
詭異的是,她的臉上卻洋溢著解脫般的笑容。
這種笑容,亦如先前食死徒們掏出的圓球煉金炸彈。
緊接著她周身開始綻放出恐怖的魔力波動。
魔力撕碎了她的血肉,將其整個上半身全部炸成了碎片。
而後,那股魔力卻又自發性的濃縮在了一起,坍塌成了一枚漆黑的球體,上麵依舊掛著那解脫的笑容。
“防禦!”
桑德麵色大變,瘋狂的咆哮著。
他話音剛落,漆黑的球體表麵變碎裂了開來。
刺眼而熾熱的白光自縫隙中瘋狂湧現,伴隨著一聲巨響,恐怖的魔力流瞬間席卷了整片區域,將連同山洞在內的一切全都化作了齏粉!
“噗呲——”
老克烈忍不住笑出了聲。
獵物在什麼時候最危險?
答案是——受傷瀕死的時候!
所以獵物傷勢越重,優秀的獵人們就越是要警惕。
提防對方同歸於儘的最後一擊。
這是每個獵人都明白的道理。
但桑德卻是不同。
說到底,這還是能力太差了!
爆炸卷起的濃煙漸漸消散,一麵半圓形的藍色魔法護盾出現在了林克和老克烈的眼前。
這麵護盾牢牢的保護住了桑德以及那剩餘下來的六個俘虜,雖然現如今它的表麵上已滿是龜裂,但不夠否認的是,桑德和俘虜們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至於其餘的傲羅們,那就比較悲慘了。
以小隊為單位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抵抗的了那種被裡羅特殊能量加持過的炸彈。
隻是那一擊,桑德這次帶來的傲羅部隊便損傷了小半。
周圍兄弟們悲慘的模樣看的桑德目眥欲裂。
但他還是強忍著憤怒,將剩餘的俘虜押送至了林克跟前。
而後,他率先單膝跪下低頭說道:
“弗利閣下,我讓您失望了!”
他都不敢抬頭。
他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
這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林克也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說道:
“你去打擊手部隊當總指揮官吧。順帶著清理一波傲羅部隊,把不合適的人也都帶過去。”
林克頓了頓,這才意有所指的說道,“你們的待遇暫時不變,日後如果訓練得當,也依舊可以返回傲羅部隊。不過,你應該知道該帶哪些人走吧?”
桑德聞言快速點了點頭,而後將頭壓得更低了。
他其實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作用僅僅隻是幫助林克真正接管傲羅部隊的一個過渡而已。
他也已經做好了為此犧牲的準備。
畢竟一個指揮官死掉之後,再換上另一個新的自己人。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換任手法了。
卻沒想,林克竟是使用另一種方法。
一種,更加柔和的方法。
甚至於,林克還留下了一條可以讓他們重回傲羅部隊的通路。
這就依舊足夠了!
他感激的看著林克,林克卻擺了擺手。
桑德會意,快速和傲羅們離開了現場。
他們還要帶著受傷的同伴們趕緊前往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治療呢。
而傲羅們前腳剛走,十來個身著迷彩作戰服,臉上還塗著戰術油墨的獵手便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在對待俘虜方麵他們可沒傲羅那麼客氣。
麵對已經被傲羅們捆服住的那六個殘存的俘虜,他們獰笑著走了上去,不用林克多吩咐便直接給拎出了一個一臉驚恐的少年,給灌了一大瓶吐真劑。
這一幕看的周圍剩餘的幾個俘虜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如此大劑量的吐真劑,可是會把人搞成白癡的!
所有俘虜中,隻有那老人在不斷冷笑著。
見林克聞聲往來,他便譏諷的說道:
“你這個惡魔就放棄吧!我們全員的腦子裡都被下了禁製,你什麼情報都套不出來的!”
他話音落罷,吐真劑起效,那少年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呆滯了起來。
但當老克烈試探性的對其進行詢問時,那少年回答的,卻是一種誰也聽不懂的胡言亂語。
“看樣子他說的沒錯,”老克烈無奈的說道,“他們腦子裡的確有禁製,和前麵那個女間諜一樣的禁製。”
“喔,原來斯嘉麗是被你們給抓了,我還以為她叛逃了呢。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你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老人惡毒的說道,“等著吧,你們都等著吧!這隻是個剛開始,精彩的可還在後麵呢!林克·弗利,還有鄧布利多,你們會為你所做的事情而後悔的!遲早有一天……”
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在他的身側,那個有著一頭棕色淩亂頭發的兜帽人竟是直接一個頭錘撞在了他的臉上。
老人痛呼著栽倒在了地上,而那兜帽人則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跪倒在地,不停在老人身上磕著頭。
林克眉毛輕輕一跳,當即一個獵手便抓住了兜帽人的脖子,將其拎了起來。
順帶著,還解下了他嘴裡塞著的口塞。
“我大腦裡沒禁製,我能說的,我什麼都能說的!他們下禁製的時候我躲掉了,我全都告訴你!彆殺我,彆殺我!真的,去殺他們,彆殺我!”
那兜帽人語無倫次的說著,眼睛通紅,神態瘋癲。
而聞言那被砸倒在地的老人竟是猛撲了起來,一口咬住了兜帽人的耳朵。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兜帽的一隻耳朵瞬間便被咬了下來。
“把他們拉開。”
林克麵無表情說著。
聞言周圍的獵手們這才從看戲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上前將老人以及其餘憤怒的俘虜給拉開。
“呸!”
拉扯間,那老人吐掉了兜帽人的耳朵,張著滿是鮮血的嘴巴怒吼道,“凱倫!你這個叛徒!你什麼都不能說,知道嗎?懦夫!你什麼都不能說,想想你的妻子!想想你……哼……”
伴隨著一名獵手狠狠一拳打在老人的臉上後,對方的話語聲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痛苦的嗚咽聲。
那名叫凱倫的兜帽人望著那被打掉了一嘴牙齒,正趴在地上顫抖著的老人,臉上既有驚恐,卻也有一種莫名的爽快。
但很快,一抹陰影就籠罩住了他。
這抹陰影像是直接蓋上了他的心靈,將他的靈魂拉入了地獄。
使得他感到了一陣恐怖的冰冷。
他僵硬的轉動著脖子,仰起頭,便見林克正居高臨下望著他,嘴角掛著一抹難以形容的恐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