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一手拿調色盤,一手拿畫筆,同時還穿戴著圍裙的赫麗貝兒正往後退。
西法上前,隻見畫架上,一幅油畫已經畫好。這幅油畫采用了大麵積的黑色,奠定了陰森詭譎的基調。
在畫布的中間,是一張醜陋的臉。布滿皺褶,唇上和下巴長滿黑色硬毛。其間,赫麗貝兒使用一些明亮的顏料,強調了臉上的陰影,讓畫麵呈現出被火光照亮的效果。
不得不說,赫麗貝兒的畫技十分高超。僅是根據西法的描述,就將怪物的臉畫得栩栩如生,簡直就像把當時那一幕定格,且永久保存了下來。
隻是,妹妹啊,我隻是想要一張類似素描的肖像畫,你用不著上油畫吧.......西法揉了揉眉心,覺得這妹妹的性格太較真了。
“怎麼樣,畫得像嗎?”赫麗貝兒放下工具,並且在女仆艾麗婭的協助下,脫掉了圍裙。
西法豎起大拇指:“簡直就像照相機拍出來的一樣。”
赫麗貝兒不屑地說:“機器拍出來的東西是沒有靈魂的。”
西法哈哈一笑,揉了揉她腦袋上的金發:“你說是就是吧。”
赫麗貝兒臉上微微泛紅,拍掉西法的手:“彆摸我的頭,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我們家貝兒已經是一位小姐了。”西法甩著被妹妹拍開的手,拿起油畫,“那我走了,我還要把它交給父親,但願他還沒睡覺。”
因為赫麗貝兒畫的是油畫,所以,花費的時間遠超素描,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
幸運的是,拜森還沒入睡,還在書房裡工作,精力旺盛得似乎是某個途徑的非凡者。
把油畫交給父親後,西法終於能回到自己房間,換過衣服,他躺到床上,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回味著從裡昂那聽來的獵人經驗。
迷迷糊糊間,西法睡了過去。
窗外,那輪紅月正趨於飽滿,再過不久,就是月圓之夜了。
第二天,用過早餐,被通知到‘上課’的西法,回憶起前世被考試支配的恐懼,來到了母親艾妮露的神秘小屋裡。
他推開門就發現,今天屋子裡的格局稍做改變,擺放著兩張書桌,上麵已經放著筆記本和鋼筆。
簡直就像是上課用的小課室,不過,書桌居然有兩張,還有誰來聽課。
“彆擋著路啊。”
赫麗貝兒略顯抱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西法回頭,發現母親和妹妹一起來了。
“貝兒,你?”
西法驚奇地看著妹妹,不敢相信她就這樣大搖大擺,輕車熟路地經過自己身邊,走進屋子,在其中一張書桌前落座。
艾妮露關上門,臉上洋溢溫暖微笑:“貝兒跟我學習神秘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順帶一提,她是天生的非凡者。”
“她繼承了我一部分非凡特性,經過訓練,她已經是一名資深的‘學徒’了。”
天生非凡者?還有這種事!
好吧,非但老媽是非凡者,現在連妹妹也是,我這個長子地位堪憂啊。
西法試著問道:“那喬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