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放下本子,這時桑奇把一杯酒推了過來,這杯酒紅得像血,便如同裡麵滲入了鮮血。原主愛喝這種玩意?
輕輕揭開麵具的一角,西法一口氣喝下它,進入口腔的時候感覺像是果汁,可喝進肚子裡時,卻覺有團火焰在燃燒。
重新戴好麵具,西法把本子推回去:“在哪裡可以弄到這件東西。”
桑奇收起它,並且雙手架在吧台,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道:“賣家就在這裡,就在牌室裡。他叫布裡奇,你可以直接找他交涉。”
西法有記得裡昂的‘指導’,記得獵人有收集情報的習慣,沒急著離開吧台的他問道:“關於這個布裡奇,你都知道些什麼?”
桑奇搖搖頭笑道:“你知道的,公爵,我得保護客戶的**,不能提供他們的信息。”
“你可以。”
西法從口袋裡拿出一遝鈔票,在裡麵抽出一張5鎊麵額的,放到吧台上。
桑奇搖搖頭,迅速用一個杯子蓋住並道:“這個家夥是最近才來到咱們小鎮的,他似乎有麻煩,他很多疑,喜歡打牌。哦對了,他委托我尋找保鏢,不過是臨時的那種。”
西法又掏出了一張5鎊麵額的紙幣:“還有呢。”
“該死,公爵,你不能讓我這麼做。”桑奇狠狠地把那張紙幣也收進來,“好吧,我們布裡奇先生的麻煩應該不小,因為他想尋找的保鏢,除了要足夠專業外,他還說了,最好是非凡者!”
“是的,你沒聽錯。需要非凡者當保鏢,天知道他惹了什麼麻煩。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淌這渾水。”
西法把剩下的鈔票收起來:“我喜歡你的誠實。”
“滾!”
桑奇沒好氣地說道,身體卻很誠實地收起那10鎊,並往酒吧後麵一個房間指了指。
那是紙牌室。
西法按低了氈帽,從牆邊走去,和一些醉漢擦身而過,來到紙牌室。
他敲了敲門,有人就把門打開了。房間裡一股嗆人的煙味飄了出來,蒙蒙的白煙飄浮在半空,讓煤氣燈的光芒都顯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西法走了進去,把帽子和外套交給旁邊的服務生,直接讓槍套暴露在空氣裡,他就這樣靠在牆邊,沒有參與牌局。
觀察一陣,西法知道,他們玩的是德州撲克,這是那位穿越者老鄉發明的玩法。
現在,牌桌上一個穿著正裝,頭發有些灰白的中年人翻出了他的底牌。於是桌子上出現了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10,其它的則是黑桃2、黑桃9、黑桃K,它們組成了同花。
這讓四周的男人發出懊悔的聲音,顯然,這個中年人贏了。
他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把桌上的紙幣掃向自己的桌角。在他們要開始下一個牌局之前,西法乾咳了聲。
“哪位是布裡奇先生,我是桑奇介紹來的,想購買一件特殊的東西。”
剛贏了錢的男人抬起頭,打量著西法,他在鐵麵具上逗留的時間最長,其次是腋下的槍套。接著他微笑攤手:“先生們,要不,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看來,他就是布裡奇。
人們知道他和西法有事要談,相繼離開,等服務生也走了後,布裡奇數著鈔票說:“怎麼稱呼。”
“他們都叫我‘公爵’。”西法報出自己在這裡的綽號。
“公爵?”布裡奇抬起頭,“你就是這鎮上最好的賞金獵人?”
“或許吧,布裡奇先生,你那件‘非凡武器’的售價是?”西法拉了張椅子坐下,身體微微傾前,表現出專注,釋放出些許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