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接過一看,原來是他從帕麗斯老太家中得到的羊皮紙,那上麵是向邪神祈求的咒文。
他用‘公爵’的身份,讓一個小孩替自己將此物交給了聖威特教堂。現在羊皮紙在劉易斯手上,間接證明了這是一支值夜者小隊。
【他在試探你!】
西法剛要說沒印象,但話到嘴邊,他卻突然有個想法。
劉易斯知道自己去過帕麗斯太太的地下室,現在拿這張羊皮紙出來,似乎是在試探自己。
於是他改口道:“沒有印象,不過,這上麵記載的似乎是赫密斯文。我學習過這種古代文字,但不是很精通,等等...”
西法抬起頭:“這難道是日記裡提到過的,給帕麗斯太太的邪惡咒文?可我當時在她家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樣的東西,它怎麼會在警官你的手上?”
劉易斯拿下那個單鏡用手絹擦了下,再戴上道:“我們總會有一些特彆的渠道,可以拿到想要的東西。”
“對了,西法先生,我想單獨問你一些問題。”
西法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朝管家塞巴斯打了個眼色,胡子灰白麵容古典的管家便揮了揮手,帶著下人離開大廳。
劉易斯乾咳了聲,壓低聲音:“西法先生,你知道非凡者嗎?”
又在試探我?
西法大方點頭:“我去過西拜朗,在旅途中我聽船上的冒險家提起過。”
“你有興趣成為非凡者嗎?”
劉易斯又拋出一個問題,並且用手扶了扶那個單鏡。
西法乾咳了聲,攤開手,露出無奈的笑容:“我當然有興趣,我向往非凡,憧憬神秘。可惜,我的父母不止一次警告過,他們不允許我踏入這個圈子。”
“特彆是我的父親,他經常對我說,我的目標應該是在貝克蘭德的上院,而不是某些陰暗的、神神秘秘的非凡聚會裡。”
在這點上,我可沒有說謊。媽媽她確實不希望我踏入神秘世界,父親也確實更希望我能夠在事業上輔佐他。隻不過,他們尊重我的選擇而已......
劉易斯有些釋然又有些失望地說:“原來如此,嗯,我跑題了。讓我們說回正事,由於昨晚發生了那樣的悲劇,我們再次慎重地考慮了你給出的建議,並且準備采納你的建議。”
西法知道,他指是‘魚餌’那件事。
利用日記主人憎恨他,想要除掉他的情緒,把對方從陰影的角落裡引出來。
事實上,西法懷疑,昨天晚上在船上那個瘋子,很可能就是那本日記的主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作為‘魚餌’的他,可要承擔不小風險。畢竟在這個計劃裡,他必須以男爵兒子的身份出沒,而不是非凡者,不是賞金獵人‘公爵’。
“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長官,事實上,這兩天我一直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西法微微傾前,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那麼,你們有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