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便士,謝謝。”
看著酒保攤出的手,西法直接將一張1蘇勒的鈔票放到對手掌中:“不用找了,但我想打聽下,你知道凱爾加登在哪裡嗎?”
酒保麵無表情地收了錢,然後向門口那些正在毆打流浪漢的人看去:“如果你要找的是住在水仙花街的那個凱爾,那麼我想,他在那邊。嗯,被打的那一個。”
我艸!
西法再坐不住,連忙衝向門邊,生怕凱爾被打死,那自己的魔藥可就斷了線索。
“住手!”
“快住手!”
儘管西法的身材稱不上魁梧,但‘獵人’的力量,讓他輕鬆推開這些滿身酒氣,肌肉健壯的男人。
他向地上看去,母親的朋友,凱爾加登抱著頭縮在地板上。他頭發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胡須也任由隨意生長,再加上滿布汙跡的衣服,看上去流浪漢都要比他乾淨。
“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打他!”西法看著四周,並把一個又衝上來的家夥推倒。
一個下巴很寬的男人甕聲甕氣地說:“他打牌輸了不還錢,我們為什麼不能打他!”
“他輸了多少?”
男人攤開5根手指:“5蘇勒。”
西法拿出錢包,從裡麵抽出一張5蘇勒麵額的紙幣,塞給了對方:“現在你可以走了。”
這個男人有意無意地看了西法的錢包一眼:“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錢包拿出來,碼頭區可不太平。”
“雖說,沒人敢在惡龍酒吧打你的主意,但你總得離開,總得回家。”
西法淡然回應:“既然我敢把錢包拿出來,我就有能力保護它,你覺得呢。”
男人沒再說什麼,轉過身:“走,喝酒去。”
西法這才把凱爾架了起來,酒也沒喝,便離開了酒吧。
在黃昏的陽光將街道上的建築和行人,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的時候,水仙花街5號房的臥室裡,凱爾猛地爬起,往牆上的壁鐘看了眼,就衝出了臥室。
很快浴室裡響起了水聲,片刻後,洗了澡換過衣服的他,走進客廳,突然看到了一道人影。
在仿佛要燃燒起來的陽光裡,這個十分年輕的男子坐在破舊的沙發上,夕陽把他一頭黑色的短碎發染上了酒紅,皮膚白皙的他左眼下方有道淡如淚跡的傷痕,正用墨青色的眼眸朝自己看來。
沒有說話,沒有提問題,凱爾猛地朝旁邊一個櫃子後探出手,再收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把左輪。
一把裝有子彈的左輪。
他指向了這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後者連忙抬高了雙手,輕呼起來。
“彆激動,凱爾先生。是我把你從惡龍酒吧帶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凱爾皺了皺眉頭,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這時他才說話:“你是誰?”
年輕男子在夕陽下勾勒笑容,釋放善意:“我叫西法,從恩奇鎮來的。我的母親艾妮露,讓我來找你,你還記得她嗎?”
“艾妮露,哪個艾妮露?”凱爾眼神先是迷茫,突然變得明亮,“該不會是嫁給那個狒狒男爵的艾妮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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