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響起的槍聲把他嚇了跳,他回過頭,正是那個眉毛缺失,在餐廳裡襲擊西法的槍手。
他的手槍可能打光了子彈,沒有反擊,抱著腦袋逃往巷子的另一處。
當格魯的腦袋從窗口探出來時,他看到索巴裡一腳踩在個爛箱子上,整個人猛地沉了下去,那隻腳套在箱子裡一時抽不出來。
接著讓自家少爺一槍逼得往牆壁方向靠去,結果扯動了一根懸在地麵的麻繩。那根繩子牽扯了擱在巷子圍牆的一些木板,它們砸了下來,把索巴裡壓倒在地。
格魯大吼一聲,從二樓窗戶跳下,壓爛了好幾口木箱,並趁機向索巴裡的方向開槍。
索巴裡手忙腳亂地爬了出來,沒等他逃跑,後腦突然被硬物頂住,然後就聽到西法的聲音道:“把槍丟掉,慢慢地站起來,讓我看到你的雙手。”
索巴裡先是沉默,接著笑了起來,並用低沉的聲音道:“迪斯雷利家的小混蛋!為什麼你還活著!我明明在那條船上給你下了藥,也親眼看見你被人宰子!”
“可是該死的,你怎麼還能活著!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丟了工作。我,我要殺了你!”
他猛地轉過身,西法絲毫沒有猶豫地壓下扳機,讓索巴裡的腦袋噴出一片血霧,然後直直地倒到了地上。
“先生你沒事吧?”
格魯來到附近,見西法一臉沒有回過神的樣子,連忙拉起他就跑:“快離開這,警察可能快到了。”
直至回到酒店,西法才回過神。
他大感意外。
聽上去,這個索巴裡當時居然也在‘苜蓿號’上。而且,他向自己,不,向原主下了藥,並導致他死在那個船艙裡。
隨後自己穿越而來,占據了原主的身體,頂替了西法的身份。這在索巴裡眼中,自然是西法又活了過來。
而這導致他丟了工作,可能,還受到某些嚴厲的懲罰。所以他才會來刺殺自己,嗯,動機可以成立。
唯一的問題是,索巴裡是受到誰人的指使?
等等。
他剛才管我叫‘迪斯雷利家的小混蛋’,也就是說,他知道這個家族?
這麼說來,指使他的人,應該是拜森的敵人。
西法朝旁邊的保鏢看了眼,還好當時格魯沒在附近,所以沒聽到索巴裡最後說的話。
現在索巴裡死了,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人知道,西法在船上死過一次。
至於索巴裡的雇主,西法並不擔心。對方應該不相信索巴裡說的話,否則的話,這個殺手也不會‘失業’。
而通過這件事也讓西法弄清了,為什麼原主擁有一定身手,卻會在船上被兩個普通人殺死。
原來這裡麵,有這樣的緣由。
“先生,我覺得下午這件事,應該跟老爺說一聲。如果警察因此找我們麻煩的話,老爺才能及時解決。”
作為西法的貼身男仆,馬修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提出自己的意見。
西法點頭:“你幫我拿紙和筆來,我現在就起草一份電報,你呆會去一趟電報局,把這個消息傳回家。”
馬修去取紙筆,西法則有進一步的想法。
拜森的敵人大概不會就這樣罷手,如果我是雇主,既然普通殺手無法乾掉目標。那麼接下來,我會怎麼做?
嗯,我大概會請非凡者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