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人為此而指責他們,更多是假裝不知,免得尷尬。”
嗯,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是蘭迪自己跟我說的。西法捧著茶杯道:“還有嗎?”
羅賓點著頭,翻過了一頁:“我還調查了蘭迪先生的政務狀況,這位先生在俱樂部的薪資是周薪3鎊。另外,他還替那些沒有財務人員的小公司處理一些審計方麵的工作,當然,這些私活是不會有固定收入的。”
“不過,我計算了下。加上這些私人收入的話,蘭迪先生平均下來,每周都有4鎊收入。”
“在廷根,乃至在國內來說。周薪4鎊,已經可以讓一個家庭過得稍微體麵些,特彆是蘭迪先生隻有一個兒子,支出大大減少,因此,他可以生活得很不錯。”
“我查過,他並沒有負債,沒有在銀行貸款。他的財務狀況很良好,不像是破產的樣子。”
“而且我還查到,他在兩周前突然向俱樂部提出了辭職。並且,他委托過住房公司代為尋找新的居所,看上去準備搬家。”
西法‘哦’了聲,身體微微前傾:“你是說,蘭迪準備跟俱樂部辭職,而且還打算搬家?”
羅賓點著頭:“沒錯,這點我覺得很奇怪。蘭迪先生完全沒理由這麼做,雖然以他的本事,離開了俱樂部也可以找一份體麵的工作,但未必比俱樂部輕鬆。”
“另外,他現在租的房子合同還沒到期,如果搬走的話,還必須支付一筆違約金,雖然他也付得起”
西法輕輕用手指扣動著桌麵:“繼續查,重點放在蘭迪先生辭職的事情上,這件事可能和他自殺有關。”
“不過,你仍然要注意安全問題,千萬不要進入俱樂部,其它的你看著辦。”
說著,西法打開錢包,從裡麵抽出一張張鈔票,直到它們湊成20鎊為止。
“另外,我會給你一個地址,下次你可以用寄信的方式,把報告寄過來。”
“給,這是你這段時間的工作報酬。”
他微笑著將錢推向偵探。
羅賓欣然收起了這筆錢:“感謝你的慷慨,西法先生,相信很快我就會有新的消息給你。”
“我很期待。”
西法寫下安全層的地址結他後,叫來馬修,讓男仆送偵探離開,在門關上後,鳥籠裡的格裡高拍打著翅膀道:“你們這是在玩偵探遊戲嗎?魯道夫也經常跟我玩這種遊戲,哦,魯道夫就是我的飼主,一個粗魯、沒有想像力,絲毫不風趣的家夥。”
“哦,那你們誰扮演偵探,是你格裡高,還是魯道夫?”西法頗有興趣地問。
“是魯道夫,而我是助手。”鸚鵡格裡高愣了下,接著拍打著翅膀看向西法,“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見到魯道夫了?”
西法輕輕歎了口氣:“我沒有見到他,但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你不用太難過,格裡高,以後我就是你的飼主。”
鸚鵡歪了歪腦袋:“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
接著它拍著翅膀叫道:“我太高興了,不,還是有一點小遺憾。他應該死在我的龍息下,真可惜,太可惜了。”
西法吃驚地說:“你早上不是說自己很難過,我還看到你流眼淚了,難道你不是感應到魯道夫死了,才會有這些反應嗎?”
格裡高看了他一眼,昂起腦袋,從嘴裡吐出兩個讓西法想掐死它的字:“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