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靠在嵌有軟墊的椅背上,微笑說道:“我是今天剛回來的,先回了家,聽母親說你來這裡參加聚會,於是我就先去了一趟海軍總務處。”
“我在海上完成了一項任務,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說起那項任務的主要內容,我可以說的是,通過那項任務,我對王國做出巨大的貢獻,這份貢獻讓我成為了一名少校。”
西法沒有說的是,他還在海軍那裡領到了一筆五萬鎊的賞金,現在他銀行帳戶裡的存款已經高達87500鎊。
如果再加上在律師林恩那所做的投資,那麼,西法的財產已經超過十萬鎊,這在貝克蘭德裡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富翁了。
赫麗貝兒這才釋然,她無意看了列夫托爾一眼,本能地感到畏懼。非但因為列夫托爾身材魁梧,也因為秘偶的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鐵麵具,麵具下的皮膚似乎有些燒傷的痕跡。
西法輕輕握住她的手:“巴爾是一個值得依賴的人,是一個我可以將後背交給他的可靠戰友。在海上他為了救我,導致毀容,彆看他很凶惡,其實他是個溫柔的人。”
聽到列夫托爾的臉是因為救西法而受的傷,赫麗貝爾頓時誠懇道:“我很抱歉,巴爾先生,我不應該害怕你。”
“另外,謝謝你救了西法,救了我的大哥。”
列夫托爾從麵具中輕笑了聲:“不用在意,美麗的小姐,你確實應該害怕像我這樣的人,畢竟我們都是危險的人物。”
操控秘偶回應了赫麗貝兒之後,西法在心中對妹妹說了聲抱歉,他撒謊了。列夫托爾臉上的傷不是因為救他,而是西法為了避免有人認出秘偶的真實身份,因此在來貝克蘭德之前便毀去他原來的樣子,然後給他戴上了麵具。
這樣就不必讓列夫托爾總戴著‘千麵旅人’。
伯克倫德街162號。
馬車在大門前停下,西法扶著妹妹下車後,對奧尼爾道:“你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奧尼爾行了一個軍禮說:“明天早上,我再來聽候差遣。”
目送著奧尼爾離開,西法嘴角含笑,他並不討厭這個有精神的年輕副官,同時也知道,他是‘黑帆’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負責監視,確保像自己這樣的船長不會在海上忘記身為海軍的身份。
西法肯定,‘破浪號’上肯安格斯身邊也有類似的人,這是王國施加在他們身上的一道枷鎖。
“走,進屋吧。”
此時大門已經打開,有著灰白胡子的管家塞巴斯,他已經帶了仆人出來迎接。隻是來到貝克蘭德,仆人遠沒恩奇鎮來得多,站在塞巴斯身邊的僅有四名男仆。
“歡迎回來,西法少爺,貝兒小姐。”
“晚上好,塞巴斯先生。”西法點頭致意,並對旁邊的妹妹道,“我得趕緊把這身衣服換下來,它讓我看上去像是舞台上的演員。”
赫麗貝兒掩嘴淺笑:“我倒是覺得它挺適合你的。”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在管家和仆人的擁簇下前往前麵的彆墅。這裡沒有男爵府寬敞,但也有一個花園,有馬廄,有仆人房。
彆墅有三層,共十幾個房間,陳設布置和家具器皿也無法和男爵府比較,僅稱得上得體。
西法今天回來的時候,就聽母親說,拜森隻是打算在這暫住,稍後將搬到皇後區。
從這個決定不難聽出,這位從邊遠小鎮來的男爵,隱含著某種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