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眨巴了幾下眼睛,“當然了,身上有傷口總是不好的,況且你們這兒連基本的藥物都沒有,什麼傷都不能馬虎。”
千荒盯著季沫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斟酌她話裡的真假,季沫直接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隻是用鹽水洗一下,稍稍疼一下,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疼?你現在可是我的飯票,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也得餓死?”
千荒漂亮的金色眸子微微凝滯了一下,隨後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讓他本就剛毅的臉,此時看起來竟然柔和了很多。
“不會的,部落裡是絕對不可能讓雌性餓死的,會有彆的獸人照顧你。”
季沫抿了抿唇,她用藏刀在自己裡麵穿的白色T恤上割了很大一塊下來,先是割成好多小條,最後剩下一塊則沾著鹽水給千荒清晰傷口。
當鹽水碰到他的手指時,季沫忍不住吸氣,樣子看起來異常痛苦,好像受傷的是她一樣。
而真正受傷的千荒卻是連眼神都沒動一下,他眼睛盯著季沫,有些幽深晦暗。
呼吸離的如此近,季沫有些不太習慣,心裡一緊張,手上的力道就把控不住,雖然很疼,但千荒依舊是一聲不吭。
等季沫包紮好,千荒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太喜歡,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看著季沫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滿。
“這樣太礙事了。”他說著就要直接拆布條,被季沫一把摁住。
“你彆拆啊,我好不容易才綁好的,再說了,都要睡覺了,你手還乾什麼活啊?要拆的明天早上再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