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看了看千荒,遲疑了半天,鼓足勇氣說道,“季沫,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我跟我阿父可以照顧你的,我每天都給你獵咕嚕獸吃。”塔羅說的結結巴巴的,一副緊張老實的樣子。
季沫對著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還沒開口,千荒便道,“塔羅,她現在有哥哥,還不需要彆人,我記得你可是捕獵隊伍裡的人,難道現在不是捕獵時間嗎?”
塔羅被千荒嗬斥的低下了頭,不過卻還是不打算放棄,據理力爭,“千荒大人,我知道季沫是你妹妹,可是……我,我想照顧她,我想追求她,我想讓她成為我的伴侶。”
說完這些他轉向季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季沫,就算你會變成殘廢,以後都不能動了,我也想讓你成為我的伴侶,你願意嗎?”
季沫驚詫的看著塔羅,這,什麼情況啊?這個獸人這是……在跟她求婚?
“塔羅,你現在馬上去給我追捕獵隊伍,否則我立刻就把你從這裡扔出去。”千荒狠厲的聲音驟然響起,他一個跨步,擋在了季沫跟塔羅之間,冷銳的目光逼視著他。
“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塔羅側過身看了看季沫,見季沫對他擺手笑,他也憨厚的笑了起來,“好,我現在先去捕獵,等明天我給你摘果子吃。”說完轉身就走了。
千荒回頭,季沫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他的臉色更加陰沉,冷冷的看著季沫道,“你給我安分一點兒,之前是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以至於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想你應該知道吧?雌洞裡的雌性不過都是給獸人繁衍幼崽的工具,你是我帶出來的,最好明白這一點。你跟夕顏她們不一樣,給我記清楚了。”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往心裡刺,自己的想象是一回事,被千荒親口提醒又是一回事,是啊,她怎麼能跟夕顏她們一樣呢,她是奴隸,是工具,夕顏她們才是他的族人。
季沫緩緩閉上眼睛,手掌已經快把獸皮給抓爛了,不過她沒哭,也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感受著心痛的感覺。
殊不知季沫這樣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千荒,他一把捏住季沫的下巴,沉聲怒吼,“給我把眼睛睜開,早就不想看到我了是嗎?可惜呀,不管你逃到哪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下巴的疼痛遠沒有心痛來的強烈,季沫一直不敢麵對的內心,此刻就那麼毫無征兆的被千荒硬生生的撕開。
是啊,她一個穿越而來的人,一個被人當成奴隸的人,竟然愛上了主人,多麼可笑的事情,也活該會受傷,這一切本來就是她咎由自取。
“我讓你睜開眼睛,你不想看到我?我偏要你看。”千荒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他想到的讓季沫睜眼的辦法竟然是……吻她。
當溫熱的唇貼上來的時候,季沫驟然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著千荒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可是腰上的傷卻被拉扯,劇痛瞬間蔓延至大腦,季沫啊了一聲,一下子癱軟了下去。
千荒一驚,低頭看時,季沫已經疼的滿頭冷汗,身體呈一個不正常的形狀彎曲著。
千荒立刻伸手想要去抱季沫,可是他的手剛碰到,季沫就疼的大叫。
千荒伸著兩隻手卻一時不敢再碰她,可是看到季沫因為疼痛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他又忍不住嗬斥。
“你給我把嘴鬆開。”
季沫本來就疼的忍受不了了,此時聽到他又嗬斥她,立刻衝著千荒大吼,“不要你管,你給我滾,都是你,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你舒服了嗎?”
千荒的手掌猛然握緊,盯著季沫的眸子裡寒光閃動,不過季沫卻沒有任何的畏懼,她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嗬嗬,想掐死我嗎?來吧,死了或許對我來說才是一種解脫。”
看著她歇斯底裡的樣子,千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