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根本沒有拚的機會,雲山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加上此時翅膀受了傷,儘管他拚命想要讓自己保持飛行,可是翅膀的劇痛卻讓他根本無法做到。
搖搖晃晃的落了地,雲雀跌跌撞撞的從雲山背上下來,當看到那翅膀上露出來的骨頭時,雲雀的眼睛都紅了。
“羅鶴,我要殺了他,我去殺了他。”
雲山一把拉住她,快速推著她朝前跑,“快走,快跑,不要管我,快走啊!”
雲雀拚命的搖頭,眼淚不斷的隨著她的動作飛灑著,“阿父,不要,我是不會丟下你的,就算是死,我也陪著你一起。”
“傻瓜,你不能死,你阿母臨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怎麼能死?你死了對得起她嗎?快跑,他們還沒下來,你快走啊!”雲山用力把雲雀推了一把,想讓她趕緊逃。
可是雲雀還沒走兩步,羅布就落在了她的麵前,“想走?想去哪兒啊?”
隨著他的逼近,雲雀一步步後退,最後又退回了雲山身邊,雲山站立在那兒,翅膀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流著,雲雀趕緊過去想給他包紮一下,羅鶴卻說道。
“雲雀,你不用給他治傷了,反正一會兒就是一隻烤鳥肉,血多流點兒沒什麼。”
“你這個畜生!”雲雀怨毒的大叫著,可是她越是憤怒,越是恨,羅鶴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燦爛。
羅鶴走進雲雀,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笑嗬嗬的道,“你啊,等我玩兒夠了,你也會跟你阿父一樣,成為我的食物。”
雲雀的手中已經沒有了青銅刀,不然的話,她會立刻捅他一刀。
羅鶴把她甩給一個獸人,冷酷的道,“給我看好她,我先吧這隻獵物給解決了。”
看著他一步步靠近雲山,而雲山卻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雲雀的眼睛都充血了,她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麵,她現在覺得,死或許會是一種解脫。
她的目光看到其中一個獸人尖銳的鳥嘴,算準了位置,如果阿父被殺死,她立刻就撞上去,應該能撞死吧?
雲山親眼看著羅鶴在他麵前舉起了爪子,尖細的爪子閃著鋒利的寒光,被樹木雜草掩蓋。
看著爪子越來越近,雲山想要爬起來應戰,可是卻根本站立不起來,隻能親眼看著自己被殺死。
“不,不要,羅鶴,我求求你,不要殺我阿父,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放過我阿父,我答應你了。”
然而,羅鶴隻是回頭對著她玩味的笑了笑,“你答不答應沒有什麼意義,至於雲山,他必須死。”他說著話時,爪子已經即將落到雲山的頭上了。
雲雀淒慘的哭嚎聲在森林裡回響著,可是她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阿父被殺死。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微微側頭準備朝著那尖銳的鳥嘴撞上去。
也就在此時,一道有些冰冷的聲音忽然從雜草從中傳出,傳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你們鳥族的人還真是挺卑劣的,自相殘殺到彆人的地盤上來了?”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個穿著白色獸皮裙的身影從雜草中緩步走出來。
雲雀瞬間睜開了眼睛,而同時,羅鶴的爪子也停頓在了雲山的腦袋上,他回頭,狠厲的道,“誰?你是哪個部落的獸人?”
不過當大家看清楚出來的人時,卻又哈哈大笑起來,又的獸人指著前方一個小男孩笑的都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還以為遇上什麼強大的獸人了,竟然是個小崽子。”
雲雀原本升起希望的心,又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來人是個跟飛羽差不多大的小幼崽,身高也就一米四,剛到雲雀的腰。長的也是粉嫩粉嫩的,一頭長發倒是梳理的很整潔,用一根白色的絲帶綁著。
小幼崽雖然長的一副包子臉,但是臉上卻是一派冷漠,嚴肅的表情,他背著雙手一步步走過來,一雙如黑葡萄般亮晶晶的眸子掃視了一圈兒,最後落在了雲雀的身上。
“你是怎麼搞的?竟然被幾個這種貨色搞的這麼狼狽?還真是給季沫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