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剛剛生完崽崽就昏過去了,雲雀衝到床邊用力搖晃著她,“季沫你不能睡,你快醒過來,季沫,下麵該怎麼辦啊?你彆睡啊!”
千荒剛把一個小崽崽抱在懷裡,見雲雀去叫季沫,微蹙了下眉頭,徑直走過去。
南宮羽想要跟過去,被明玉公主攔下來了,“這裡是雌性生產的房間,你不適合待在這裡,所有獸人都退出去吧。”
明玉公主放話,其他獸人們便都出去了,包括石頭跟艾長風,也都全出去了,隻有千荒還站在床邊,在詢問雲雀。
雲雀抬頭焦急的說道,“季沫……她,身上有傷的,她不能暈過去啊,那傷口。”
“有傷?”千荒一驚,趕緊把崽崽塞到一個雌性手中,伸手撩開季沫的被子就要查看。
雲雀卻趕緊攔住他,“千荒大人,你要乾什麼?不是身上……哎,不對,是身上,我……”
雲雀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現在房間裡都是雌性,千荒又是季沫的伴侶,可是她也有些說不出口。
明玉公主一直都站在一邊,幾次對著千荒欲言又止,她們人魚族受到古代教條很眼中,況且人魚族雌性眾多,所以雌性地位沒有瑪塔森林裡那麼高,她們認為,雌性的血腥是不應該沾染到獸人的,那樣對獸人不好。
所以她才會一直勸說千荒,千荒在她眼裡,是這個大陸上最出色的獸人,是更不應該被雌性的血玷汙的。
但是看千荒那個樣子,她也明白自己勸說是沒有用的,所以才會猶豫。
雲雀不知道怎麼跟千荒說,又蹲下來用力去搖晃季沫。
“季沫,你快醒過來,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再這麼留下去你會死的,你快醒醒。”
千荒好像有所覺,隔著被子目光下移。
也就在此時,季沫悠悠轉醒,她似乎聽到了雲雀的話,一睜開眼睛就開口道。
“雲雀,用我讓你們準備的羊腸線跟針,把傷口縫起來。”
“什麼?”所有知道季沫傷的雌性都是一臉的震驚,那是人身上的肉啊,你以為是獸皮呢,可以隨便縫製。
雲雀卻不敢耽擱,因為季沫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她的臉色慘白的可怕,好像已經沒有了一點兒血色。
一行人圍觀了雲雀這一壯舉,她在季沫的指揮下,竟然真的把傷口給縫上了。
隻是季沫,幾次疼的尖叫,最後她去咬自己的嘴唇,千荒怕她傷到自己,把自己的手臂伸給了她,季沫已經疼的有些神誌不清了,一點兒沒客氣,一口咬了上去。
等到一切完畢,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像是經曆了一場惡戰一樣,連千荒的臉都是發白的,季沫就更彆提了。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千荒胳膊上被她咬出來的那個還在流血的牙印,最後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季沫這一睡,就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傍晚才醒過來,千荒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兩隻母山羊,季沫沒醒過來的時候,就給崽崽們喝羊奶。
“季沫,你終於醒了”雲雀手中端著一杯溫水,一邊扶著季沫起來,一邊有些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