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對溟淵笑了一下,隨後便讓我上炕吃飯。
這是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能踏實的吃一頓飯,雖然這個家裡有很多人,甚至還有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坐在我身邊,但是還是讓人覺得溫馨。
好像看到季沫,我就不再覺得那麼害怕了,也許是因為在這個異世,還能見到同類,讓我覺得有安全感吧。
我跟溟淵在這座山上住了下來,可是讓我覺得不爽的是,他們居然把我們倆安排在一個院子裡生活,挖了三孔窯洞。
我以前沒住過窯洞,我發現這簡直比高樓大廈要好住的多,尤其是在這冰天雪地時,坐在炕頭上覺得異常的暖和。
時間過的很快,寒季過去後,雨季到來,等到整座山都開始煥發出綠色跟朝氣時,我才驚覺,原來我已經來了這個地方好幾個月了。
偶爾從季沫的隻字片語中,我知道了落鳶這個人,原來她也是個穿越來的人,隻不過她生在古代,而我跟季沫所處的也不是一個時代。
我覺得很神奇,三個不同時代的地球人,竟然都會來到這裡。
到第二年雨季的時候,溟淵忽然回了幽冥穀,連招呼都沒跟我打一聲。
我是通過季沫才知道的,我問季沫為什麼?他就算要走,也該跟我說一聲吧,至少……我們是朋友吧。
可是季沫隻是搖頭,然後問我。
;笑笑,你喜歡溟淵嗎?
這個問題把我問懵了,我其實以前也是有過男朋友的,不過似乎也沒有那麼喜歡,隻是他追求我,對我好,我就答應交往了,但若真正的要肌膚相親卻是沒有的,我總感覺達不到那種程度。
;笑笑,溟淵在你身邊一年多了,你對他真的沒感覺嗎?
季沫的逼問讓我覺得心頭發慌,反問她。
;那落鳶呢?他不是喜歡落鳶嗎?你說白獅一生隻對一個人動情,你說他們都是癡情種,為何還要問我這種問題呢?
季沫望著我,我覺得她的眼神很奇怪,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沉,還有淡淡的期盼。
她說,;你又怎麼知道你不是落鳶呢?
我愣住了,久久沒反應過來,我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她這句話很奇怪,皺眉問她。
;季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許笑笑,我非常肯定我是許笑笑,而溟淵……也隻是把我當成落鳶的替身吧?因為我的一個藝名也叫落鳶。
可是季沫卻笑了。
我不解,甚至覺得惱怒,忍不住抓住她的胳膊說道。
;你笑什麼?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朋友了?
季沫握住我的手,收斂了笑,很認真的看著我說。
;你並不是名字跟落鳶一樣,而是你的長相都跟落鳶一模一樣。
她低頭拍拍我的手,然後歎了口氣。
;或許你就是落鳶呢?白獅的感情非常專一,溟淵等了一千年,卻唯獨對你不一樣,你覺得他是認錯人了嗎?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心頭狂跳,隻想立刻否認,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嘴好像不聽使喚,我張著嘴卻沒能說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沫白天跟我說的這些話,我晚上竟然又開始做夢了。
來了獸人大陸一年多,我一直都是一覺睡到天亮,很少會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