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張卡牌翻轉,是上古劍仙的秘籍殘卷。
第六張卡牌翻轉,是一麵七經八脈鏡。
第七張卡牌翻轉,又是上古劍仙的秘籍殘卷。
第八張……
秦簷就像是歐皇轉世,十張卡牌居然沒有一張是空牌,除了平平無奇的小刀之外,幾乎全都是非常有用的東西,尤其是上古劍仙的秘籍,雖然隻是殘卷,上麵的字看著還會頭暈目眩,可這是上古劍仙的秘籍啊!一旦有所參悟,一旦練成,所謂天人合一長生不老,搞不好就能成真了!
旁觀者眼紅至極,貪婪又怨恨起來,秦簷本來就已經是天之驕子了,居然連運氣都那麼好?
原本擁有翻倍卡,在不久前打趴下了在場包括秦家人的的慕容家,一瞬間變得微不足道了,明明最先獲得抽卡資格的家族是他們家,這位慕容老前輩心一急,立刻說:“請讓我也抽一組!”
秦楊立刻說:“先來後到好嗎?我們家還沒抽完呢。我也抽一組行嗎?”
“我也要我也要!”其他家族的人立刻爭先恐後出聲。
“我也要!”最外圍的政府官員也撕心裂肺地吼道。
“……”
所有人都想要抽卡,秦簷卻還沒打算讓位置給彆人,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危險又迷人,感覺到不妥,卻又忍不住說:“我想再抽一組。”
再一組就好了,他心想,然後就讓秦楊來抽。
又十張卡牌從卡池中飛出,落在了秦簷麵前。
這一次他的運氣仍然非常好,十張卡牌十張的爆率,最差也擁有一把平平無奇的小刀。這些被牆內牆外無數人覬覦和渴望擁有哪怕是一張的卡牌,他卻一下子擁有了20張。
這種一夜暴富的感覺,讓秦簷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裡奔流,他忍不住說:“再抽一組。”
“大哥?”秦楊忍不住喊了一聲。
“我現在手氣好,再抽一組。”秦簷說。
這一組秦簷的運氣卻不像之前兩組那麼好了,他抽中了五張空牌,而這帶給秦簷的感覺卻並不是及時收手,而是一種這一把運氣不好,下一把運氣會回來的感覺,於是這一組抽卡結束後,秦簷:“再一組!”
“再一組!”
“最後一組!”
“最後一組!”
抽卡逐漸上頭,秦簷不顧秦楊的不滿一組接一組的抽,很快,秦家的資產便被使用了個精光。
“再來!”
江星灼:“很遺憾,你已經沒錢了。”
秦簷一愣,秦楊臉色難看,看著秦簷的目光有些怨氣。雖說誰抽卡都是對他們秦家有利,可是彆人抽出來和自己抽出來的肯定是不一樣的,自己抽到的卡牌可以選擇留下最好,而他們這些沒抽卡的就隻能拿彆人挑剩下的。他也想要擁有上古神器啊!而且明明都是秦家的兒子,資產兩人都有份,憑什麼秦簷把他的那部分也拿去用掉了?真是讓人生氣,可事已至此,他隻能咽下這口氣,等事情結束後,他一定要拿到一半卡牌才行!
秦家抽卡結束後,就輪到慕容家了。這位慕容前輩已經跟慕容家和萬家聯絡,萬家願意把錢借給慕容家來抽卡。
有了秦簷運氣爆棚,堪稱一夜暴富在前,後麵的抽卡者無不眼紅萬分,也產生了自己抽卡的話也會這麼暴富的錯覺,更彆說慕容和萬家了,因為有慕容影和萬蓉在前,他們總以為自己會有偷偷抽卡,然後驚豔所有人的運氣。
然而實際上,一旦他們開始抽卡,就會發現自己是個非酋,尤其是在秦簷的襯托下。
十張卡牌,這位老前輩抽到九張平平無奇的小刀和一張一個月壽命卡。
“我不信,再來!”
“啊!我不信!請讓我再抽一組!”
“再來再來!”
“……”
直到將錢用光,20組卡牌,這位慕容家的前輩也隻抽中了兩張具有攻擊性的卡牌,分彆是碎骨錘和蛇頭鞭。但這兩個武器跟上古神劍相比,也不過是渣渣罷了。
“手氣也太臭了吧,萬家要哭了。”
慕容老頭聽到這竊竊私語,眼淚險些掉下來。
其實慕容老頭運氣也不算特彆差,隻是他們都更想抽到具有攻擊性的東西,秦簷拔高了他們的貪欲,憑什麼隻有秦家可以擁有上古神器和劍仙的秘籍?他們不信秦家是什麼天選之子,明明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家夥,看看,這張家唯一的幸存者還在這裡呢,剛剛還差點兒被滅口了!連秦家這種貨色都能擁有這種好東西,憑什麼我們不行?
強烈的不甘心、嫉妒和貪婪化作能量,江星灼欣然全盤接受,小木棒輕輕一揮,一張又一張神奇卡牌從卡池中飛出。抽卡者一個個上頭,觀眾的情緒也起起伏伏,一雙雙眼睛血紅,就像賭桌上賭紅眼的賭徒,整片區域籠罩著一層難以言說的瘋狂感。
……
一群人正在偷偷摸摸地從山的另一邊摸過來,藏在一個山澗之上,通過望遠鏡看著那邊發生的一切。
“老板,我們到了。”
“很好。”
……
像慕容老頭手氣這麼臭的人倒是沒有第二個了,像秦簷這麼好運氣的也沒有第二個了。但或多或少,都有不錯的收獲。
張懷霖的臉色從白到青,看著江星灼的目光從驚喜到震驚到憤怒到絕望,為什麼?他不明白,他很痛苦,他的父母兄弟、全師門上下,都是身懷大義的英雄豪傑,全都被秦家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害死了,可就是這種人,卻在此時此刻成為最大的贏家,擁有這樣的立於百萬人之上的武器和秘籍。
而在場的這些其他家族,也好不到哪裡去,麵對一個無助的可憐人,也隻顧著自己的利益,冷血無情,卻在此時此刻也擁有了這些卡牌。
這是什麼世道?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壞人能擁有一切?
這時,最後一個抽卡者也沒錢了。他們無不扼腕,隻恨這些年斂財斂得不夠多。
那個政府官員雖然喊著抽卡,但並沒有那麼多錢可以抽卡,他時不時看看手機,心急火燎,這都結束了,怎麼還沒趕到?快啊!!!
江星灼轉了個身,他急得腦袋差點兒飆出血,還以為江星灼要走了,不料江星灼隻是轉了個身,看向了張懷霖。
秦家幾人頭皮瞬間繃緊。
“你的核心卡牌出現在了我的卡池中,我可以給你一次免費抽卡的機會,要抽卡嗎?”她溫柔又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一種奇特的寬容感,像是神在憐憫世人,高高在上,卻又讓人覺得理所應當,k願意俯首看看這個悲慘的世界,就已經足夠讓人感動了。
張懷霖仰頭看著她,怔住,先前的種種情緒都消失無蹤,他仰望著她,隻剩下感動,k沒有將他遺忘,神是聽到他的聲音而來的!
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秦簷和秦楊臉色都不太好看起來,目前已經知道主宰降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的核心卡牌出現在了她的卡池裡,另外一種則是她疑似隻是路過卻聽到了祈禱的聲音,所以出現了,這種情況是不會給人免費抽卡的。他們原本還懷抱僥幸,江星灼出現是因為第二種。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第一種。
不過應該沒事,免費抽卡的機會隻有一次,一次才十張,可是他們手上如今有幾十張卡牌,還有一張SSR,再怎麼樣,張懷霖也不可能鬥得過他們,頂多就是他們暫時殺不了他罷了。
這樣想著,身體放鬆了不少。
“我抽。”張懷霖說。
小木棒輕輕一揮,十張卡牌如約而至。
“請翻轉你的卡牌。”
擔心張懷霖抽到好東西的人不止是秦家,見死不救總有些心虛,生怕不小心給自己樹了個危險的敵人。因此一雙雙眼睛全都緊張地盯著張懷霖的手。
張懷霖深吸了一口氣,翻轉第一張卡牌。
第一張卡牌翻轉,是一枚複原丹。
觀眾們鬆了一口氣,隻是複原丹。
複原丹進入張懷霖的身體,修複了他的內傷和腳踝。
第二張卡牌翻轉,是一張空牌。
觀眾們大喜,太好了!
第三張卡牌翻轉,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小刀。
隻剩下七張了!
雖然是感召出江星灼的人,但是張懷霖運氣似乎也隻是一般般,接連幾張都沒有抽到什麼對他特彆有利的東西,他有敵人,而且現在那敵人從很強大,變成了特彆的強大,一般人都護不住他,所以他需要防禦力特彆牛逼或者攻擊力特彆牛逼的東西,可是一直到隻剩下最後兩張牌的時候,他都沒有抽到他最需要的這兩類物品。
並不是每個核心卡牌擁有者,都一定會抽中自己的核心卡牌的,畢竟她的卡池裡有那麼多的卡呢。
江星灼兜帽下,那溫和的眼眸流露出遺憾的情緒――明明抽到什麼卡,都是她在暗箱操作的。
隻剩下最後兩張卡了。
這時,幾輛軍部的車子終於趕到,本市軍事基地的負責人帶著他的兵大步趕來,越靠近,就越感受到那種奇妙又詭異的感覺,像是踏進了一個粘稠神秘又安靜的空間裡,連風都消失了。
方才下車時還氣勢洶洶的中將,腳步逐漸慢下,冷汗唰唰冒了出來,下意識地去摸腰部的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張懷霖和最後的兩張卡牌上。中將和他的兵也慢慢停下腳步,站在外圍觀望。
張懷霖手指抖得很厲害,顫抖著將第九張卡牌翻轉,露出了花紋和字樣。
江星灼像是有些意外,說:“不知道該說你運氣是好還是壞呢,你抽到了惡魔判官筆的墨水,可以寫100個字的量。”
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惡魔判官筆是什麼,寫名字又會怎樣。
然而正通過中將身上攜帶的針孔攝影機和竊聽器觀看和傾聽這邊的一切的蘇奈,瞳孔瞬間一縮,惡魔判官筆,那支導致毒蛭自相殘殺的筆。毒蛭抽到的那些卡牌都被曹聞收集起來,再由蔣英豪送到了中央,那支惡魔判官筆,正在總統辦公室的保險箱中。隻是那支惡魔判官筆已經沒有墨水,等同於廢物。
而現在,張懷霖抽到了墨水。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惡魔判官筆,但是很顯然,沒有筆隻有墨水是沒有用的。
秦簷都忍不住生出一種自己果然是天選之子的感覺,否則他怎麼會如此幸運?張懷霖隻剩下最後一張牌了,就算最後這張牌是SSR,又如何呢?他也有一張SSR。
張懷霖都有些喪氣了,主給了他免費抽卡的機會,他卻這麼非。他聽到了秦楊發出的一聲嗤笑,“喂,你手氣很差耶,要不要讓秦簷幫你翻,搞不好能抽到好東西哦。”
張懷霖額頭青筋暴起,重重閉了閉眼,伸手去觸碰最後一張卡牌。
最後一張牌,最後一次機會,總是最讓人緊張的。他能絕地翻盤,起死回生嗎?所有人都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