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政府為劉義一家和他的同夥搞出來的爛攤子忙得焦頭爛額, 還要想辦法讓粉碎的高等人種階層儘量保持團結,一致對外。
奕澤愷已經數日沒有返回奕家,基本不是在國宮辦公室內工作, 就是在總統府內休息。
太久沒有回去, 傅永霜忍不住過來找他。
秘書長將她帶進總統府內,奕澤愷從忙碌中抬頭,看到她:“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你忙,我就是來看看你。”傅永霜柔聲道:“我給你帶了湯。”
“放下吧, 下次不必,廚師都會做。”奕澤愷神情冷漠地說。
“好。”傅永霜失落地低下頭, 把湯交給秘書長。
奕澤愷看了一會兒文件, 抬頭發現她還在,說:“沒事回去吧, 我很忙, 沒空陪你。”
“……好。”傅永霜隻好轉身離開,秘書長將她送到門口,搖了搖頭。他們總統閣下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千辛萬苦成為未婚妻又有什麼用呢?
手機響了起來, 秘書長接起來,再也沒有心思想這些八卦, 連忙大步進屋。
“閣下, 遊戲場又展開了,這次在黑森監獄, 整個監獄的人都不見了!”
奕澤愷猛地抬頭。
這絕對是個糟糕的消息,因為奕允就在監獄內。即便是奕澤愷這種人也有私心, 他們想要利用遊戲規則獲得大量卡牌,為此死掉一部分人, 哪怕是高等人種也無所謂,但犧牲的人裡不包括自己的家人。
奕澤愷:“開啟國庫,把錢打進每一個獄警和守備軍的銀行裡。”
相信以奕允和他的默契,他會知道怎麼做。想要在魔鬼的遊戲場裡存活下來,購買大量卡牌是唯一的辦法。
監獄的監控也很快送過來,他們很快找到了開啟遊戲場的罪魁禍首――科德。同時,這個人也是陳良劉慧夫婦直播和劉義一家逃脫的幕後黑手。
奕澤愷臉色陰寒,“天子的設計還是不夠完善,得儘快升級才可以。”
前人設計天子係統的時候,沒有想過給身份芯片增加電擊或者爆炸功能,否則今天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秘書長:“是的,不過我們隻差最後一步了,等拿到那一部分的代碼,就可以了。”
當初打造出天子係統的工程師,一開始其實是一名木甘,後來才因為超凡的天賦一路晉升,在他打造出天子係統後,他也成為了阿沛陀。然而因為過去當木甘時遭遇的苦難過於深刻,他為自己的後代留了一手,以防高等人種卸磨殺驢,把他的後代貶回木甘群體中。
那就是天子係統的核心設計他一直沒有交出,並且還在係統內留下了一個病毒,一旦有人想要強行操作和更改天子係統的核心設定,病毒就會被觸發,天子係統會因此廢掉。
因為這一手,後人始終無法增添天子係統的功能。那人留下的子嗣眾多,臨死前將核心代碼分成了幾份,分彆交給了他們,帝國政府通過威逼利誘各種方式,已經成功從他們手上拿到了各部分,隻剩下最後一份沒有拿到。
奕澤愷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那個人的小女兒,是不是在黑森監獄?”
秘書長愣了一下,說:“是的。”
這一下就解釋得通了,這個科德如此有能耐,背後隱藏著一個勢力,眼睛遍布帝國政府高等人群,卻能被他們逮捕入獄。恐怕他是故意的,他是衝著那個女孩去的,他想動天子係統!
奕澤愷立即聯絡隱藏著天子係統主機的特殊部門,第九處。確認第九處沒有被入侵,全麵戒嚴,然後派人送卡牌過去。
此時,使用遁地卡和隱形衣的人,隱藏在總統府總統書房內,就在奕澤愷皮鞋下方,聽到了兩人的話,立即返回。
“這是個好機會!我們正愁不知道怎麼找到主機的位置呢!”暴躁少年一臉驚喜。
安坦眉頭擰起:“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卡牌。”
“可我們有兩張遁地卡和一件隱形衣!跟蹤他們找到地點綽綽有餘啊!”
“沒錯,這是boss的命令,讓我們去毀掉天子係統,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天子係統設計特殊,根本無法通過網絡找到它或者入侵它,隻能通過主機來摧毀。
安坦猶豫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
黑森監獄外的機關陷阱都已經開啟,軍隊層層包圍,並且使用一張護盾卡,將整座黑森監獄都包圍了起來,確保從天上到地下,一隻活物也彆想從裡麵跑出來。
黑森監獄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從落在地上的物品、軌跡可以看出,裡麵的人是突然間消失的。
消失的人們,聚集在魔鬼的遊戲空間裡。
“各位,要抽卡就要加入其中一方,你們想好加入哪邊了嗎?”奕允出聲。
大佬們還沒有說話,科德夾著手上的卡牌說:“各位,這是SSR卡級彆的卡,不是誰都能抽到的。”
很顯然,科德在暗示,他們不一定能抽到這張卡,而他們中有人特彆渴望擁有這張卡牌,召喚出自己想要見到的靈魂,如果站在科德的對立麵,他手上的這張靈魂之棺就絕對不會屬於對方。
科德看向伊達。伊達顯然是最無法拒絕的人,因為她已經見到了陳墨。
伊達聞言,果然走向了科德,連帶著她的監獄裡的下屬,也跟著走過來了。她冷冷地瞪著他,“你最好說到做到,這張卡,我要了。”
“伊達,不好意思,這張卡我也想要。”神父也走了過來,身後同樣跟著一撥人。
“神父,你真的要背叛主嗎?”奕允出聲。
“主啊……噗……”神父捂住嘴,憋著笑,聳著肩,有些神經質地走向了科德。
拳王左看右看,蜈蚣疤痕爬著的臉上似乎嚴肅地思考了幾秒,還是走向了科德。
他們不一定都是衝著靈魂之棺站到了科德那邊,但是既然要抽卡就得站隊,那當然要站在同是囚犯的科德那邊,他們對帝國政府可都沒什麼好感,不想聽他們的話,否則也不會被關在這裡了。
很快,觀眾席上的座位越來越空,僅剩下少部分幾個沒有加入任何隊伍的囚犯,以及那個小女孩。
科德看著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也看著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