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樓徑直走到了她的床邊,皺了皺眉,將落在錦被上的白蛾給無情地揮走了。
葉寧正想問他要做什麼,接著,她就看到聞月樓從雕
花欄上的縫隙中拉出了小小的一張符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葉寧有點驚訝,麵色微變。
聞月樓隨手就將那張藏在縫隙中的符紙給燒了,瞬間化為灰燼。
他看向怔住的葉寧,靠在雕花欄上,似笑非笑地說道:“在外麵不安全,我很擔心啊。今夜要打雷下雨,姐姐害怕嗎?”
彆說了。
你精分最可怕。
葉寧扯了扯嘴角,道:“不是很怕。”
聞月樓麵無表情:“我怕。”
“……”
你怕個屁。要點臉行嗎?
聞月樓是不可能要臉的,他直接就在葉寧的床躺下了,手背放在額頭上,閉著眼睛,仿佛是真的想要睡覺。
葉寧無語凝噎。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分散了,因為外麵就真的像聞月樓說的那樣,打雷下雨了。
因為窗戶沒關,夜雨冷風又太猛太急,一下子就將燈台架上的燭火給撲滅了。
屋子裡一下陷入了黑暗。
葉寧一陣頭痛,沒辦法,她隻能去把火點亮,不過她到床榻邊上時,手突然就被抓住了。
她嚇了一跳。
接著,一道風橫掃過去,門窗瞬間被關緊了。葉寧也順勢被聞月樓拉回了床上。
葉寧驚愕,“你乾什麼?”
下一刻,她就被一團被子蒙住了,整個人滾了一圈,躺到了床榻的裡麵。
聞月樓:“睡覺。”
葉寧一臉懵逼,整個人被團住了,忍了忍,艱難道:“不是,我們這樣不好。”
“哪樣不好?”
葉寧想了想,她覺得這魔鬼似乎對一些凡人的常識很淡薄,艱澀道:“客棧。躺在一張床上,有點不好。”
他頓了下,反問:“不是客棧就好?”
……你這是什麼魔鬼邏輯?
我是那個意思嗎?
葉寧掙紮,試圖想跟他講道理,但是對方根本就不給她反擊的機會。
聞月樓側過身子,伸手,死死地將不停蠕動的葉寧給壓住了。
葉寧想說話,然後她就很悲劇地發現自己又被下了禁言咒。
“……”
你還能再狗一點。
外麵樹影搖曳,那影子在疾風驟雨中顯得有些張牙舞爪,並且拚命地想往屋裡鑽。
可惜門窗被封得死死的,根本無法鑽進來,也隻能猙獰地扒在窗沿上。
彼時,在另外一處陰暗的屋裡,燈火全無,黑漆漆的一片。
一男子坐在桌子上,皺眉看桌子上斷掉了的槐木,今夜,他布下的法術全都失效了。
他揮手,輕輕地化去了桌子上的槐木,麵色有些凝重,沉吟道:“巧合麼。隻是那兩人是什麼人?”
…
被迫閉嘴的葉寧昨夜果然……睡得很好。
不過這次她睡相沒有太狂放,大概是因為聞月樓用被子把她裹住了,從根源上限製住了她的行動,所以看起來還算斯文。
葉寧動了動身子,聞月樓沒有醒。
他靜靜地躺著,睡相極佳,依舊是安靜而溫順,就規規矩矩的樣子,這副賞心悅目的俊容沒有一點點陰暗戾氣。
可惜。
也就是睡著的時候,像個人。
葉寧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不過她正想離開時,下一刻聞月樓就睜開眼睛了。
葉寧以為是自己驚醒他了,正不知道怎麼解釋,然後緊閉封住的門突然砰的一聲,就開了。
穆見愁不知道昨夜是去乾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這下是渾身狼狽地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個東西。
他看到了聞月樓,愣了愣,氣得聲音都變調了,道:“難怪昨夜我一直發信號都沒有回應,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裡,看都沒看我一眼嗎?”
聞月樓神色陰沉,看了他一眼。
穆見愁氣得不輕,更是鬱悶得不行。
感覺那麼優秀的自己明明能搞成大事,卻被這對不靠譜的狗男女同夥弄砸了。
他半夜冒著狂風暴雨去驚險探路,結果他們居然被窩裡睡覺!
葉寧的禁言咒解開了,見此情形,乾笑著說道:“就有點意外。額,你昨夜你去做什麼了?”
穆見愁一說就來氣,道:“去送死了。”
“……”
聞月樓拖著身子起來了,麵色有些蒼白,表情陰沉沉的,看上去有點嚇人。
他走過來,冷笑了一聲,不悅道:“你不是非要自己試了才回來的嗎?沒死就彆廢話。”
聞月樓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穆見愁暗戳戳的小心機,冷血大魔頭一點情麵都不給。
穆見愁麵色鐵青,一時說不出話來。
打又打不過。
就是氣得要死。
但他冷靜得很快,也不廢話了,沉聲道:“側
南峰的路走不了。要另外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穆見愁看了眼葉寧,又看了眼聞月樓,那股悶氣又上來了,翻了個白眼,道:“還能什麼辦法?喬裝,扮成覲見的待選聖女,光明正大地從正門混進去。”
說著,他從桌底下掏出了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包裹,豪邁地放到桌子上。
“……”
“……”
穆傲天,你在玩火。
作者有話要說:-
穆傲天:你懂那種玩火的快樂嗎?
葉寧:不想懂
聞月樓(煩躁):燒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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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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