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逢這下也終於意識到這冰美人不好搞了,便收起了狎玩調戲的心,心中一狠。
他布下威力更強的迷幻陣,如同鐵罩那般直接將聞月樓的動作給控住了,令他行動受阻。
這麼卑鄙地下套,也是什麼臉都不要了。
葉寧看得著急,正想咬牙衝出去錘死嶽逢那個死流氓時,才發現她的動作是滯澀的。
這應該是聞月樓在阻止她亂來的意思。
葉寧微愣。
而在這時,聞月樓似乎是真的無計可施了那般沒有了動靜。
他靜靜地現在原地,不說話,看上去有點像是忍辱負重冰山美人的樣子。
但葉寧知道,帷帽下的聞月樓肯定是麵無表情的,眼神那可能就是死亡凝視。
然而嶽逢卻不然,他終於控製住了難搞的冰美人,心情大好。
他慢慢現出真身,這是被聞月樓逼出來的。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遇到這麼厲害女人了。
要知道能被選中來這裡的女子,不是進了迷陣就失去意識任他擺布,就是有些本領的頂多掙紮兩下,但最後都會屈服。
嶽逢眼神十分露骨,對這朵紮手刺人的冰花,真的是越看越喜歡。
他好像也發現了聞月樓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個嚴肅的問題了,他一步步靠近,臉上的笑意更放肆、更輕薄了。
他帶笑的語氣透出一絲絲惡趣味的流氣,“原來是個啞巴?”
那就更好了。
他還沒試過啞巴。
嶽逢臉上露骨的神情毫不掩飾,眼前之人被困住不能動,他便伸手想去挑美人帷帽。
看他那嫻熟而下流的動作,大概是想看美人真麵目的同時,順便去摸兩下,占便宜的。
葉寧看得很窒息。
這人真的怎麼做死得難看他就怎麼來。
嶽逢的手剛碰到聞月樓的帷帽薄紗,然後他動作就滯住了,手突然被聞月樓抓住,被其活生生折下。
嶽逢痛得臉色發白,看向聞月樓,麵上驚愕不定,道:“你!怎麼可能?你怎麼還能動?”
安靜不動的聞月樓突擊大意輕敵而靠近的嶽逢,狠狠地折了他的右手,將其一腳踹倒,動作殘暴。
嶽逢痛得表情扭曲,他暴怒而起想要反殺,但是為時已晚。
形勢逆轉,清雅動人的啞巴美人已經十分血腥且凶殘地把劍捅到他身上了。
不僅如此,美人一腳踩在他的後背,殺氣騰騰,狂放粗暴得讓人震撼。
聞月樓垂眼看他,宛如看一個死人,扯唇輕笑,陰戾道:“不僅能動。還能殺你。”
嶽逢震驚不已,如遭雷劈。
反應變得很遲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啞巴美人不僅不是個女的,還是個奪命厲鬼!
嶽逢驚聲道:“你!你怎麼混進來的?你是誰?!我告訴你,我是朱雀峰少主,你若動我,你也無法脫身!吃不了兜著走!”
他這樣這副滿眼驚恐,繼而出言威脅的樣子,跟剛剛那齷齪下流而不可一世的主子姿態簡直是天差地彆。
聞月樓聲音冰冷,隻開口問:“選中人是你選的,還是另有其人?”
不過他似乎在問出口那一刻就已經有答案了,所以沒等嶽逢回答,他就直接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道:“你們想做什麼?”
嶽逢頓了下,大聲道:“自然是為選守陣聖女。”
雖然這話聽起來就扯,但被選中的人還沒動,這其實硬要解釋的話,也能說得通的。
聞月樓冷笑了一聲。
他漫不經心地道:“那你攝魂做什麼?那兩個女人的三魂六魄,奪了一半吧。”
嶽逢麵色大變,道:“你是什麼人?你知道什麼?”
聞月樓笑裡藏刀,道:“不知。所以請教朱雀峰少主你。”
嶽逢:“做夢。你不想死就放手!”
聞月樓失去了耐心,神情陰沉,冷聲問:“說還是不說?”
嶽逢憤然道:“癡心妄想。識相點就放了我,否則你的宗門族人就等死吧。”
並非嶽逢守口如瓶,隻是他所知內情也並不多,能說的也是少之又少。劣勢之下口不擇言,他也是本能地出口威脅。
這種惡心的廢物,聞月樓一眼都不想看,內心的陰鷙和暴虐一下下就翻了上來。
沒用。
那就死了吧。
他麵無表情,一劍下去,眼前血霧乍起。
嶽逢叫囂聒噪的聲音瞬間就消了下去,瞪大雙眼倒在血泊裡。
他估計沒有見到自己會死。
葉寧也是沒有想到聞月樓真的直接把人殺了,愣住了。
她後頸一陣細微的疼痛,很輕,稍縱即逝。
葉寧怔怔地走出來,麵色有些沉重,道:“他死了。會不會麻煩?”
聞月樓走向她,他那帷帽上雪白的幔布沾有斑駁的血跡,看起來像是墜入殺戮魔道的仙子。
他笑意低沉而陰柔,眼裡藏著一抹獰色和暗藏瘋狂的危險,輕聲道:“麻煩。你怕嗎?”
葉寧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問,心裡有些不安。
但不安是沒用的,聞月樓問了,就是隻要她的答案。
葉寧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對上了他的眼睛,咬牙道:“不怕。”
畢竟都到這份上了,怕不怕都不重要了。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後,聞月樓默了默,然後就笑了。
縱然是毛病多多。
但她這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