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看得有點頭皮發緊了,就對聞月樓說:“她可能說的都是真的。”
她緩了過來,就掙紮著起來了,說:“這虛境都是鳳凰花,她說不定就是破陣的鑰匙。”
聞月樓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說話。
葉寧腦子清醒,繼續道:“我們不是找不到陣盤的方位嗎?她要是多出來的,肯定有用。你就不用翻天覆地去找了。”
聞月樓扯了扯
唇,應了一聲,“嗯。”
顯得有點漫不經心。
葉寧抓住了他的衣角,認真道:“這裡很危險。我們要小心才行。”
她就打了個盹,就差點沒了。
簡直危險得要命。
聞月樓扯唇笑了,伸出手,順了順她的頭發,低聲道:“你很擔心我?”
葉寧愣愣地點頭。
不然呢。
聞月樓眼裡的笑意更深了,手指就移到了她的臉頰,隨後揉了揉她的眼角。
他的動作是緩緩的,溫柔,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肌膚上,帶著一股莫名悚意。
葉寧仿佛所有的動作都停滯住了。
聞月樓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輕笑著說,“我一直覺得你戴了假的麵具,總覺得看不透你。但你這樣也很好。”
他最討厭不能掌控的人和事,對於葉寧這樣讓他看不透真假的意外存在,換作從前,他勢必是要斬草除根的。
但他沒有這麼做。
所以他慢慢地在心裡意識到一件事,他沒對她下手,真假也好,看不透也好,他都無所謂。
她在身邊,成了習慣。
這個習慣有點麻煩,但他並不討厭。
葉寧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這個,腦子裡一下就懵了。
她突然感覺他的手指落在她臉上,簡直就像是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子,隱隱發疼。
說真的,葉寧真的不知道聞月樓為什麼會那麼執著這個真假問題?
他說過不止一次,說她戴了假麵具。
彆說他看不透,其實葉寧感覺每次他這樣問的時候,就像是直視著她不安而漂浮的靈魂。
讓她緊張,卻也讓她內心震動。
這世上,也許隻有聞月樓會這樣。他無聲無息地看她,隻一眼,卻能望儘所有,直達靈魂深處。
葉寧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聽到他說你這樣也很好的時候,就內心有點酸澀。
她似無奈地笑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但我沒戴什麼麵具。沒騙你,是真的。”
聞月樓默了默。
半晌,他突然語調平靜而淡漠地說了一句:“騙我也沒關係。”
葉寧愣住,看向他。
聞月樓勾唇笑了,低低道:“反正不論你怎麼樣,都跑不了。”
葉寧覺得這話有點不對頭。
有點危險。
聞月樓臉上神
情不變,那俊美陰柔的臉上漾著笑意,笑得溫柔又無辜,道:“你說我要是改變主意了,你會怎麼樣?”
葉寧心頭一緊,緊張道:“什、什麼?”
她想到了什麼,麵色大變:“難道你出爾反爾,還是要剝我那可憐的靈魂?!!”
“……”
求生欲強烈的葉寧默默地往後退。
聞月樓麵無表情地將她拽回來。
葉寧超級想哭,拚命掙紮,指責道:“你答應過我的!你堂堂一大魔頭,怎麼能出爾反爾?”
尊嚴呢?臉呢?
聞月樓像是又突然抽風了,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幽幽道:“魔頭的鬼話怎麼能相信?”
葉寧震驚地看向他。
原來你還是惦記我弱小無助的靈魂,你個人渣。
聞月樓看葉寧一副害怕得要命又生無可戀的樣子,目光幽然,也沒說話。
這氣氛突然間就變得很奇怪了。
葉寧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這神經病又開始抽風發病了嗎?
葉寧想試探一下,但是對上聞月樓那雙深邃而攝人的眼睛,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退縮了。
葉寧越想越不對勁,心亂如麻。
最後她咬牙,也豁出去了,道:“你……我知道魂飛魄散的法子,你彆亂來,我自己炸了,你也得不到我的靈魂!”
這話聽起來大有一種死守節操的良家女羞憤欲絕地衝著惡霸大喊,死王八蛋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的獨特意味。
聞月樓聽後,微微怔住,隨後他就顫著肩膀,低頭笑了出聲來,特彆放肆。
葉寧麵無表情。
你笑個屁。
我是認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聞月樓:啊可愛
葉寧:?你能不抽風了嗎?
聞月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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