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0211220
曜,即周,不需去港口黑手黨。
前殺手作息卻讓一條在早上6點準時睜眼。
昨晚,他接到織田作語音留言,又是一大串補充說明,標清鄰裡姓,與在黑手黨內常見工作,又說他周末習慣。
一條:總覺得這輪扮演難度為0呢。
/另,太宰在2018年一切良好,盤星發展已走上軌,聽聞大田欲以夏油桑為角創作……/
一條看後,頭大定,隻覺太宰桑沒有嫌棄自己,竟願意接受爛攤子,實在是太善良了,果然他也喜歡打工皇帝生活嗎?
太宰:???
回歸題,難得周,織田作做麼?
首先,起床洗漱,對蹭亮浴室鏡清潔牙齒,換下睡衣,上半身套洗至柔軟棕色襯衫,下半身著深灰色西褲,卡其色外套掛在玄樹杈丫狀衣架上。
隨即又窗台下豆芽苗澆水。
他隻有單身漢廚藝,早餐是超市冷藏納豆,撕開外皮攪拌即可,味增湯也是衝泡型,九州白蛋澆在米飯上,隻有白飯是從冰格裡拿出,每回織田作都煮大一鍋米飯,再捏成飯團狀,用塑料保鮮膜蓋好,收入冷凍格,每回吃飯就拿出一枚微波爐轉三分鐘,口感與新煮無異。
攪拌納豆時,一條無言感歎:‘實在是……太和平了……’
‘跟太宰桑相比,是不同片場。’
如果說太宰桑那裡是充滿爾虞我詐欲/望巢穴,織田作這裡就是家裡短平淡常,連咒靈都不見蹤影,四級蠅頭都未曾光顧著貧窮小窩。
太和平了。
咀嚼完最後一口米飯,將碗碟收拾一番,雖說能泡大半天水,等晚歸時再處理,現在做了也不妨事。
仔細想想,即便是如此和平生活,也有改變契機吧?按太宰桑那積累經驗,需要保護人,或許在身邊。
抱著這樣想法利落地穿上外套,周是,先去國立圖書館將上周借閱書本還清,再借本新書。
織田作是有體係,拋開18世紀前市井文學與地位崇高《源氏語》等書不談,近代文學井噴期是從“黑船”事件後起,西方文學傳入貧瘠土地,最初常見是翻譯與沒有營養政治,自明治後,文學思潮興起,才衍生出大量有營養。
織田作空閒時去附近大學聽講,偶爾還去東京,他聽講座時留下厚厚一疊筆記,創作需要汲取前人思想、錘煉文筆,也需要將己身經曆作文字。
他按照某位授說法,以吉田精一《現代本文學史》為坐標軸,一部一部看過去,最近已看到當代。
‘今天應該看誰,黑石桑科幻嗎?’
‘明明是回到過去,卻徹底地補習了國文。’
‘少有些奇怪。’
反鎖房門時,聽見滾輪與地相接觸,一條回頭,隻見拖著旅行箱滿臉疲憊女人與她身後沉默不語孩童。
兩人他都很熟悉,其一是昨天才見津美紀,其二則是伏黑惠,他模樣,跟高中時代實在沒區彆,張牙舞爪頭發頗具辨識度。
成年人注意到一條視線,警惕地拽了下津美紀,將其擋在身後,越過織田作直接進201去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倒是津美紀,看了一條幾眼,似乎喚醒了她記憶,還對他笑笑。
隻聽見“啪”一聲,成年人以大力摔上門,一條歪歪頭,倒能理解她行為。
相較橫濱其他地區,這裡實在不太平,貧窮往往與高犯罪率掛鉤,這並非說橫濱是座不安全城市,可初來乍到,誰都認為蝸居在貧困出租屋內未成年人不值得信任吧。
尤其是帶倆孩子單親母親,危機意識更重,雖說對方是讓年幼孩子獨自搶打折菜品人。
到這為止,一條並不準備輕舉妄動,隻想說過注伏黑家一些。
雖不很自信,可要“守護”人,可能找到了。
……
上門後,伏黑輪子皺眉道:“不要跟鄰居走太近,津美紀、惠。”不等孩子反駁又倒出一大堆話來,“這裡可是橫濱最危險地段,房租又便宜,出問題記得按報警器,我工作太忙了,很難照顧你,要學保護自己。”
惠跟津美紀書包是經濟寬裕時買,五六萬元一個,既有抗震功能又能帶報警跟定位。
他一家是從埼玉搬來,伏黑輪子是橫濱人,第一段婚姻中嫁到埼玉,之後在那定居,跟伏黑甚爾第二段婚姻中,由對方支付生活費,共組家庭。
在甚爾消失一年後,不說做悠閒婦,連生活都過不下去了,乾脆帶倆孩子回橫濱。
娘家並不接受她,隻了些生活費打發人,很快,連常公寓租金都無法負擔,住進了貧窟公寓,一個月租金隻要兩萬円。
很少有月租八萬円以下公寓,橫濱在東京圈內,經濟發展很好,這公寓已經是最低價了。
津美紀沒有試圖說服伏黑輪子,伏黑惠就更不說了,在津美紀看來,媽媽每天都很辛苦,經常工作到深夜,也三兩不著家,有寬裕生活費子恍然隔世,媽媽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有時她產生陌生恐懼感,當媽媽用“那種”眼神打量自己跟惠時。
被丟掉。她想,不做麼話,就被丟掉。
不想搬進福利院,而且還有惠,他要怎麼辦呢?
因此,她才不斷忍耐、不斷忍耐,展現出媽媽喜愛笑容,用最低生活費買半價肉菜。
此時,她乖巧地回應道:“我知道了,媽媽。”
惠也無聲地點頭。
……
一條並不清楚伏黑家發生了麼,他在圖書館內度過充實一天,此外還看見立在一樓門前海報板。
是征文通知,類似於新人獎之類,可以將得意作品上報。
一條想到織田作那一遝厚文稿,相較其他作者,織田作出產並不快,且直到現在都磨磨蹭蹭,沒往報社投稿。
一條有些苦手:這跟太宰桑那不同,他想自己實在沒有創作天賦,國文不過爾爾,哪怕有織田作本能在,也不知些麼,又投稿哪篇。
晚上問問織田作桑好了,他隻能這樣想。
既然十年後成為了小有氣作家,總該出道吧?
雖說抱著這樣那樣想法,看書時還沉靜氣,中午出門吃了自帶便當,是昨晚從森川百貨買打折盒飯,隨意在圖書館邊找無人躺椅,配合自動販賣機裡大麥茶一同吃完。
下午又看書,還了即興從腦海中冒出文字,織田作有記錄靈感習慣。
四點半他從圖書館出來,繞大半座城去吃咖喱。
進店前就對咖喱滋味略有猜測,真吃時該怎麼說呢……
“一模一樣。”
老板問:“麼?”
一條搖頭道:“沒麼,大將。”
作為“太宰”時吃辣味咖喱,隻覺得自己快身噴火龍,不咕咚咕咚灌涼水就要死了。
這可不是他想要死法,簡直是酷刑。
可換作織田作卻能分辨辣中美味,不如說是辣味香料才激發出了咖喱本味吧,吃過一次就愛上了,根本不能拒絕。
這麼說起來,冷藏櫃裡食材也是胡蘿卜、土豆塊一類,還有家庭裝咖喱塊,這個時候還沒開始研究香料配方嗎?也對,不過、普通咖喱已經夠美味了。
由於咖喱店距離公寓很遠,不如說織田作租住公寓遠離市區,回家共花了一個小時。晚上七點,沿路燈都亮起來。
排油煙機運作,現在是晚餐時間,又因他這地處偏僻,上班族回家耗費時間,許家才傳來菜香,然而,其中一股焦味卻顯得格格不入。
一條眼神一凜,又聽見樓下在庭院裡做蒲燒歐巴桑。
看見一條神神秘秘道:“那個味道,是從201傳來吧?”
一條嗅鼻子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