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擲地有聲,某種意義上真是狂野得不行。
甚爾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但也隻挑挑眉,乾脆利落地脫掉了上衣,他看著安吾,仿佛在問:還不夠嗎?
卻見安吾眼皮子都沒動一下,以相同的姿態凝視自己。
甚爾想,他真貪心,癖好也很奇怪,竟有些高高在上,真越來越像那些貴婦人了。
仔細想想,他又覺得從安吾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感,他的站姿、他的措辭,多像那些出身禦三家的人,他應該出自一個大的、古老的家族,咒術界隻有禦三家是大家族了,他應該是素人出身,但來自政治世家。
他是那種甚爾最看不上的貴公子,可此時,貴公子卻做出了這種事,真是叛逆。
“好吧。”
甚爾乾脆地抽落腰帶,他很喜歡練功褲,那很寬鬆,穿起來不影響活動,若是跟女人約會他會穿好點,可他今天是賭馬的,誰賭馬會穿成那樣?
連練功褲都落地了。
安吾終於有了動作,他審視了甚爾一會兒,隨機蹲下身,建起了他的練功褲。
甚爾:?
怎麼覺得有些不對?
隻見安吾抬起下巴尖,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拍在手邊的茶幾上。
他以挑剔的眼神掃視甚爾,隨即又說:“就這樣吧,剩下的情報會發到你的手機上,打電話酒店的服務人員會給你送新衣服,消費記在我的賬上。”隨即等著甚爾難以言喻的目光,關上了大門。
安吾抵在門背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就……就不獻身了吧。
獻身的話,會死的吧。
*
門內,甚爾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到了臨門一腳放棄了嗎?是因為看到了什麼,還是說……
他想起自己被帶走的練功褲。
“真是奇怪的癖好。”
這樣想著的甚爾乾脆推開浴室門,等衝洗一陣子後換上了浴袍。
沒辦法,他的練功褲都被帶走了,根本沒有能蔽體的衣物,那不就隻能穿浴袍了嗎?
至於換洗衣服,等會兒讓人買就行了,安吾不是說錢全記在他帳上嗎,這樣的話……
甚爾興致勃勃地翻開菜單,先點些貴的好了。
……
才為甚爾財大氣粗買單的阪口安吾回到自己那十平方米的招待所房間內,將他好不容易帶出來的練功褲平展在桌上。
他用犀利的眼神盯著這條褲子,為了他,他差點賭上了間諜的清白,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剛才在車上,他淺看了一波練功褲附帶的記憶,結果出現了各種被脫下的場景。
安吾:……
感謝這條褲子的質量夠好,是跟東京校校服同等材料做的,才能在甚爾這裡存活許久。
安吾想:就算有很多馬賽克記憶,也要好好觀察一番,說不定就有縫線人出現了!
他真的越想越覺得頭上有縫線的那位是幕後黑手,你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暗殺每一代六眼,還讓五條跟禪院兩家反目成仇,這一看就是boss配置。
至於他到底想做什麼,阪口安吾是有點猜測的。
結合未來的東京結界,不難看出那是為了讓普通人變成咒術師而設立的試點。
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隻要是個人都會抵製吧,成年的六眼實在是太過強大,如果不能限製住五條悟,他的目標根本無法達成,東京結界不就在五條悟失蹤後才出現的嗎?
但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到底是如何使結界誕生的……
正當阪口安吾一心二用思考時候,突然,一個人從一堆馬賽克圖中殺了出來。
安吾睜大眼睛,有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