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2022.3.12
五條悟在眾目睽睽下走進阪口安吾的辦公室,走廊上的咒術師噤若寒蟬,他們看著五條悟緊繃的下頜線,連呼吸都放輕了。
等五條悟進去後,他人作鳥獸散,恨不得給阪口安吾的辦公室落下帳。
無人想麵對五條悟的怒火。
他已成功在總監會內部塑造起嬌蠻大小姐形象,輿論上同情物五條悟的是大多數。
*
繃著臉的五條悟一進辦公室就破防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嘴角上揚得過分,安吾看他,眼角抽了幾下,忍不住吐槽道:“想要笑就笑吧,記得聲音小點。”說完話後乾脆落了個帳,隔音效果很好,“算了,你儘情笑吧。”
五條悟隨即爆笑出聲,安吾就在這循環音中處理文件。
看他麵不改色的樣子,就知他已多次承受笑聲摧殘,練出來了。
笑了幾分鐘後五條悟才冷靜下來道:“怎麼樣,聽說羂索追你很緊啊。”他們不叫羂索腦花,因森鷗外隻叫人羂索,五條悟也跟著叫了。
安吾接著吐槽:“你不都在論壇上看見了嗎?”
五條悟就跟漫才演員似的唱和道:“是哦,完成任務衝在前麵,找一切機會給你遞送任務書,每天24小時待命要為了阪口桑獻身。”說著說著嗓子就捏起來了,“多好啊安吾桑,這才是為你i的性格所折服的小迷弟哦。”
阪口安吾無語道:“是、是。”他轉口道,“以政治家的性格,對這樣的人不應該懷疑他的動機,然後利用到死嗎?”
五條悟興致勃勃道:“所以接下來我要做什麼,你又要做什麼。”
安吾:==
你看上去很興致勃勃啊?
安吾推推眼鏡道:“接著推進,讓他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坐在老式辦公桌後,真有些運籌帷幄政客的樣子。
不,他本就是運籌帷幄的政客。
即便他一開始,隻想當個對國家有貢獻的小小臥底罷了。
“接著推進……”五條悟不知想到什麼,嘴角撇下來,他真像隻生氣的大貓咪。
“首先,傑要有些實質性舉動,證明你們真的有這樣那樣的關係,而不是腦補對吧。”他提議道,“一起去旅館怎麼樣。”
安吾推眼鏡道:“我想你知道,那用處不大。”他說,“其實你很希望發生這種事吧,悟君。”
五條悟:“啊,被看穿了。”
“所以,你準備喊他了嗎?那隻該死的大狗。”他持續撇嘴道,“先前不是說,羂索對那混蛋很熟嗎,讓他來刺殺我是羂索的主意吧。”
安吾不置可否:“他沒留下痕跡,可做出這一選擇是必定的,如果是我,考慮到你們而這身份的特殊性也會這麼做。”
“切——”
五條悟作小夫臉,隻見他嘟起嘴道:“你準備怎麼做?”
安吾一邊看文件一邊道:“不用準備,眼下不喜歡我的老頭子,也不比當年試圖將你扼殺在搖籃中的人少,最近刺客的手段越來越多,單純靠我遲早會頂不住。”
“作為合格的政客,是時候讓甚爾出現在我身邊了。”
五條悟:“……”
他忍不住道:“剛才,你的眼鏡片反光了。”
看了就讓人害怕好嗎?
……
“搬進來吧。”
正躺在沙發上的甚爾維持著懶洋洋的姿勢,以小拇指摳耳洞道:“我沒聽錯吧,你是在對我說話?”
他仰頭看阪口安吾,對方還是那副精英的模樣,哪怕在家中也一絲不苟,也難怪有人覺得他缺乏人性,是鐵麵無私的機器人了,禪院甚爾與他認識這麼多年,從未看過他崩潰的樣子。
不,也不是,他跟他那幾個忘年交朋友喝完酒後,神情都會放鬆,還曾忍不住跟自己吐槽太宰治。
對甚爾來說,那是對方少有的,展露人性的時刻。
阪口安吾淡淡道:“沒錯。”如果換個人,說不定會反問“要不然呢”,這聽上去更親昵,然而機器人隻會用肯定句。
甚爾說:“真無情啊。”乾慣小白臉的男人每句話中都帶著風情,彆看甚爾這樣,話語間攻擊性很低,甚至有人評價他“甚爾君真善於調情,或者說是撒嬌?”
這套對女人無往不利,卻總在安吾這折戟。
甚爾:“我要做什麼,小少爺?”
安吾公事公辦道:“最近我的動作太大了,總監會的老橘子們也按捺不住,光靠我一個人抵抗他們有些難。”說著推了記眼鏡,他分權的行為越來越明顯了,此時不反撲根本不可能。
“此外,羂索的小動作也多,他迫切地想知道你是誰,不斷試探。若你的出現能讓他吃顆定心丸,那就出來吧。”
安吾又說:“或許禪院家會抗議,我能壓製。”
禪院甚爾聽後嗤笑道:“對他們來說,我早就是死人了。”還是以為不知死在哪個角落的類型。
安吾沒對他的話有什麼表示,隻說:“有什麼行李趁早搬進來吧,在總監會的地盤內他們不敢動手,上下班路上卻難說。”說白了之後上下班就需要甚爾接送了,如果對方需要什麼武器或者買什麼車都可以去趁早買,錢他來報銷。
安吾的財政狀況好到不行,他可是執掌新泄市的公家之後,財富能夠填滿當地的川流,甚爾再怎麼花錢都能兜底。
甚爾聽見這話能不高興嗎,可惜他笑起來比起俊俏的小白臉,更像是伺機獵捕的豹子,內心更在盤算,剩下的錢要去哪個賽馬場玩玩。
去公海賭場也不錯,隻要安吾願意帶他跑。
而阪口安吾則想起了另一件事。
已知禪院甚爾與伏黑惠是父子關係,禪院甚爾與伏黑惠長得十分相似,自己對伏黑惠相當賞識。
安吾:……
父子丼不吃不吃絕對不吃!
……
安吾說乾就乾,他先正常上下班,感受同僚們的“熱情”,這群人是真的很熱情,這段時間內他已經遭遇了無數波的暗殺。
詛咒師都是沒創意的,還有人試圖用古法咒殺他。
說是詛咒也要講究基本法,什麼用一根頭發來詛咒人基本上是做不到的,可能千年前的咒術師勉強能通過頭發讓人黴運連連,在現代,這些咒法已經失傳了。
若有人會,那一定是有“墮落論”的阪口安吾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