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注意到了森鷗外,與他的式神。
他還沒說話,顯然,他正處在混亂與沉默中,森鷗外更願意扮演一個好人,於是他解釋道:“暈倒後我將你帶到了我府上。”
五條指著係在自己臉上的綢帶道:“這是什麼?”
一條森以舉重若輕的姿態道:“一點小玩意。”
他意味深長地說:“看來你用得不錯。”
現在的五條跟五條悟不同,雖然內裡性格還是挺跳脫的,可麵對幫助了自己的,明擺著比自己強的陰陽師還是會發自內心恭敬的。
他先忍痛解下綢帶,解下的瞬間,海量信息又往他的眼中湧來,五條喵的一聲差點哭出來,可他還是忍住先跟一條森道謝,後麵又忍不住道:“請問這……”
話還沒有說完,走善解人意路線的一條森直接道:“是問它的做法嗎?”
收獲五條水汪汪的眼神後,一條森表示:“不過是刻了些咒文罷了。”
才怪!
此刻的一條森差點被安吾附體。
‘這可是五條悟經過多次試驗後的集大成之作,其製造目的是保證搜集信息的需求後儘可能讓使用者舒適,為了做出來花儘了時間,他還自己去研究咒文,還來跟我一起探討,一般情況下不花十幾年絕對做不出來這玩意。’
‘眼下真是竊取了勝利成果。’
麵上他還是輕描淡寫道:“五條君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
五條貓聽見這話大受震撼,這可是平安京啊,哪怕是食譜都算是家傳寶藏的平安京啊!如果研究出了些什麼,誰不藏著掖著,怎麼可能大甩賣教給彆人。
這樣的一條森簡直是個慈善家!
五條貓的雷達豎起來了,貓貓靈敏的第六感告訴他,一條森絕非善類,沒看見他笑得很像狐狸嗎?此時拿這咒具分明是挖坑給他跳啊!
可想想,自己又沒有什麼能讓對方貪圖的地方,他的六眼隻能用在看星象上。
隻思考了幾年,他就堅定地準備跳坑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能控製住眼睛更重要的事了,五條很擔心自己在未來因為控製不住雙眼汲取太多信息腦子燒壞。
如果一條森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點頭表示你說的沒錯,控製不住的六眼真會讓人把腦子燒壞掉。
他倆因此結下緣分。
*
夏油傑往後看,此事過後,五條跟一條森的關係走近了,他的手劄中多了不少一條森的事跡。
根據夏油傑的整理,一條森此人身世莫測,在平安京有多個版本的傳言,其中最廣的就是說他是狐狸與某個貴族的私生子,這狐狸有可能是稻禾神,也有可能是某個野妖。
無論如何夏油傑倒吸一口冷氣,這身世他可太熟悉了,不是日本家喻戶曉的安倍晴明嗎!
後麵又說一條森乾了哪些事,夏油傑發現此人是個全才,不僅能服務貴族,還能祈雨,還能降妖除魔,可以說是非常有能力了,當然五條也吐槽他實在是太喜歡做官太有權利欲了,晉升速度飛快。
這好像也沒什麼,升官快的人夏油傑見的可多了,他的安吾前輩就是一個。
夏油接著往下看,發現有件事,五條專門花了筆墨去書寫。
是說森鷗外前往西日本平叛,其實是去袚除咒靈後發生的事。
他專門從西日本派仆從傳信給五條,說自己路上的見聞。
看到這夏油傑還猜測了一波這兩人的關係,他們看上去很親密,亦師亦友。
然後他筆鋒一轉,說了自己遇見了一位靈魂純潔,看著她仿佛能看見背後聖光的巫女。
他留下了一段文字,五條或許是懂了,又或者沒有完全懂,他將其摘抄在手劄本上。
“這樣的人,本就是世間所不容的,魑魅魍魎渴望她的力量,我想,哪怕是人群中也很難找到她的夥伴,所謂水至清則無魚就是這個意思。”
“在西日本偶遇翠子巫女,恐怕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相見,她說她要往平安京走。”
夏油傑在的這時代特權階級也很多,但這群人卻不能赤/裸裸地將另一人生吞活剝,做成延續自己壽命的靈丹妙藥,人與人之間遠比過去要平等得多,所以他也沒有猜到一條森的意思,五條也隻是表示一條森又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隨後他寫到了一件讓夏油傑在意的事。
“他在西日本與兩麵宿儺狹路相逢,殿上人一直渴望有人袚除兩麵宿儺,可哪怕是森,都未將其袚除。”
“他回到京城說,要聯合諸多陰陽師封印兩麵宿儺。”
……
夏油傑這裡正看到高/潮部分,外界的流言蜚語與傳到了最有意思的部分。
“我是一,你是零。”五條悟嗔怪道,“傑他竟然這麼對我說。”
明明是當事人,他卻偏偏高舉小喇叭,對並不將自己當作姐妹的庵歌姬抱怨道:“你看看他,是不是超級過分!”
庵歌姬:==
我不想聽你們的感情話題啊可惡!跟母胎solo說這種勁爆故事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