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去準備晚飯了,於是巴衛坐在一旁揚聲喊道:“喂。”
男人回過頭來,歎了口氣後說道:“我有名字,俊太郎。”
巴衛眉頭跳了跳。
他也有名字。
“我知道。”他頓了頓,“俊太郎……能不能換一個。”
“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不喜歡!”
“……”男人抿了抿唇,在沉默了些許後,不由放輕了聲音,像是歎息一般的自言自語道:“那你倒是告訴我你的名字啊……”
巴衛喉間一哽,“……還是就叫俊太郎吧。”
然後巴衛看了眼悠也離開的方向,沉下來嗓子問道:“你該不會一點都沒有發現他的打算吧?”
“你是指什麼?”
“當然是他打算把你和其他人隔絕開來的事!你今天不是已經試過了嗎?”
“隻是小孩子的占有欲罷了,等到長大了就會好了。”陰陽師卻是這樣回答巴衛的。
巴衛磨了磨牙,“如果不是我出現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嗯,謝謝你,俊太郎。”
巴衛:“……”有種有滿身力氣去無處去使的挫敗感。
既恨又氣,偏偏下不了手。
隻聽宮崎佑樹說道:“沒關係,悠也不會傷害我的。”
巴衛深吸一口氣,嘴巴先大腦一步的反駁道:“你拿什麼保證?拿你的眼睛嗎?!”
話說出口,巴衛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但一向要麵子的他卻放不下身段去道歉。
更何況他和麵前的陰陽師是敵人。
說到底那個悠也也不過是要他的人身自由,而自己要的是他的性命。
但看著麵前的人不再說話,巴衛卻覺得自己的臉羞恥的發燙。
他站起身,用氣勢掩蓋了自己的心虛。
“我不管你了。”
好像這樣就顯得自己像是一個為他著想的朋友一般。
……
悠也端著做好了的飯菜回來的時候,屋子裡隻剩下了宮崎佑樹一個人。
悠也就問道:“大人的那位朋友呢?”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鬨脾氣,跑掉了。”
悠也的手指稍稍蜷縮了一下,“這樣啊……我做了三個人份的飯菜。”
“那晚上就隻能我們再努力一些,多吃點了。”
悠也喜歡“我們”這個稱呼,所以點了點頭,“是!一定努力!”
他注意著宮崎佑樹的表情,看他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那位鬨脾氣的朋友的樣子,於是便忍不住的試探道:“那個……如果我什麼時候鬨脾氣了,大人會生我的氣嗎?”
宮崎佑樹側頭看去,不由笑道:“是嗎?我還沒有看過悠也對我發脾氣……不過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大概會很苦惱吧。”
悠也眨了眨眼睛,“誒?”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讓悠也你消氣……所以會很擔心、有些苦惱。”
少年聽後,不由紅著臉低下了頭,拿起了碗筷埋下了頭,然後小聲地說道:“……宮崎大人一定能的。”
他不由慶幸到還好那個人走掉了。
甚至在想,那個人最好是走掉就再也不回來了。